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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起床都看到模范夫夫在闹分手_分节阅读_

    陆天羽深吸了一口气,磨了磨后槽牙:“你以为我愿意理会你?!”
    “好了。”打断自家徒弟和器灵的“争论”,萧铭拍了拍陆天羽的头:,“凌儿的前主人……嗯……后宫三千,不同凡俗,它的想法也跟着……有些奇特,你不需理会。”
    器灵张了张口,想要反驳,却在萧铭的注视下恹恹地垂下头去,而陆天羽则有些目瞪口呆,望向器灵的眼神瞬时间便不同了。
    眼见两个小家伙都暂时消停下来,萧铭也稍稍松了口气,他转身回屋,打算去帮那几位传讯给他的金丹长老祭炼丹药和法宝。
    这些低等的丹药法宝对于萧铭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却是联络人情的极好道具,甚至说,萧铭曾经便是靠着这些小恩小惠在天玄派站稳脚跟的。
    几个时辰之后,萧铭很快便将丹药法宝祭炼好,打算将其送出,没想到刚一出屋,便看到陆天羽与器灵正蹲在一起窃窃私语,竟然奇迹般得颇有些话题可聊。
    萧铭对于他们之间在聊什么没有丝毫的兴趣,只要他们不打架、和平共存,萧铭就已然心满意足——当然,能够感情融洽便更好了。
    并未打搅“两人”,萧铭稍稍收敛了气息,走向院落门口,而陆天羽和器灵也似乎并未发现萧铭的到来,仍旧径自说得火热。
    到此为止,一切都好,只可惜,当萧铭路过两人身边的时候,却不慎将他们之间的对话听了一耳朵。
    顿时,萧铭的脚步就是一滞。
    “所以说,主人乃是天命之人,是不同凡响、不可以常理来论断的!”器灵清脆的嗓音言之凿凿,格外笃定,“旁人对主人心动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主人将他们收在身边,也不过是怜他们一片痴心。主人的爱是大爱,是广袤的,不可能被任何一个人独占,而能够呆在主人身边便已然是三生有幸,不能强求太多,否则无异于作茧自缚、玩火自焚。你的长相性格一向都是最讨主人喜欢的,也勿怪他只将你收做弟子,只是倘若要长长久久地呆在主人身边,你必须要克制自己的任性和独占欲,学会忍让和分享,否则不会有好下场的。”顿了顿,器灵微微叹了口气,颇有些沧桑,“这样的事情,我见得太多了……”
    陆天羽:“……”
    萧铭:“……”
    ——等、等等,这都是些什么鬼?!不要随随便便给我萌萌哒的小徒弟灌输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啊!
    或者说……前辈!您到底对您的器灵做了什么?!为什么将一个好好的器灵教导成了如今这幅奇葩的模样?!它又是如何接受了“后宫有理”的观点,并对其深信不疑的?!
    萧铭僵硬在原地,面色缤纷多彩,此时此刻,他脑中的万千弹幕最终汇聚成了三个字:——好心累……
    第三十四章
    自从被器灵洗脑了一番后,陆天羽接连几天都有些恍惚,望向萧铭的目光也越发怪异。
    萧铭无法,只得再次警告他不要相信器灵所说的任何言辞,随后眼不见心不烦地将他打发去修炼。
    于是,在法衣的加持之下,三个月后出关的陆天羽已然跃居筑基中期,而萧铭也吸收了足够多的灵力,顺风顺水的迈入金丹后期——当然,如今他外表的修为却仍旧在法宝的遮掩下停留在金丹中期。
    虽然已经是金丹后期,但离着大圆满境界与碎丹成婴还早得很,不过萧铭却也并不急切,如今修为的飞速提升已经足够让他惊喜了,而曾经慢如龟爬的修炼过程也培养了萧铭足够的耐心,支撑他慢慢寻找进一步突破的契机。
    三月之后,天玄派上下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当正殿广场前的大钟被敲响后,萧铭便带着陆天羽前往集合,随着其余参加宗门大比的长老弟子们一同登上了飞舟。
    因为已经许久都没有参加过如此大型的活动了,天玄派先前的飞舟颇为老旧,如今为了在其余宗门面前争一份脸面,掌门与管理庶务的长老商量许久,这才一狠心,咬牙买了一艘新的飞舟,而之前萧铭前往正殿的时候,掌门与长老便正在商议此事。
    为了新的飞舟物有所值,这次宗门大比自然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即使天玄派比不上有元婴真君坐镇的中等门派,但是对比那些仅仅只有金丹真人的小宗门,却也是不差些什么的,而今后五十年内将能够从洛水宗那里得到多少好处,便在此一搏了。
    飞舟上,萧铭也见到了先前为了自家徒弟争风吃醋的黄衫少女与粉衫少女。
    毕竟是金丹长老最为宠爱的小徒弟和小孙女,两名少女获得的修炼资源并不差,再加上颇具天赋,自然被选为了此次参与大比的弟子。
    在看到跟在萧铭身边的陆天羽时,两名少女均是眼睛一亮,而萧铭则微笑着侧头看向自己的小徒弟:“去吧,记住我之前对你说了什么。”
    陆天羽有些不甘愿地撇了撇嘴:“如果不能安抚她们、让她们和平共存,那么便不要脚踏多条船,以免翻船溺水。”顿了顿,他的表情再次微妙了起来,“弟子知道该如何做了,凌儿……它教给我不少方法。”
    萧铭:“……”
    ——好想把那个器灵的嘴巴封住!
    看着陆天羽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地朝着自己那群红颜知己去了,萧铭终于稍稍松了口气,转身走向其余几位金丹长老。
    黄衫少女的爷爷与粉衫少女的师父双双瞪了萧铭一眼,又是无奈又是埋怨,而萧铭则苦笑着摊开手:“不要这样看着我啊,徒儿的私事,就算我是做师父的,也不能管得太多。”
    想起自己的徒儿或孙女,两位长老不得不认同萧铭的话,心有戚戚焉地叹了口气,转而聊起了其他参与宗门大比的门派。萧铭微笑着做倾听状,并未多言,不过相比于其他长老们探听到的皮毛,他却对于那一些宗门知之甚深。
    萧铭一贯细心,先前因为修为较差,为了活命,他不得不将心思花费在其余的“琐事”上。
    借助洛水宗的便利,他不仅将其他宗门内需要注意的人物了解了个通透,甚至对众人彼此间的关系也了若指掌。毕竟众修者间的人际网错综复杂,得罪了一个人不是什么大事,怕的却是你因为得罪了一个人,而使得一堆人将你视为眼中钉,暗中使绊子。
    原本,萧铭掌握这些不过是未雨绸缪,没想到如今却当真用上了——只是用的地方完全出乎他的预料。
    当然,作为“散修出身”,萧铭理论上是不可能对于宗门中的长老们了解太多的,所以谨慎起见,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时不时符合其余几位长老的发言,做足了谦逊的姿态。
    新飞舟虽然不是最为昂贵奢华的那一款,但在速度上却也可圈可点,并未花费太久,天玄派众人便隐隐看到了宗门大比举行的地点,顿时,飞舟上原本尚算轻松的气氛便是一肃。
    诸位金丹长老还好,毕竟修为摆在这里,也或被动或主动地经历过与人斗法的情况,而筑基期的弟子们却大多煞白了面孔,只能勉强保持镇定。
    在一群紧张的弟子中,沉着冷静的陆天羽便显得尤为突出,他目视前方,黑亮的眼眸中反而透出了几分的跃跃欲试——在天玄派筑基期的弟子中,陆天羽已然算得上没有敌手,如今能够见识一下其余门派的情况,自然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情。
    “赵长老的这名弟子,教得的确是好啊……”虽然对于自己孙女的倒贴行为相当不满,但此时此刻,刘长老却也不得不如此感慨。
    萧铭谦逊一笑:“只是天羽性子素来执拗,不服输罢了。”
    似是察觉到了萧铭的目光,陆天羽猛地扭过头去,眼眸越发亮了几分,嘴角也不由得上翘着,无声地开口:“师父,弟子必定不会让您丢脸!”
    萧铭眼中一暖,微微颔首,随即将目光移向飞舟之外。
    随着飞舟缓缓降落,会场内的情境也一览无余。
    洛水宗不愧为当之无愧的道门魁首,依附于它的中等宗门不下十数,而小宗门更是不计其数。
    “这……得要比试多久啊……”一名金丹长老微微咋舌。虽然元婴真君没有几人,但金丹真人却可谓多如牛毛,更不用说那些筑基期的弟子了。所幸洛水宗先前规定了参与宗门大比的人数限制,否则当真无法计数。
    “毕竟五十年才有一次,自然规模盛大。”另一名金丹长老感慨,随即在飞舟落稳后招呼弟子们下船。
    毕竟没有组织权,萧铭全程都安静地跟着其余金丹长老,安安分分地将自己当成一块活动的布景板。
    很快,便有一名洛水宗弟子迎了上来,态度温和地将他们引去了落脚之处。
    毕竟人多眼杂,萧铭在此处自然不敢进入凌霄宫修炼,百无聊赖之下干脆出了屋子,随意打发一下时间。
    会场内众宗门落脚的房舍排布类似于太极八卦,暗合阴阳,最中央是专属于洛水宗众人的院落,位置最好的,氛围也平和安定、宁静清幽。如今,萧铭被挪到了属于附属宗门的院落中,望着四周熙熙攘攘的环境,竟然颇有几分的新奇。
    虽然同样依附于洛水宗,但是宗门间的关系却未必会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附属宗门间本就是竞争关系,难免会有些摩擦纠葛,平时天各一方倒还好说,如今全都在一个院落里,便少不得会有些争端。
    对此,洛水宗也不会多管,只要不闹出大事情、影响整个宗门大比,那么便随旗下的附属宗门折腾,就算一着不慎被下了绊子,也只能说技不如人。
    萧铭一路走来,见到不少类似的摩擦,只是他却没有料到,自家的小徒弟竟然也被卷了进去。
    对于陆天羽,萧铭倒是并不担心,毕竟无论是修为法宝还是心机手段,他的小徒弟从来都不逊他人,该担心的,应当是那些得罪了他的人。
    萧铭悠闲地躲在一边,围观小徒弟打脸的场面,心情颇为愉悦。眼见陆天羽毫不客气地将前来找茬的人教训了一通,随即淡定地接受其余天玄派弟子崇拜的目光,萧铭微微一笑,刚打算离开,却听到耳边响起一声清冷的嗓音:“你的徒弟,也不过如此。”
    萧铭悚然一惊,刚一转头,便看到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侧的玄钺,一时之间竟然不知作何反应。
    玄钺为何会来此,竟然还跑到附属宗门的院落中?萧铭脑中无数疑问一闪而过,嘴上却镇定地笑道:“哦?何出此言?”
    玄钺:“话太多。”
    萧铭:“……”
    眼见萧铭一脸无语,玄钺微微错开视线:“废话太多,若有人挡路,一剑斩了便是,无需多言。”
    萧铭看着玄钺,忍不住失笑:“你这是吃不到葡萄、反而说葡萄酸吧?天羽心思灵活,没理也能辩出三分道理,而你却一向口拙,干脆连话都懒得说。”
    听到萧铭的调侃,玄钺不由得错愕,而萧铭也有些恍然,似是难以置信自己与玄钺间竟然还能如此平和地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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