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默契御敌
杜秋微眸中微露不忍,然而事情紧迫却也只得如此。 这个地方连树枝也没得摘,看来是老天也不给她机会啊。几个拿着长刀的人见围住的是一个女孩,而另一个已经逃跑,其中一人道:“别让她跑了,还不赶快追?”
疑惑在眉梢轻轻一扫,彩蓝向后跃上一块较高的地方,双手一展:“拜托——不要无视我好不好?要动我姐妹,先来招呼我吧!”
刀客们似乎不愿恋战,连向她发出几枚暗器就匆匆地追向杜秋微。彩蓝有些后悔,无奈之下身子一轻,踏在其中一人身上,顺脚踢向他身后的那人。只见一刀劈来,她巧妙地避过,那灰衣人的刀锋险些划开自己人的肩膀。
暗自好笑,她却丝毫不敢大意,这几下闪动之间已经耗费了大量的力气。就在体力渐渐不支的时候,一把匕首破天飞来,被她一把抓在手里。
彩蓝得了武器,斗志恢复大半,只见她一个后仰翻身,双脚连踢几人要害。忽然有人一刀向她头顶劈来,她只身用匕首一接,就要触碰到敌人长刀时又顺手一转,瞬间贴近他的面门。
“干得好,彩蓝,我来帮你!”一声熟悉的怒吼传来,她心里一宽:“少爷你来啦?”
侧目一看,只见和子卿,杨阙,杜秋微和一个青衣男子站在巷口,段菲菲被南宫拉着,跃跃欲试地看着自己。心下斗志如泉涌,匕首在手上旋转应对,与和子卿的刀法配合得天衣无缝,俨然是训练多次的样子。杨阙红绫一扫,将其中一人的兵器卷得脱了手,和子卿一刀跟上,那人闪身避过,狼狈不堪地转头就跑。见同伴逃跑,剩下的几个人也不再恋战,连兵器也不收起,转身就跑。
和子卿哈哈大笑:“这一群胆小鬼,看着浑身杀气,打起来怎么就跟纸糊的一样?白白浪费了好刀!”
“少爷刚才那一刀要是硬接上了,现在就笑不出来啦。”彩蓝气喘吁吁的,还不忘了调侃。
“你还说呢,刚才那一刀你要是用匕首接了,现在一条手臂就没了。”和子卿道。
彩蓝微露不屑:“我哪有那么笨?昨天刚吃了亏,我才不会再犯一次。”
这时候有人不满了:“喂。你们有没有看见。只有我地那一招纤云四卷才是最厉害地。要不是我出手。他们哪里会逃跑?”
彩蓝调皮地对她吐了吐舌头。和子卿拍拍她地肩膀。二人相视一笑。微微摇头。
见到他们凯旋。杜秋微仿佛看到最美丽地奇观一般。兴奋地鼓起掌来。段菲菲挣脱开南宫地手臂。嘟囔道:“我要是去打。也不一定会输地。”
“输赢倒是无所谓地。别把命赔上就好。”仍然是淡淡地语气。南宫看起来对这一场打斗很是无奈。
突然想起来昨天在那家失火地客栈外。那个黑衣人一刀就除了和子卿兵器地情景。她不由得喃喃道:“他们用地招数是不是叫做断琼枝?”
她说话地声音不大。却着实让和子卿大吃一惊:“你。你怎会知道?”
杜秋微被他的样子吓了一大跳,许久才讪讪地道:“昨天你不就是接了那人的这一招,说是叫什么缎坊联盟不传秘技‘断琼枝’的把刀扔了,刚才又提起,幸好今天没接这一招……难道不是的?”
愣了半晌,和子卿才笑道:“晚辈服了,秋微姑娘真是过目不忘啊!”
想到这里,和子卿淡淡地疑惑起来,难道他们是缎坊联盟的人?不会啊,缎坊联盟这么有钱,这些人怎么都沦落到当强盗的地步了?难道这武功是偷学的?
几人说个没完,却似乎忘记了一个重要的人。只见那捂着手臂上刀伤的青衣男子走上前来,对众人勉强一礼:“多谢各位侠士搭救,小人感激不尽。”
段菲菲大咧咧地抬手到:“不用谢,斩奸除恶是武者本分,也是我们应该做的。你远道而来,究竟何事?”
她的话没什么奇怪之处,也是一般武林大侠做完好事后的标准对答,可是由她说出,有些人的心里多少会有点不舒服。只见那青衣男子觍颜一笑:“江夏城这么大的事情,武林中也无什么人不知。小生也是来参加比武招亲的。”
“你也是来比武招亲的?嗯,看起来身板不错,脸长得还行,就是嫩了些。”段菲菲不客气地打量着他,眼中微露不屑,“我说你武功行不?别长着一副小白脸就学着人家打打杀杀,枉把小命赔了进去,怪我没提醒你哦。”
青衣男子微微一笑,衣袂翻飞又是一礼:“姑娘,在下武艺虽说不才,却也不是罔顾生死嗜打好杀之人。成败与否听天由命,当朝郡主比武招亲,总不至于将擂台弄得像修罗场一般吧?”
段菲菲咬着嘴唇,眨了眨眼睛道:“你又没见过郡主,为什么想娶她?难道不知道侯门一入深似海吗?”
青衣男子微微摇头:“姑娘错了,在下并不是为自己而来。少主早听闻郡主淑德美丽之名,所以派遣在下代为比武。”
听得他言,众人不禁面面相觑。段菲菲极为不屑地冷哼道:“这样也能算数?这样舞弊的做法,就不怕郡主知道了灭了他们?”
青衣男子面露疑惑:“难道姑娘不知道,很多门派公子都是派遣使者行此事的吗?”
一霎沉寂,只见段菲菲袍袖一甩,径直往旁跑去,一边跑着一边嘟囔:“就知道这样!每次都要搞砸,每次都有人不照着规则来,难道就这么看不起我吗?讨厌死了……我不认真也就罢了,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她捶胸顿足的样子似乎极是气愤,脸色也涨的通红。南宫见她跑得极快,二话没说就追了上去。
杜秋微有些疑惑,比武招亲不就是比谁的武艺高强吗,怎么赢的人反而不能娶到郡主,反而要把机会给自己的少爷呢?不过话是这样说,比赛的规则也没有说不准代替参加啊,郡主为什么这样生气呢?
设身处地想来,段菲菲的气愤也不无道理。她是当朝郡主,怎么能忍受别人像对待物件一样把她抛去送来呢?不过,段菲菲从一开始也没太在意结果,又何必生气呢?
青衣男子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他凝视着那锦衣女子离去的方向,小心翼翼地问:“喂,刚才那个女子,不会就是简定郡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