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风雨欲来时

    听“鬼道士”叶飘零叙述完关于他遇到“美人鱼”梦魇的那段往事，我实在无法将眼前这又老又丑的臭道士，与他口中的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翩翩美男子联系到一块。
    所以，我只把这当成是他的自欺欺人。正如绝大多数的男性都认为“老子就是天下第一”，绝大多数的女性都有“我就是某某美人的翻版”的倾向。
    尽管他一再强调，一出三仙岛，就会自动转换成这副“尊容”——那是云霄仙子趁他熟睡时做的手脚，为此他还赌气地去各地大名鼎鼎的妓院留宿。
    只可惜，他的这副“尊容”，即使拿出大把大把的金子，那些姑娘还是不敢接待他，最后惟有与鸨母草草了事。灰溜溜地滚回三仙岛后，还被三仙子和众女弟子狠狠地取笑了一顿。
    他通过时空隧道，从商纣王时代的五月二十三日凌晨三点，来到汉成帝时代的五月二十三日，一是为了摆脱云霄仙子的束缚，找到梦魇，再续未了情；二是为了寻找能够解除云霄仙子之易容术的高手，即使暂时换成另一副模样也好。“神医”金手指，或许就能帮这个忙。因而，在公在私，都应该帮忙去救金手指的两个孙子。
    此时，已经将近十点。原本漆黑一片的阴风山，竟然渐渐透出一片绿光。
    “下去看看吧。不要靠得太近。”叶飘零轻轻一拍白鹤的颈部。
    白鹤头一低，载着我和他，向着阴风山飞去。即将飞近那腥臭的保护罩时，它的双翅突然向前扇了几扇，硬生生地停住。然后再轻轻拍打，竟然能维持在同一位置而不下坠。
    “好犀利！”我赞叹着，也更渴望得到它。但叶飘零视它如性命，是绝对不会送、借或者卖给我的——可我又打不过他，有什么法子呢？算啦，还是先救出金手指的两个孙子，让他向叶飘零施加压力，或许能让我得到这仙鹤也说不定。
    想到这，我便认真观察地形，寻找最佳的逃跑路线。
    只见古庙前的梅花林，此时居然挂着许多大小不一的玉色光球——内里又罩着碧绿色的熊熊火焰，与十八层地狱的幽深气氛颇为相似。
    叶飘零脸色微微一变：“居然有人懂得‘幽明鬼火’？那真的要小心了！”
    “幽明鬼火？！什么东西来的？很厉害的吗？”
    “幽明，是指阴间和阳间。‘幽明鬼火’，就是将阴间和阳间的鬼火集合在一处，用能够克制它的玉石光球封锁住，惟有创造者才能够开启。而被‘幽明鬼火’缠上的人，直至被烧成灰烬，其魂魄也会继续受苦。但它是没有灵性的，一旦开启，创造者也无法再克制它；万一对手的功力比自己高，也有可能会被鬼火缠身。所以呢，除非很必要，一般人不敢用它。弄不好，会玩火自焚。”叶飘零叹息道，“现在居然有人敢用它，恐怕是抱着玉石俱焚的决心。要救那两个孩子，不容易啊！”
    “``````还没开始呢！居然就说泄气话了！不像你的为人嘛！咦？！！他们也来啦！”我正用力拍打着鬼道士的背部，巴不得他最好是和对方同归于尽，那白鹤就属于我的了；突然看到古庙里正走出几个我熟悉的家伙，不禁吓了一大跳。
    他们正是玄武猎艳团的前几位高手：中间那个高大魁梧两耳垂肩的四方脸，是排行第一的招风；右侧艳光四射曲线玲珑的俏佳人，是排行第四的田蜜；左侧形如竹竿双手至膝的目字脸，是排行第五的常守；跟在后面肥胖臃肿呵欠连连的大鼻子，是排行第二的胡路；在前面引路，相貌英俊眼神阴鸷的瘦高个，是僵尸女王的得意助手——边复。他排行第三。
    他们在梅花林中慢慢穿行，有说有笑，那神情似乎是在游山玩水。
    叶飘零也是东张西望，满不在乎的模样。我惟有开启风神战衣的“高效窃听功能”和“视域清晰功能”，弄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可他们说的话，做的事，差点把我气死。
    招风摆出一副大哥大的派头，好像随时都准备训话；可半天才吭出的一个屁，居然是：“三弟，干得好！你请回来的那几个小妞，叫得真动听。是哪一间馆子的？迟点带我去。”
    边复便很认真地回答：“谢谢大哥的赏识。她们是樱桃馆的红牌姑娘。我和那里的鸨母很熟，可以打个七折。如果在有奖问答中胜出，还可以任选一位姑娘，免费过夜。”
    此时，招风就会露出一脸“思考中，请勿打扰”的严肃，良久才道：“我多去几次，可不可以打个六折？最近没接到什么大买卖，穷得叮当响啊！”
    田蜜一直是乐呵呵的，微笑不语；但常守悄悄地去摸她的肥臀时，肯定会遭到“断子绝孙脚”的猛烈攻击。而常守通常会以“上蹿下跳蛤蟆功”和“抓胸龙爪手”对抗。
    至于胡路，一副永远都睡不够的模样，摇摇晃晃，跌跌撞撞，有好几次差点倒在田蜜的怀里。然后，他就会趁机吸食她身上那股独特的幽香，显得无比陶醉。
    这种时候，田蜜和常守通常会暂时抛开私人恩怨，分别用“致命掐喉手”和“撩阴白骨爪”共同去对付他。胡路东倒一下，西歪一下，显得左支右绌；可田蜜和常守追得大汗淋漓，就是半点也摸不到他的身子。这，恐怕就是“醉拳”中一种——“醉胖子”。
    ——“该死！他们究竟在干什么？”
    我越看就越心烦，忍不住狠狠地捶了一下大腿——叶飘零的。
    “瞎子也能看出，他们是在拖延时间啦！有些人就是淫亵，一个劲地盯着人家小妹妹的胸脯，眨也不眨眼。”他用双脚夹着白鹤的身子，再斜斜地靠着它的颈部，懒洋洋道，“我就不同啦，时不时做一下眼保健操。所以你是高度近视，我是5.2的视力。”
    “你不要乱说话好不好？把时空都搞混乱啦！商纣王时代的你，怎会懂得新世纪的东西？”我埋怨着，心道：肯定会有人吐口水砸鸡蛋扔砖头了。
    “我是神仙，当然是不同的啦！如今这社会，尤其是在虚拟世界，如果处于高阶层的神仙不懂得‘与时俱进’，很快就会被淘汰；弄不好，还会被连续降级，变为中阶层的凡人，甚至是低阶层的妖怪呢！
    灵界管理委员会的政治管理层，其中负责文化教育的教育部，还专门开办‘天庭新世纪贵族学校’，专门为学员传授最新最潮的知识。
    就是学费太贵了，我当了几件名牌衬衫和几条绝版内裤，才有机会旁听了几节课。不过呢，我用一块假钻戒，从二郎神的小舅子那里买了不少翻版教材，目前正在恶补中。很快你就会发现我的惊人变化。到那时，就可以‘得得得``````得偿所望’啦！美食会有的，美女会有的，名牌衬衫和绝版内裤也会有的。什么都会有的！耶！”叶飘零唾沫横飞，一脸陶醉。
    “就怕你能得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已经没命享用了。”我嘀咕着，突然碰到他那“你又在说我坏话”的狐疑眼神，赶紧挤出半点笑容，“那就祝愿你早日得偿所望——啦！”
    后半句的“去青山精神病院给人研究”，我没有说出来。
    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下面的五个家伙还在打闹，我却有一种山雨欲来的郁闷。
    我拍拍叶飘零的肩膀，尽量让态度诚恳一点：“这里，暂时就拜托你啦！我回去叫田心、小绿和温柔来帮忙。就算有人打你个半死，也一定要撑着。”
    “没问题！他们都是些小杂碎。办完事，应该还有时间去吃夜宵吧？我打听到樱桃馆的肉豆腐和木瓜奶很出名，你请客啦！”
    “妈的，那是高级妓院来的！你想我大动脉出血啊！我出一半，你出一半，如何？”
    “不行！那不就成了AA制啦！我出三分之一，不干拉倒。万一有什么意外，我可``````”
    “怕你啦——成交！在我回来之前，要是小小和大粗出了事，一定拿你偿命！”
    “快点走吧！再拖延下去，就真的会出事！”叶飘零笑嘻嘻的，一脚将我从白鹤身上踹下去。我骂骂咧咧的，向着京城的方向飞去。
    京城南门左侧约一百米处的鸿宾客栈，就是我第一次与田心正式会面的秘密场所；她曾经说过，有什么事的话，可以去那里找她。无名小镇上的如归客栈，早已被边复派出的众多蝙蝠人密切监视着，始终不安全。
    而且，按照风神战衣“气味追踪系统”的显示，她们也应该在鸿宾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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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赶了一半路程，便看到三条身影迎面飞来，正是穿着白色紧身衣性感妩媚的田心，绿色紧身衣娇小玲珑的小绿，黄色紧身衣娴静优雅的温柔。
    “你们怎么会来的？我正要去找你们呢！”一看到她们，我忍不住欢快地叫起来。
    “你有事，我们当然要帮忙啦！若不是有一班讨厌的蝙蝠人跟着，早就来了。”小绿笑道。
    我狐疑道：“你怎会突然这么好心的？有什么条件就说吧，免得日后纠缠不清。”
    “哎呀呀，你这人！我们好心赶来帮你，你居然这样说！”小绿噘起小嘴，“说错话是要赔罪的。听说你那位‘鬼道士’叶朋友，藏着不少珠宝，是不是？可不可以``````”
    我笑嘻嘻道：“这才对嘛！大家坦白些，多爽快！事成之后，我会想办法将他身上的珠宝全挖出来，双手奉上。小绿姑娘，行了吧？！”
    心道：前提就是，他身上真的有珠宝；否则，我可不会卖身给富婆，换珠宝来送给你们。不过呢，以我这种人物，免费赠送，恐怕也不会有谁要——绝对不用担心。
    小绿一脸委屈：“我只是想借来瞧瞧而已。是你说要送的哦，记住啦！免得又说我贪心。”
    我拖长声调，无奈道：“知——道！完全是我心甘情愿，没有谁逼我。”
    小绿很满意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神情。
    “你们闹够没有？我们只是暂时甩掉那些蝙蝠人，它们很快就会追来的。走吧！”田心冷冷地催促着，率先向着阴风山的方向飞去。温柔微微一笑，迅速跟上。
    小绿冲着田心的背影扮个鬼脸，悄声道：“记得哦！不许赖皮。”
    我笑笑，向着身后努努嘴。小绿回头一看，登时脸色大变，风驰电掣般冲到田心的身侧。数十个蝙蝠人，正渐渐飞近。
    但它们的速度，跟我们是无法相比的。我们四人全速飞行，很快便将他们远远地抛在身后。不一会儿，已赶至阴风山。叶飘零就在前面不远处。
    此时的他，已不是刚才那副懒洋洋的模样，正聚精会神地盯着阴风山。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古庙与梅花林之间的那片空地，当中搭起一个没有篷的高台，台上设着香案，案当中供着一个葫芦。案上点着一双粗如小孩手臂的绿蜡烛，阴森森的发出绿光。满台竖着大小不一各式各样的幡。
    台前一排竖着两根柏木桩，上面绑着一男一女，正是大粗和小小。
    在台上香案前站着的边复，此时的装束非常奇异，披头散发，赤着双足。在暗淡烛光的映照下，越显得相貌狰狞。顷刻之间，便已刮起一阵腥风，吹得梅花纷纷落下。
    腥风过后，边复右手持着一柄长剑，上面刺着一个草扎小人，口中喃喃念咒，且越念越急，忽然大喝一声。挂在梅花树上的玉色光球，内里碧绿色的熊熊火焰，显得更为耀眼。
    被绑着的大粗，看起来并不怎么害怕，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边复，饶有兴致地看着，似乎是在想：这人玩的杂耍，还真不错。
    而他的妹妹小小，则筛糠似的颤抖着，眼角时不时有泪水渗出。
    我又是奇怪，又是担心：“还没到时间呀！怎会这么快就开始的？”
    “这是必须进行的仪式。要一个多小时呢！”叶飘零伸着懒腰，淡淡道。突然瞧见田心，眼珠子登时凸了出来：“乖乖龙的东！赞！你好！你和下面的那位小妹妹，长得很像！”
    清了清嗓子，正色道：“首先自我介绍。我叫叶飘零，人称‘鬼道士’，成名绝技是‘鬼哭狼嚎’、‘鬼影针穴’、‘鬼迷心窍’与‘鬼斧神工’。今年二十八，未婚，有奔驰一辆，花园小洋楼一栋，月薪是``````”
    田心也不理睬他，微笑着问我：“这家伙是谁呀？明明有八十二了，居然还说自己是二十八。我出道这么久，从来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人。”
    “``````”叶飘零神色黯然，灰溜溜地掉转身。但他眼角的余光，依然在田心、小绿和温柔身上溜达，还时不时舔一下舌头。
    我飘到白鹤的背上，嘿嘿笑道：“他呀——小绿，你的财主就是他啦，过来打声招呼吧。”
    小绿瞪了我一眼，毕恭毕敬地向着叶飘零拱手道：“昨天晚上，多谢前辈相救。”温柔也是拱手道谢。叶飘零摆出一副“小意思啦”的表情，凑到小绿耳边，小声道：“那个胸大大腿长长皮肤嫩嫩的妹妹，叫什么名字来着？你帮我介绍，我吃你请夜宵啦！”
    小绿很为难地摇摇头：“这个——那个——这么艰巨的任务，只是请吃夜宵，实在是``````”
    “明白，明白！请吃午饭如何？地点由你决定。”
    “恩，我最近在减肥。如果有什么，恩，例如，那些，恩，我不好意思说``````”
    “那些？哪些啊？！可不可以说得明白点？”叶飘零搔搔头发，手指便油亮油亮的。
    “恩，那些嘛，恩，就是，总之就是那些，恩，会闪闪发光的，恩，还是不好意思说``````”
    “小姑娘，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恩’了这么久，是便秘吗？我有药。”叶飘零一脸关切。
    “你是傻瓜吗？！那些闪闪发光的东西，不就是``````珠宝啦！”小绿恼怒地叫出声来。但说到最后三个字，又变得和蚊子叫差不多。
    幸好叶飘零听清楚了，笑嘻嘻道：“原来你想要珠宝啊！闪闪发光的东西，我还以为是萤火虫呢！这个实在是``````”
    小绿欣喜地摇着他的手：“实在是什么？是不是很容易？！！”
    “实在是``````”叶飘零沉吟不语，良久才皱起眉头，“我的背，怎会这么痒的呢？”
    小绿掉转头，偷偷啐了一口；又满脸堆笑地帮他搔痒，腻声道：“舒服吗？”
    “是舒服多了。谢谢。天气这么炸热，如果有点凉风吹吹，实在是``````”
    小绿轻轻地拍出一股掌风，微笑道：“好点了吗？”
    “唔，很好，很凉爽。倘若再有一碗冰镇酸梅汤，冰镇西瓜也行，那就实在是``````”
    “我``````这就去买。”小绿盈盈地站起来，突然怒声喝道，“买你个头！”一脚踹向叶飘零，将他踢下白鹤背部，向着那几近透明的保护罩飞坠而去``````
    我惊叫道：“那保护罩是有剧毒的！糟了！”
    小绿恶狠狠地盯着我：“你居然也同情他这种得寸进尺的人？是不是也想``````”捏着拳头。
    我讪笑道：“误会，绝对是误会！——他还没写遗嘱呢！那些财产，可以归我的啊！免得便宜了别人。”话音刚落，白鹤突然长鸣一声，飞快地直冲下去，在叶飘零即将碰到那保护罩之时，稳稳当当地将他接住。
    道袍的衣角碰上那保护罩，立即发出“滋滋”的腥臭味。叶飘零苦笑道：“小妹妹，说说而已，不用出手这么狠吧？我可是你们的特邀嘉宾哦！”
    小绿尴尬一笑，忽又赌气道：“我就是这样子的啦，谁叫你欺负我！”
    我故意叹气道：“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能怪谁呢？”
    田心冷笑道：“有心情掉书包的话，不如先看看下面。”
    我奇怪地望向那高台，不由得暗暗叫苦。原来白鹤刚刚的那声长鸣，尽管是远在高空之上，但还是惊动了阴风山上的几位顶尖高手。除了边复还在手舞足蹈地蹦跳着，站在高台左侧的招风和胡路，站在高台右侧的田蜜和常守，此时都昂首观望，紧紧地盯着我们。
    “诸位，既然来了，就下来喝杯茶，吃块蛋糕嘛！鬼鬼祟祟地躲在上面，算什么英雄好汉？”招风那把粗犷沙哑的磁性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到我们的耳朵，仿佛就在身侧说的。
    我心道：如果让他去唱刀郎的歌，一定不会比刀郎本人差。
    小绿微微一笑：“我是弱女子，所以不用下去。两位英雄好汉，是你们表现的时候啦！”还故意将“英雄好汉”说得阴阳怪气的。
    我心道：唔，既然人家已经找上门，临阵退缩也是很不对的。那么，要先计划一下待会儿的决战。田心嘛，当然是去牵制那个田蜜，大家造型相似，对方的人马不敢随意偷袭；小绿嘛，就去拖住那个手长长的常守——他是最弱的；温柔嘛，应该能与那胖子胡路周旋一会；叶飘零嘛，他说自己是最棒的，就让他去缠住对方的第一高手招风。能以一敌二，连边复也牵扯住就更好。我自己呢，自然是进行最艰巨的任务——救人！一定不可以和对方正面冲突，一抢到小小和大粗就走！最讨厌打打杀杀了。
    想到这，我便正色道：“各位，有要事宣布。大家听好啦，以下就是我呕心沥血才想出来的作战计划，你们要``````别走啊，我还没说呢！喂！！给点面子好不好？”
    田心揶揄道：“等打完了，我们再洗耳恭听。努力啊，你的作战计划，真的很不错。”回眸一笑厌恶生，眼里满是——讥嘲，便向着那保护罩飞去。
    小绿拍拍我的肩膀：“真的很好。继续努力。”便摇着头跟上田心。温柔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淡淡一笑，紧紧追随。
    “你们``````你们这是，唉！“我张口结舌，恼怒地跺着脚。被我踩疼了的白鹤，立即发出一声长鸣，还掉头很无辜地望了望我。
    “对、对不起！”我尴尬一笑，赶紧道歉。如果它会说话，恐怕也会说：“你的作战计划真的很不错，迟早会找到能用它的场合。”
    叶飘零很“真诚”地望着我，叹气道：“兄弟，你的作战计划``````”
    “如果你再翻版她们的话，我就推你下去！”我恼怒地做出推人的姿势。
    “节哀顺变吧！如果女人会乖乖的听话，那就不是女人啦！任意妄为是女人的专利，蛮不讲理是女人的特权。”叶飘零摆出一副很了解女人并深受其毒害的嘴脸。
    我心情顿爽：幸好云霄不是我的妻子。若是让我初一十五顶夜壶，初二十六跪钉板，初三十七挂着“我是色狼”的牌子到名山海岛巡回演出，一天也受不了``````
    此时，飞近那保护罩的温柔、小绿和田心，已经对它发动猛烈攻击，它还时不时发出“滋滋”的响声。温柔用的是“漫天花雨飞羽箭”，从掌心处射出无数羽箭，不断地戳着；小绿用的是“移影换影穿心剑”，手折长剑，向不同的位置插去；田心则是拿着一条玫瑰软鞭，缓缓地抽打着。被鞭子碰到的地方，立即现出一条小缝——但很快便愈合。而温柔和小绿，对它发动的猛烈攻击，连一条小缝也没出现。
    叶飘零观察了一会，摇头道：“她们的攻击是没用。那保护罩是用千年蝙蝠精的唾液炼成，乃极其阴寒恶毒之物；而她们用的武功都属于阴柔一派，只会更增加它的柔韧性。除非有至刚至阳的神兵利器，或许有用。但仓促之间，去哪里找呢？”
    我心道：上次，我就是“天啸魔神剑”劈开这保护罩的。可它实在太危险了！用不用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