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寻觅玉珊瑚

    晚饭过后，天已微黑，叶飘零陪着“美人鱼”梦魇，在沙滩散步。
    梦魇忽然笑道：“那些宝石，比起海岛上的玉珊瑚，真是一文不值。可惜他们手忙脚乱，一听到有水蛇妖，吓得胆子都没了，也没敢去拿。得到那玉珊瑚，岛上的全部宝石加起来，都算不了什么。”
    “玉珊瑚？不就是玉做的珊瑚吗？不要再跟我说什么宝石啊，珍珠啊，钻戒啊之类的东西，我一听到就头晕。不如，我们好好研究一下，待会儿用什么体位更好啦——哎哟！”
    梦魇似是不经意地伸了伸脚，继续说道：“水蛇妖居住的海岛，正中央有一座高山，顶部有一个积草池，那玉珊瑚就在池的底部``````”
    “如果你不喜欢男上女下的传统方式，也可以女上男下的啊，我是很随便的啦——且慢！我是说，在爬山的时候，可以是你在前面，我在后面掩护；也可以是我在前面，为你披荆斩棘。说得简略一点而已，不用又出‘断子绝孙脚’吧！继续啊！那玉珊瑚怎么啦？”
    “那玉珊瑚高一丈二尺，一干三枝。上面有四百六十三个枝条。又叫‘烽火树’。夜间发光，总像要燃烧的样子。它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最大限度地吸收月之精华，是修炼成散仙的最佳辅助法宝。”梦魇露出神往之色。
    “要修炼成散仙，是有很多途径的，而且不必要什么辅助法宝。例如我的‘逍遥双修功’，合籍双修，共注长生，既销魂，又简单。我现在就教你吧！”叶飘零笑眯眯的，就去搂梦魇的小蛮腰；见她也不怎么阻拦，不由得食指大动，继续往上移``````
    “我说得口水都干了，你居然一句都听不进去！”梦魇挥动拳头，将他轰进海里，恨恨道，“对付那些只会想肮脏东西的家伙，还是拳头最实际。用脚踢也行。”
    “``````”海里，久久不见动静。连喊叫声也没有。
    梦魇不禁有点慌乱，但绝不是因为那家伙——而是担心自己。
    她知道以他散仙的本领，就是东海龙宫的天圣水，也奈何不了他；最怕的就是他突然蹿出来，将自己一棍子敲晕，然后再``````不会这么卑鄙吧？！！！
    其实，此时叶飘零已使用“地水火风”四象遁术中的水遁术和风遁术，返回卧室。
    大凡修仙的，无论是人类还是四方灵物，通常使用的遁术，无非是“金木水火土”五行遁术，或者“地水火风”四象遁术。阐教的神仙常常用五行遁术，截教的神仙常常用四象遁术。
    所谓的遁术，以“土遁术”为例，是道家术法之一，只要念动某种真言咒语，配合适当的灵符、观想，可以将人变为和土相同的能量形态，并以土来当介质，将自己的肉身，以极快的速度、极隐密的方式，传递到任何有土的地方去。相同的方法，也可以运用水、火、风等元素来当介质，以达到出入不同空间的目的。这都是极佳的隐遁术、脱逃术、及旅行方式。
    像叶飘零这种较高层次的散仙，已经不再需要借助灵符的力量。他之所以返回卧室，也只是想换一套干净点体面点的的便服；万一遇到特别出色的美女妖怪，主动去搭讪，也不那么容易被拒绝。而且，最重要的是，要先和路樱打个招呼，免得她又去打小报告。
    此时，路樱正在大厅里闲坐，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她是三仙岛上的大弟子，除了三位仙子和叶飘零，她不必买谁的账。
    叶飘零装作是碰巧路过，不经意的看到她，惊讶道：“咦？！路樱妹子，你居然在这里啊！我找得你好辛苦！”
    路樱冷冷一笑：“虚伪。有什么就直说吧，别当我是三岁小孩。”
    “``````习惯，习惯！我看这里太闷，想搞点气氛嘛！好，那就废话少说。等一下我要去寻宝，万一云霄回来，你帮我跟她解释，就说我是去拜访朋友啦！”
    “根据可靠消息，这一百年来，你只有赵公明一个朋友，可因为峨眉山罗浮洞的事，你在九十九年前，已经和他闹翻了。”
    “这难不倒我。上次在我火山地狱里遇到的那个猥亵男，叫什么来着，也是我的朋友啊！”
    “是‘李毅’！连人家的名字都记不住，还说是朋友呢！有你这样的朋友吗？
    还不是看人家百合妹子漂亮，才想着法子套近乎！上一阵子，百合妹子在这里住的时候，那个天天去偷窥女浴池的，不就是你吗？”
    “你怎么可以怀疑我对朋友的热心呢？我是怕浴池里的水太烫，会损坏人家小妹妹娇嫩的肌肤。过门都是客，要尽地主之谊嘛！
    其实不只是百合，那个天香也蛮不错的，就是有点‘小辣椒’。还没正式与和天香打过招呼呢，有时间的话，要去会会她。”
    “你没时间？！一有机会就去关怀你那些倚楼卖笑的‘重点扶持对象’，还说没时间？这是我听过的最动听的谎言。哈——哈——哈。”
    “不要笑了，我宁愿你哭。一句话，你帮不帮我向云霄解释？”
    路樱瞥了他一眼，看到他两手空空，便冷冷道：“我和云霄姐姐的感情，比山高，比海深，比天阔，可与天地同寿，可与日月齐光``````”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叶飘零奸笑着，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摆放于路樱面前。
    它形如笏板，长有八寸多，宽三寸，上圆下方，接近圆的地方有小孔，是黄玉做成的，颜色像蒸熟的栗子，深沉如凝脂。
    “没价值的东西，我不要。”路樱不屑一顾地，将那东西揣进怀里。
    “没价值？！它叫‘玄黄天符’，可避人间兵疫邪疠，是我很不容易才从碧游宫里取到的。怎么，帮不帮我？”
    “我和云霄姐姐的感情，不是区区一件‘玄黄天符’，就可以收买的。”
    “贪心不足蛇吞象！小心噎死。”叶飘零冷笑着，又再掏出一样东西，“这叫‘玉鸡’，具体作用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它很珍贵，也是通天教主的珍藏之一。”
    此物形如大公鸡，羽毛和花纹全都具备，是用白玉做成。
    路樱将那玉鸡小心翼翼地藏好，喃喃自语：“如果能再多一样东西，我的眼睛可能会看不到一些东西，我的耳朵或许会听不到一些东西``````”
    “它叫‘谷璧’，碧游宫珍藏；做帝王的得了它，能让天下的五谷年年丰收。这已经是最后一件啦，如果有人说话不算话，我就真的让她眼睛看不见，耳朵听不见。”
    叶飘零脸色阴沉，拿出一样东西。它也是用白玉做成，直径五六寸，上面米粒状的花纹，和雕刻出的没什么两样。
    “哎呀！我的眼睛！怎么一片朦胧？怎么什么也看不到？！！我的耳朵，好多杂音，好混乱！什么都听不清了``````肯定是我为了不辜负云霄姐姐的托付，日夜操劳，才会累成这样。云霄姐姐，如果你能感觉到我说的话，就请原谅我，让我暂时休息休息吧。”路樱唉声叹气，跌跌撞撞地走出大厅，在有着众多女弟子的地方逛了一圈，才返回自己的房间。
    如果云霄姐姐问起：你为什么不尽忠职守呢？
    那自己就可以回答：那是因为身体不适，其他姐妹也亲眼看见的，我没有说谎``````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叶飘零洋洋得意：“什么碧游宫，什么通天教主的珍藏？嘿嘿！我也想要呢！那只不过是龙宫废弃在垃圾堆的几件烂玩意而已。既贪心却又不识货，真是狂热收藏宝物者的悲哀——她悲哀总比我悲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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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凉如水水如天。在茫茫大海的上空飞行，阵阵清风吹来，说不出的舒服。
    水蛇妖居住的海岛，在三仙岛的东面，有好一段距离。叶飘零跟随着梦魇，一边欣赏着那柔美的身段，一边暗暗嘀咕：飞了几小时，她居然脸不红，气不喘，每个部位的跳动都那么有节奏，真是不简单！可又看不出她竟然来自哪里，学的究竟是什么法术！
    为了查探虚实，叶飘零不得不冒着生命危险，飞上前去，使用最凶狠也最恶毒的绝招：抓胸龙爪手、搂腰金刚指、摸臀化骨绵掌``````
    尽管每一次都被打得鼻青脸肿，眼睛和耳朵换了位置；尽管每一次都被轰落海中，被鲨鱼调戏得死去活来；尽管每一次就差那么一点点，却还是被对方巧妙地避开；但他依然发扬不怕艰苦不怕牺牲排除万难的忘我精神，发动一次又一次的进攻。
    那些偶尔露出水面吸收新鲜空气的水族小妖，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突然掉下的庞然大物砸得翻白眼，吐白沫，向阎王喊冤去了。
    九点钟后是十殿阎王的休闲时间，或者打麻将，或者唱卡拉OK，或者叫一些正在地狱里服刑的女鬼即兴表演，正忙得不亦乐乎；却突然出现一些哭哭啼啼的小妖，令到众阎王不由得大为扫兴，统统将它们打进枉死地狱了事。
    但那些水族小妖，还是源源不断地涌入地府。众阎王没法子，惟有派出黑白无常，去人间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黑白无常也曾和叶飘零一起喝过酒猜过拳吃过刀削面，一见是他，便毫不理睬，回去禀报众阎王：是那些水族小妖觉得生活太无聊，在海面举行第一届武术大赛，难免会有伤亡。
    正在兴头上而被打扰的众阎王，一怒之下，先将那些小妖打进拔舌地狱，受那拔舌之苦；再打进枉死地狱，变作游魂野鬼，迟迟不能投胎。
    那些水族小妖的鬼魂，终于明白一个道理：大人物在休闲时间是绝对不能被打搅的，惟有挨到天亮，请头儿“九头蛟”龙腾越为自己出头。
    那“九头蛟”龙腾越潜伏在东海水晶宫中，早已觊觎东海龙王的龙宫，和他那三个国色天香的宝贝女儿。只是东海龙王势力太大，又有西海龙王、南海龙王和北海龙王三兄弟撑腰，他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近年来，龙腾越结识了不少三山五岳五湖四海的修道者，也吸纳了不少水族小妖作为自己的手下，势力日渐强大，胆子也壮起来，早已想着与东海龙王一较高下。
    后来，他听到众小妖的哭诉，果然大发雷霆，立即纠集党羽；时机一成熟，便攻打三仙岛、龙宫和地府。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于是，不知道已闯下大祸的叶飘零，依然在使用着抓胸龙爪手、搂腰金刚指与摸臀化骨绵掌，发动一次又一次的进攻，直至抵达水蛇妖居住的无名海岛。
    “唉，真可惜，还是差那么一点点。”飞落到山顶平坦处的叶飘零，望着梦魇那在月光下愈发动人的胴体，忍不住唉声叹气。
    “嘘！不要这么大声！”梦魇紧张兮兮地做个噤声的手势，径自向着前面的一个黑点走去。渐行渐近，竟然是一间残破的烂屋。
    “不会吧？！那水蛇妖就住在这种地方啊！连没袋子的丐帮弟子都不如。这里怎么可能是宝石遍地呢？连石头也不见一块。”叶飘零贴近梦魇，一边低声叹息，一边``````
    “当然不是啦，山腰的大宅才是它的修炼场所，宝石都被收集在那里。你再乱摸的话，我就出脚！”梦魇的声音虽小，却极为严厉。
    “我没有乱摸啊，一直都在‘八月十五’这里做着钟摆运动。”叶飘零显得很委屈。
    “``````你看到屋子的中间，有一口枯井没有？”梦魇望着叶飘零，诡秘一笑。
    “看到了啊！在屋子的中间有枯井，虽然是有点奇怪，但也不是不可以的。”
    “确实是可以。不过，那里将会是——你的葬身之地！”梦魇突然伸起一脚，将叶飘零踢进枯井中；并立即将碰到的东西，例如烂桌子，烂椅子，烂柜子什么的，一古脑儿地塞进去，还在上面狠狠地踩了几脚。
    这虽然取不了他的性命，起码也可以安静一会儿。
    梦魇拍拍手掌，长长地叹口气，喃喃道：“比苍蝇蟑螂蚊子还讨厌的家伙！他怎么可能是截教的十大高手之一呢？看来梦呓妹子的调查资料，真的有问题。
    要解救主人，就必须借助阐教十大高手或者截教十大高手中，任意五人的力量，合力激发‘欲望销魂珠’的威力，才能够打开心仪那婆娘的‘天地悠悠’幽禁术。
    还想请这家伙帮忙呢，可他这么差劲，恐怕是浪费时间了。算啦，再去找其他高手。
    那爱财如命的多宝道人，应该会对玉珊瑚感兴趣吧。”
    “你在嘀咕些什么呢？！是不是觉得很惭愧，想着怎么向我道歉？我这人心胸开阔，很容易说话的啦！你让我吻上半小时，或者爱抚十五分钟，我什么都听你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叶飘零已经鬼魅般地站在她身后，笑嘻嘻的，一点也没有恼怒之色。
    梦魇暗暗吃了一惊，但并没有表露出来，淡淡道：“半小时？就怕你一分钟也支持不了。一看你的脸色，就知道你有哮喘。”
    “恩——哈——哇，我、我真的哮喘啦！快、快救救我，快！只有、有你的香吻，才是最好的良、良药！”叶飘零掐着喉咙，装模作样的，向着梦魇扑过去。
    “我懂得一种更有效的方法。”梦魇轻盈地跳过一旁，笑吟吟道。
    “哦？！是不是用你的肉体来感化纠缠在我灵魂深处的哮喘恶魔，让它主动脱离我的身体，早登极乐世界？那就快点啦，来感化我——感化我灵魂深处的哮喘恶魔吧！”叶飘零扯掉上衣，邪笑着张开双臂。三仙岛上女弟子众多，还有所顾及；这里荒山野岭，嘿嘿``````
    “那我就——割掉你的脑袋，不就一了百了啦！”梦魇娇嗔着扬起右手，一个手刀劈过去。但奇怪的是，速度非常之慢，与蜗牛爬行差不多。
    “我就知道你是闹着玩的啦，怎么舍得杀我呢！”叶飘零很配合地缓缓扭动脖子，身子微微向后倾斜，与那手刀的速度保持一致。
    只听得“呼”的一声，梦魇的左手突然挥动，做敲打状。尽管手指距离他的脑袋还有五十厘米，但手里拿着一根一米长的大木棍``````
    望着躺在地上翻着白眼的叶飘零，梦魇冷笑道：“我真是跟你闹着玩的。”
    正准备再敲几棍，让他多睡一会，免得累坏了身体。忽然听得屋外传来“桀桀”的怪叫，并且越来越近。她神色一变，拖着叶飘零，躲到枯井后面。
    不一会儿，只听得“轰隆”一声，半边围墙被推翻，跳进一个身高七八尺的庞然大物。月光洒在它的身上，似人非人，身子和头上都有毛，宛如猕猴；毛长一尺多，短而蓬松。
    它在破屋之中东嗅嗅，西嗅嗅，离梦魇的位置越来越近。忽然看到叶飘零扔在地上的那件上衣，竟然欢快地跳了几跳，捡起来穿在身上，手舞足蹈。
    “不是吧？！！那可是名牌啊！午夜牛郎的秘密情人织女小仙子，亲自为我缝制的！居然被它这样糟蹋——不知道有没有虱子。”叶飘零伸着懒腰，凑到梦魇的耳边，无奈地嘀咕着。在任何时候，他的手都不会闲着``````
    看到她脸色微微一变，似乎就要发作；他赶紧暂时缩回手，笑嘻嘻道：“习惯，习惯！那家伙，什么来头？”
    “有没有搞错？你修仙这么多年，居然连它也不认识？！它是‘毛人’，最喜欢在有宝物的地方出现，然后再一块块地撕着吃那些寻宝者。喂，你的手``````”
    “你说得好恐怖，我好害怕，好害怕——哎呀！”叶飘零话还没有说完，已被梦魇扔了出去，恰好跌落在那毛人的跟前。
    那毛人一看到他，发出一阵怪笑，露出一嘴烂牙。
    “兄弟——大哥——英雄！你不要一直盯着我的裤子笑嘛！如果我今晚穿了内裤，一定会送给你的！可为了方便行事，没穿啊！我的名牌衬衫已经给你了，这是次货，你就放小弟一马吧！你不说话，就当你答应啦！不许赖皮。”叶飘零一骨碌爬起来，向着枯井方向逃窜。
    可前脚才迈出，肩膀就被那毛人搭住。它“桀桀”怪笑着，缓缓地闭上眼睛，张开臭烘烘的血盆大口，伸出舌头向着他舔来。上嘴唇能盖上脸，下嘴唇能盖上胸！
    “事到如今，惟有出这一招了。是你逼我的——救命啊！救命啊！花夜叉，你再不出来救我，你老大我就翘辫子的啦！”叶飘零将头拧过一旁，避开那恶心的舌头，声音古怪而凄厉。
    梦魇饶有兴致地看着，还时不时高声叫喊：“加油，加油！毛人队加油！”
    叶飘零恨得牙齿痒痒的，可就是不敢开口骂她。万一被那舌头上的唾液滴进嘴巴，就算用九百九十九枝‘黑哥’牙膏，也消除不了那股臭味。
    “老大你稍等一下，我补补妆就来救你。”半空中忽然传来一把又尖又钝的女声，宛如正用一块硬币刮着桌面。
    “你不去死！每次叫你帮忙，你都这样说——啊吐！哇，臭死我啦！”叶飘零的嘴角沾上一点点那舌头上的唾液，神情痛苦得正被十个猛男轮``````
    “咚呛，咚呛，咚咚呛，叶老大的妖怪宠物——花夜叉，正式登场！各位，掌声鼓励！咦？谁砸的鸡蛋——还是臭的？！！”
    月光下，映出一个极其诡异的怪物。身高四五尺，红头发宛如刺猬般直竖着，金色的身子闪着光，臂上的肌肉像木头疙瘩，指甲像野兽的利爪；她穿着低开胸紧身衣，五彩斑斓豹皮裤，手拿殷红化妆盒；眼睛一开一合之间，有如电光。
    “老大，你过一旁歇着吧。这里有我呢！”花夜叉“嫣然”一笑，送给叶飘零一个飞吻。已经爬到梦魇身边，刚停止呕吐的叶飘零，忍不住又狂呕起来。
    花夜叉猛跺着脚：“老大，你怎么可以这样的——太伤自尊了！我在夜叉界可是数一数二的大美人，追求者能填满长江呢！可我对那些臭夜叉不屑一顾，一片芳心全在你身上。哼！”
    “你就是太‘如花’了，我兴奋得过了头，才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表达。你让我再呕吐一会，很快就习惯的啦！啊——哇！”叶飘零蹲在地上，肠子也几乎呕出来。
    “算你啦！我先搞掂它，就陪你去吃夜宵。不许再失约哦！”花夜叉嘤咛一笑——吓得梦魇也心跳加速：好``````恐怖！
    梦魇望着脸色发青的叶飘零，似笑非笑：“你的口味还真杂。来者不拒啊！”
    “你别误会！是她死缠着我不放。不过呢，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对付毛人这种臭烘烘的家伙，我可下不了手。”叶飘零斜靠着枯井，心有余悸地道。
    此时，花夜叉正与那毛人斗得不分上下。她那胭脂盒子，藏着的居然是一把银光闪闪的软刀；灵活的“娇”躯在月光下舞动，显得分外夭矫。但那毛人的皮毛非常坚硬，碰上那锋利的软刀，只是发出“当当”的巨响，丝毫无损。花夜叉依靠的是身法灵活，小巧玲珑；而那毛人依靠的是皮坚肉厚，还有臭烘烘的嘴巴——或许是故意不刷牙才弄出那些烂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