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一位客人很斯文
娱乐场所的兴起悄悄地改变了许多人的生活。它给了许多人快乐的同时，也给了许多人堕落的机会。当然，也给了李玲玲堕落的机会。而且是有意识地堕落。自从她走进“天上人间”后，她就放下了她一个年轻姑娘特有的骄傲和尊严，毫无顾忌地说一些平日里说不出口的话，面对一些平日里不敢面对的事情。
勇哥走后，她也粗粗收拾了一下，与何领班打声招呼，就回出租房安心休息了，有了工作有了钱，她再也不用担心肚子问题了。
次日傍晚，她睡足吃饱后来到按摩中心，刚换好工作服，何领班就找她笑着说：“今天你要正式上岗了，别紧张，要学会随机应变，客人需要什么服务，你尽量要满足他们，千万不能发生争执，有你不懂和不会的地方，你可以向客人推荐别的服务项目，不要说你不会，平时可以向姐妹们学着点。还有，你那个胸罩，在穿工作服时就把它取下来，你不戴胸罩显得更性感。”
她点点头，心想，既然来了，也不怕了。反正我已不是处女，勇哥已经对她说了：你的身子已给了我，要赚钱，你就让他们看呀摸呀……。她说：你不见怪吗？
他说：“想开了也没什么。”但她想她应该有个原则，就是最后一道防线得守着，不能对不起勇哥。
何领班叫了一个比较老到的姐妹阿鸿带带她。阿鸿的身材特好，前凸后翘，男人看了特别养眼。那双奶奶颤巍巍的，在短袖衬衫里面，动人心魄地鼓着，让人看了就有很想摸一下的冲动。
阿鸿很热情地向阿玲介绍了几个基本服务项目的简单技能。什么踩背、敲背、推油、胸推等。阿鸿说：“反正他们来玩的人，洗澡只是个借口，你只要想办法让他们高兴就行了，别的不用多顾忌。另外，如果他们要求特服，就是要和你玩那个，你一定要用套套！既可避免得病，又可以防止怀孕。”她虽然象拉家常那样娓娓道来，但听得阿玲脸热心跳。那个什么推油，说要用手玩男人那个东西，一定要把他玩出水来，男人才会满意，想想真下流；还有那个胸推，要脱光衣服用乳房在男人身上磨蹭，那不是挺累吗？倒是踩背轻松一点，但收费便宜。怪不得听说服务员不肯做那些前戏，宁愿一步到位，直接和男人那个了，反倒省事，收费也高，但阿玲说不想那么做，她要安分守己点。
过了一会儿，何领班叫她，说是有位客人要按摩，叫她去服务一下，她说好的，拿了号牌就走进一间很宽敞的按摩房，房间里是两排整齐的按摩床，上面有拉手的吊环，床上铺了雪白的床单，有几位姐妹正在为客人做踩背服务。何领班告诉她，12床上的那位等着服务，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她过去时，何领班还关心地对她说：“好好干，放松点。”她点了点头，心想，我的按摩生涯，就从此开始了，我要好好做，一定不会比其他姐妹差。
那男人穿着一条宽松的裤衩，已经扑在床上等了，她没看清他的脸。她先用手从他的脚部往上经过大腿、腰部、后背、颈部，轻轻地按摩了一遍，说是按摩，其实她根本不懂手法和穴位，不过是用手在他的身上抚摸来抚摸去。这个男子虽然人到中年，但皮肤很滑，身上的肉也很肥，是个养尊处优的家伙。她的手在他身上滑动的时候，他一动不动，可能是刚洗过澡的原因，他的皮肤还有微热。
按摩了一遍后，他说要踩背，也许是因为她第一次给人按摩，不敢使劲，客人不过瘾。她脱下拖鞋爬上了床，双手拉住头上的吊环，不知道第一脚应该先踩在他哪儿？他可能等了一会，见她没有动静，就回过头看了她一下，她看见他的目光是温和的，没有怪罪的意思，好象也没有邪念，胆子就大了些。她心想，不管踩在哪儿，先踩上去再说。她先把一只脚搁在他的臀部，渐渐加力往下踩实了，再把另一只脚移到他臀部的另一边。然后用脚趾像手指一样，在他的后背滑摸着，把身体的一半力用手吊着，另一半力踩实在客人的背部。学着旁边床上姐妹的动作，像芭蕾舞演员那样，用脚尖在客人后背上踮来踮去，从他的腿弯处，直到他的肩胛，来回地踮踩着。
真是瞎猫碰着死老鼠，她遇上第一位客人，就很斯文，在他身上折腾了大半天，他没一点意见，不知道他感觉怎么样？是难受还是舒服？
她看到旁边床上，有好几个客人翻过身，对给他按摩的小姐动手动脚，还有个客人居然把踩背小姐的短裙掀了起来，还想伸手去摸。不过，那位姐妹可能对这种行为见多不怪了，只对那客人说：“动什么动？有多少钱，办多大的事，别在这里耍流氓！”那年轻人可能没多少钱，乖乖地不敢多动了。
过了二十分钟左右，她感觉把他的皮肤都踩红了，也累得喘气了，可客人还是耐心地接受她的踮踩。这哪里是享受，简直是花钱买罪受，叫人在身上踏来踏去，有什么舒服的？她从他的身上下来，用干净的毛巾帮他擦了一遍。他翻过身来的时候，她偷眼瞧见他腿间突得老高了，不禁红了脸。他盯着她深深看了一眼，说道：“你是新来的？”她不想说谎，只好实事求是地说：“嗯，我刚来，请您多关照！”那男人友好地笑了笑，就坐起来披上浴袍，走出了按摩房。
玲玲出去的时候，阿鸿笑眯眯地对她说：“阿玲，客人对你印象很不错啊，恭喜你！”她不好意思地说：“我做得不好，他没说我坏话吧？”阿鸿笑道：“没有，他还多给了你100元小费呢！”
啊？她有点喜出望外，没想到她这么差的手艺、不得要领的踩背，居然得到这么好的回报，真是太意外了。平常给客人踩一次背，服务员可以得到 10元劳务费，如果有额外的小费，个人可以得到一半，还有20%给领班提成，30%归纳中心作为“公积金”。她没想到在这里赚钱居然这么容易，第一次上岗，做踩背服务，就得到了60元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