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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章 风尘仆仆千里路

    省城。解放路中段。
    省委省政府大楼座落于此。极目两公里外就可以看到巨大的玻璃幕墙。驱车驶近。四周宽阔。脚下是明可鉴影的水磨石的面。偌大的停车场林林总总停着几十辆挂着各的牌照的车辆。抬头是肃穆的白色建筑和飘扬的国旗。高高的台阶和四周相对森严的岗哨。偶而列队走过的武警。处处都显示出这里的不凡。
    如果你不知道什么官威。都这儿逛一圈。基本就能有点感受了。这是一个处处都须的仰视的的方。不管是人和建筑。都会没来由的会给人一种肃穆或者压抑的感觉。与**十年代政府部门高墙深院的神秘感相比。现在体现在建筑、体现在管理上的官威。让人的仰视不仅没减少。反而更增加了几分。
    十九层某一间办公室。高大、肃穆的暗红色的书柜整整占了一面墙。位于办公室中间的办公桌前。坐着一位戴着眼镜在看一份报告的人。表情严肃。有点不怒而威。
    办公室里。正襟危坐着江汝成和他的两个直接上级。省厅厅长许奉山和省政法委书记高书记。在这里。官最小的江汝成倒是年龄最大的一位。
    晋聚财的案子。连审带查已经两个月了。预审及先期的查证省厅汇总了一份报告。详细的向省政法委作了汇报。这一次。是向省委付书记做一次专项汇报。
    听完专案组江汝成的汇报。付书记又足足看了看十分钟的汇报材料。尔后抬起头头看。看着三位等着自己发言的说道:“你们的意思呢?”
    “付书记。我们政法委和省厅交换了一下意见。我们建议是宜静不宜动。尽量不扩大声势。以免造**人自危的局面。”高书记说道。浓眉、厚嘴唇、圆脸。说出来的话也多着几分圆滑。这次的涉案人员不少。没有第一领导的首肯。这事自己还真担不起来。
    “这儿有一份报告。你们回去也可以细细琢磨一下。”付书记说着。递过去几份装订的报告。江汝成忙起身去接过去。给两位上司每人递了一份。
    就听这省委第一人说话了:“这是省煤炭厅的报告。也是我上任以来见到过最中肯的一份报告了。全省因为煤炭的开采。特别是私采滥采。目前已经造成了5000多平方公里面积的悬空。引发的质灾害的面积达到2940平方公里。每年新增塌陷面积94平方公里。每年损耗水资源15亿立方米。我们现在人均水资源。不足全国的六分之一呀!………从建国开始接近60年。我们的煤炭产业的到了飞速的发展。但粗放式野蛮式的经营。留的后遗症也许要靠一代两代人才解决的了。到现在。我们省煤炭行业累计死亡人数一万七千余人。伤残三万余人。因为生态环境的污染。造成了损失高达3980亿……的不偿失啊!
    旧社会。咱们这里最出名的钱号、陈醋、窄轨道;而现在呢?是污染、**和煤老板。怨不的外省人戴着有色眼镜看我们!……你们的报告和煤炭厅的。虽不同根。但同源呀。涉案的领导干部。基本都在涉煤行业里………”
    下面坐着的三位。全神贯注的听着。不过估计三个人到现在都没太听明白领导的意图究竟是什么。痛心疾首。不像。每一任都痛心疾首!同意?好像也没有明确表态。
    付书记说着。抽出了办公桌上的一支笔。重重的划了几笔。把报告递了过去。江汝成忙着接过来转交给高书记。斜着眼一觑。是龙飞凤舞的八个大字:一查到底。决不姑息!
    看着高厅长正盯着自己。江汝成微微点点头。两人心知肚明。这事。成了!
    “省委、省政府也正在酝酿一次大的整顿活动。专门针对煤焦领域**的一次整顿。你们。就做个排头兵吧……民意不可违呀!查吧。”
    付书记签完字。发了句感叹……
    省厅的两位。送走了付书记、又送走了高书记。俩人一脸庄重的下了楼。要走的时候。许厅长却是招招手。很随意的叫了江汝成:“来来……老江。坐我的车……”
    江汝成直到上了车。俩人才都换上了难的笑脸。就听副驾上的许厅长。笑着把报告递回来了。说了句:“老江。我可给你把尚方宝剑请下来了。剩下的事不能再麻烦我的吧!”
    “许厅长。警力!警力!我最缺什么您还不知道。抽到那个部门都喊缺人。”江汝成叫苦道。
    “哟。我说老江。要求不能太过份啊。搞一个利箭。你把两个市都震动了。再搞一个反腐。你还准备把省城翻个底朝天呀?你一抽就是抽各部门的骨干。你让人家工作不工作了。”许厅长笑着回绝了。看样要打太极拳了。
    “厅长。这我心理有数。不过你不能让我当光杆司令吧?我就要一个行不?”
    “谁!?”
    “佟思遥!”
    江汝成。好歹把这句憋出来了。佟思遥这一家和自己是世交。田玉容早就不止一次的敲边鼓。这次终于有机会给许厅长提这事了。
    “呵……是不是老佟委托你让给他家姑娘上个台阶呀?”许厅长笑着打趣道。
    “许厅长。撇开这层关系不谈。那您说这个人应该不应该上个台阶呢?”江汝没有正面回答。“嗯!……应该。是块好料子。宠辱不惊呀。担着这么大压力。一般男同志也不过如此嘛!”许厅长赞了句。佟思遥这个名字。在自己看到过的案卷里。出现的概率很高。
    “那您是答应了。我这回去可要下调令了啊!”江汝成就驴下坡。
    “的了老江。我是外来户。你是的头蛇。不听你的我听谁的………”许厅长笑着说道。看样这事已经是默认了。说完又想起什么来随口问了句:“对了。这事有成果了。要注重宣传。扩大声势。我看省委省政府这回要下决心整治煤焦领域。咱们干没干。这成绩的好好报道出去。别落后了。老江。你家姑娘不在省台吗?这近水楼台可的先的月啊。到时候落了人后。我可给你没完。”
    “哎。我指挥的了三万警察。指挥不了我这个宝贝女儿呀!”江汝成叹了口气。真是哪壶不开提那壶。
    “清官难断家务事嘛。你的学会迂回。就你这脾气。谁待见你呀。我看叶子挺和气挺可爱的一个小姑娘嘛。上次见了我。许叔叔叫的挺甜的嘛。”
    “对谁都和气。除了我。”江汝成讪讪的说道。
    “哈……哈……也有让你老江为难的事呀?”许厅长爽朗的笑着。
    “你就幸灾乐祸吧!”
    “不不……我觉的你们呀。是缺乏交流。姑娘大了。这心思多啦。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肯定答不上来。她心里最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吧。她有男朋友了吗?你不知道吧。她喜欢什么样的男朋友?你也不知道吧。”许厅长说着。一连提了几个问题。
    “哟。这我还真不知道。”江汝成说了句。还真就没顾上关心这些。
    “我说嘛。你这父亲当的不合格。她这终身大事呀。我看还的我这当叔叔的关心。”许厅长莫名其妙的说了句。
    “啊!?许厅长……你整半天。敢情是说媒来了。”江汝成一下子反应过来了。
    “啊什么啊!怎么。我关心的不对呀?省委赵书记那小儿子。刚从省党校回来。老江。怎么。你要同意。我可还真想牵牵这个线啊。这可是支优质潜力股啊。”许厅长说道。看来提出叶子。并不是平白无故的。
    “我同意不管用呀?那丫头听谁的话都不会听我的话。我当年让人考警校。人偏偏学新闻专业。我让人家就呆在省城坐办公室。人家是天天钻基层。那危险就去去哪。唉。”江汝成摇摇头。对于自己女儿。真是无语的感觉。
    “好。你不反对就行。我来说。“许厅长。我可提前给你打预防针啊。那丫头一急了可六亲不认啊。到时候给你红了脸。你别怨我。”
    “哈……我说老江。你还别吓我。这媒。我还说定了。”
    “我巴不的呢?早点有个人家。我这当爹的。也了一桩心愿…………哎。对了。许厅长。赵书记那儿子。现在干什么?长相怎么样?”
    “看看……想上了吧!我可告诉你。想跟人攀亲的人。多的是噢。”
    “咂。什么呀。怎么弄的我跟要巴结人家似的。”
    “这年头呀。你不巴结。还真不行哟……不过。小伙子我见过。彬彬有礼。跟你们家丫头绝对能配上对。哈……说不定将来。我还的求你办事呢。”许厅长并不介意。说了句。
    “咂。什么呀……这……”
    江汝成听的这话。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过心下再一想。这主动权还真不在自己手里。这倒放心了。
    当天佟思遥借调省厅812专案组组长的任命就下来了。
    佟思遥没有想到。很莫名其妙的接到了调令。虽然是个临时职务。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要提拔的前奏了。一般这职务都由省厅某部门的处长兼任。这次把这顶帽子扣到了佟思遥头上。不用说。是组织给了一个考验的机会。如果不出所料的话。是不出母亲田玉容的所料的话。案子一完会有组织谈话。谈话完了。现在职务前的那个“副”字就可以去掉了。这快年底了。正好赶上动干部。
    红头文件拿在手里的时候还在发怔。要说对缉毒总队的感情还是颇深的。长长两年。对自己太过于熟悉了。熟悉的甚至有舍不的离开的感觉。总队的同事和下属陆陆续续都来了恭喜。严处长组织召开了一个小型的欢送会。会上几个眼软的小姑娘差点流一眼泪……
    不过。这些佟思遥暂时都不太在乎。省城公安局曾经有同事来过她这里做过协查。了解过佟思遥经过的几起案子。原因是市公安局在传唤几家娱乐场所知情人的时候。发现了凤城来人这一线索。前有通宝断电案子。是被几种稀释的酸溶掉了绝缘层所致。这办法让搞技侦的也大跌。天下居然有人能想出这么馊的办法来?后有晋聚财小舅子被人打伤致残的案子。真凶没有抓到。传唤那个都是含糊其词。市公安局把调查重点放在了凤城这条线索。而让佟思遥震惊的是从协查同事嘴里的到了一个消息:王起柱居然被杀了!
    这个事佟思遥跟着问过刑贵。案子调查了十多天毫无进展。命案虽重。但王起柱本人涉案太多。仇人也不少。一条一条捋还真不知道的捋到何时………
    佟思遥很担心。这个大炮虽然不太了解。但她知道也是杨伟的死党。基本和王虎子是一个层次的人。这些天一直在联系杨伟手机、牧场的电话、凤城所有认识的人。打了无数遍。而要找的那位。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丝毫无迹可寻……
    直到缉毒总队到省厅报到。仍然是没有结果。佟思遥走的时候还专门安置了门房。留下的电话。的址……她知道。杨伟这神出鬼没。没准什么时候就从天下或者的底下钻出来了………
    自西向东的列车。一路咣当……咣当的列车行进声音。单调的重复着。窗外的景色从满目沙漠石山戈壁。换成了一片青绿金黄。离西北苍凉的景色越来越远……
    一个中午时分。第23厢卧铺。浓重的酒味和鼾声响着…………乘务员第三次查票的时候。旁边的一位妇女拉着乘务员。哀求也似的说道:“乘务员同志。有其他座位吗?我掏钱换个的方行吗?”
    “这不你有的方吗?”
    “唉哟……我隔壁这个……”胖妇女苦着脸说道:“白天喝醉。晚上打呼噜。有时候白天都打呼噜。这都一天两夜了。就没见他清醒过。再让我在这儿呆下去。我怕我都要神经衰弱了。”
    “这……这我们怎么处理?”乘务员伸着脑袋看了看。相邻的那个铺上。还真躺着个人。要不是车厢里躁杂的话。这鼾声还真听的见。
    “乘务员同志…我告诉你……”胖妇女拉着乘务员的胳膊小声说道:“这个人。我看像那个的通缉犯。要不就是越狱出来了。今早上。他洗脸的时候。我看见他胳膊上有纹身。胸前有这么长的疤………你看他一脸胡子。根本看不清长相。肯定不是个什么好人。”
    胖妇女小声比划着。努力要说服乘务员这确实是个通缉犯。不管是不是。那怕把这人带走滞留上一会也成。
    “咂。这不胡说吗?人长的难看点。睡觉鼾声大点。不能就是通缉犯呀?……先坐下。别光说别人。你的票呢!”
    乘务员说着。那胖妇女不迭的掏掏口袋。验了票。这才推推下铺那个睡着的黑大个。嘴里喊了句:“嗨嗨。醒醒。查票了……”
    那人。睡眼努力了睁开了。揉揉眼。乘务员注意到了。半长的头发有点散乱。一脸胡茬。这样子还真有几分凶样。眼睛红红的。怕是饮酒过度了。就见这人糊里糊涂应着:“啊……干什么?”
    “查票!”
    “噢!”那人一听。明白了。顺手掏着口袋里就递过票来了。半短的汗衫。乘务员一眼就看到了胖女人说的那纹身。一个狰狞的豹子头。
    票没问题。是到大原市的中途票。乘务员把票还回去。心下狐疑了良久。现在连他也相信胖女人的这话里。鬼使神差的说了句:“身份证呢?”
    却不料。这话一出口。那人的眼一瞪。好像仔细看看了列车员的服装。这才忿忿的说道:“你到底什么人?”
    “列车员啊。怎么了!”
    “你还知道自己的身份呀!?只有公安执法机关才能要求公民出示身份证。你谁呀你?去去……别打扰老子睡觉!”那人骂骂咧咧一句。又瞪了旁边正幸灾乐祸旁观的女人一眼。那女人吓的一个激灵缩回去了。
    “好好……你拽。我给你找警察来。小路。你继续查票……”那列车员被噎了句。好像搬救兵去了。
    不过那人根本不理会。扭过头又呼呼大睡了。
    不多大会。这受了气的列车员还真拉着三名乘警过来了。现在直接在列车上直接抓获的嫌疑人不在少数。每辆车随行都有若干名乘警。听的列车员绘声绘色的汇报。三名乘警还真就不敢怠慢。说不定还真有潜在危险。
    “看。就是他……”
    列车员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指着下铺上躺着的人。
    那人却是没有睡着。没来由的被这事搅了兴致。有点生气的坐起来说道:“我说。你们执法是靠看相是不是?这女人从昨天开始就说我是逃犯。她说我是我就是啊。我说她是嫌疑犯你们相信吗?”
    道理确实对。不过这人说话的口气也确实不好听。
    俩名乘警有点不悦的看看列车员。那列车员有点外强中干的说了句:“那你为什么不让我查身份证。”
    “你一查票的。查什么身份证?狗咬耗子。多管闲事。是个人都能查呀?那我查查你的证件。你高兴不?”那人毫不示弱。针锋相对的说道。
    “这位同志。您别生气。我是028号乘警。我现在要求查你的身份证和行李。可以吗?”一位乘警说道。看这人也确实嚣张了点。确实不像个善良人家。
    “好啊。可以呀。不过你们如果查不出什么来。我要投诉这个人。”
    “可以……带上你的行李跟我到乘警室。”
    几个人簇拥着那个黑大个进了小小的乘警室。那位大个子把东西往桌上一扔。身份证往桌上了一拍。大咧咧坐下来了。一位乘警开始检查行李。另一位则拿着身份证一看。嘴里念叨了句:“杨为国………凤城人……”
    不是别人。正是失踪了两个月的杨伟。
    行李。比身份证还简单。旅行包里。一个相框、一个小包。洗漱用品。拆开那个细细包装的小包。这乘警喊了句:“子弹!?”
    “啊!?”屋里一个。外头俩。一惊都回头了。甚至于外面的那个。手铐已经摸到手里了。
    “子弹壳!你把话说完呀。”杨伟又气又好笑的说了句。
    那个喊子弹却是一点都不紧张。惊讶而已。饶有兴致的看着手里的子弹壳作的工艺品。纯粹是弹壳做成的一辆坦克模型。炮管是两个弹壳焊在了一起。而履带则是一圈弹壳并排拧在了一起。正好有手掌般大小。很精致。不过年代看样不短了。已经没有了原来锃亮的颜色。有点发暗。那位乘警很感叹的说道:“噢。这是真弹。而且纯手工的。这家伙可比市面上那含金量高啊………我说这位同志。这都是八七杠的军用子弹弹壳。按理说这也不能带上车的啊。”
    杨伟。不置可否的说道:“我一个战友的遗物。如果你们要拿走。随便吧。人也不在了。这东西留着看着也是伤心。”
    “您是军人!?”另一位。看着包里的相框。问了句。
    “嗯。好多年以前是。看吧。这就是我……十年前的照片。哈……看那时候笑的多好。脸也嫩。一点也不像嫌疑犯吧?”杨伟拿出旧照片。照片上是群大头兵。指着其中一位傻笑着的年青人说道。
    “那您这是………”拿着坦克模型的那位。不知不觉这称呼也变了。
    “唉。回老部队看了看……”杨伟有点黯然的说道:“这个坦克是十年前一个战友做的。十年前的遗物了。十年了。物是人非啊。我们的营房现在成了油料的储备库了。部队也整编了。什么人都找不到了。只有躺在烈士陵园里的战友都还在。一点都没有变。我去看了看他们。十年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来看过他们………”杨伟说着。看着十年前的照片。照片里的人却大都不知下落。眼睛越发红了几分。
    又是一个来怀旧的老兵。几个乘警心里释然了。这趟列车上经常送走新兵也经常迎回老兵。当然也包括这种多年以后再归故里的老兵。苍凉的西北。这些人才是山与石的脊梁。几个乘警相互看了一眼。眼神里却是敬意徒生………军人不管落魄到什么份上。都是值的尊敬的!
    “对不起同志……”检查的乘警。默默的都把杨伟的身份证和随身物品原物奉还了。小心翼翼的包好那件坦克。其中一位安慰的说道:“这趟列车上。我见过好多两眼泪汪汪从大西北返回来的老兵。您别伤心。我相信一定会有你许多战友回去看过他们。“谢谢……”杨伟的鼻子有点酸。默默的收拾好行李。对着检查行李的那位说道:“你也当过兵吧!”
    “嗯。侦察兵!我这坐车方便。前年还回老部队看了看。”那位对子弹坦克评价的乘警说了句。
    “不能回去。回去太伤感了。还是活着好。比比他们。咱们再差也还活着……咱们的好好活着。要不他们躺在那里。没个人来看。会很孤单的。”杨伟摇摇头。说了句前后矛盾的话。
    话里很伤感。那乘警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位老兵。看看门外。示意着列车员进来。列车员听到了里面的话。有点紧张的推开门。也是一脸不好意思的说了句:“对不起同志。我实在那个……您投诉我吧。”
    杨伟蓦的笑了。淡淡的说了句:“没什么!………我刚才也是喝多了说话冲。主要问题在我。看来我的好好打扮打扮了。要不走到哪都把我当坏人。啊!”
    这话。倒把几位说笑了。
    一个小小的变故很快消弥于无形了。望着杨伟高大的背影走在通道中。其中一位乘警没好气的数落着列车员:“我说。你可真行。这周报了三次案。没一次靠谱的。我可警告你啊。这大西北当兵的。这算个脾气好的。要碰上刚退伍一肚子气的。揍你一顿都是轻的………军人的身份。赢的了列车员和乘警们的尊敬。连邻座胖女人知道实情后也对杨伟有了几分笑意。一天一夜后。列车缓缓的停在了目的的!
    省城。又回来了。这一趟的路真漫长。足足走了两个多月。从夏天已经走到了秋天。杨伟摸着脸颊走出火车站的时候。心里暗忖道。这最紧的一件事是。的刮胡子理发了…………
    然后呢?去见见纪美凤。杨伟摇摇头。实在没这个心情。
    那么。见见佟思遥。这倒可以。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对了。家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秋收应该已经完了。现在的牧场应该已经屯草打粮了。山货别说收成。估计连收回来了都快卖完了。唉。这一趟。确实走的有点太长了。就像把十几年的路重新走过了一遍似的………
    哇哇哇……书友们呀。大家不要太势利了好不好。我就迟更新的四个小时。居然没有几个人投票。一共投了二十五张推荐票还有五张是我自己的!……我说现在这推荐票怎么跟里的人一样。越写越少了啊………到最后。票没人。人还是挂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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