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城(32)

    许萌回忆着心酸的往事，眼角处流下了两滴清泪。
    “许小姐，对不起，提起了你不高兴的事。”小程见许萌挂着泪滴，忙从兜里抽出卫生纸给许萌递了过去。
    “没有什么的，你们想要知道什么，只要我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们。”
    “前段时间有谣言说梁红波合谋地王集团高层贪污地王集团公款，这件事情你知道吗？”
    “我也只是听说，他一般都不会跟我说工作上的事情，平时只有周末才到我这里来过夜，说得难听点，就是需要的时候才会来找我，我们除了做爱，没有什么共同的语言。”
    “平时梁红波会给你钱用吗？”
    “他在钱方面对我很大方，每次到我这里都会为我留一笔钱，我也怀疑过，一个政府公务员，怎么会有那样多的钱，但我从来没有问过他这些钱是怎么来的，我想，就是问了，他也不会告诉我的。”
    “梁红波最后一次到你这里来是什么时候？”
    “好象是五天前，他到这里来的时候，心事重重，说纪委正在调查他，这段时间出来不很方便。说过段时间再来。第二天晚上，就听说他在家里死了，我也没有去那里看。”
    “他有和你提起王建明的事情吗？”小程问道。
    “没有”，许萌已从刚才那伤心的情景中缓过神来，情绪看起来要好很多。
    “那好吧，许小姐，感谢你的合作，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会再找你。”
    “好的”
    小程三人起身告别许萌，驾车返回局里。
    商场里的店长迎接了前来领奖的女孩。女孩今天穿得比昨天更漂亮，一身紫褐色的连衣裙，就像快乐王国里的公主，头发好象刚吹洗过，很飘，手里提着一和粉红色的提包。
    “小姐，你是来领奖的吗？”店长问她。
    “是的，昨天你们商场的人告诉我今天带着证件来领，我不知道还需要什么手续。”女孩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
    “只要你的身份证就可以了，不过我们老总说想见一见昨天那位幸运的顾客，他正在楼上的办公室里等着呢。”
    女孩有点不知所措，但她还是答应了店长的要求。
    “那好吧，麻烦你带路，”女孩跟在店长的后边，来到王建明的办公室。女孩一进门就被眼前华丽的装饰所迷住，她从没有进过这样漂亮的房间，站在门口傻傻地看着屋里堂皇的家具。
    “姑娘，怎么，不敢进来啊。”王建明向站在门口的女孩叫道，
    “不是，我是被你办公室豪华的装饰迷住了，我怕进来把你的地板踩脏了。”女孩有点拘谨。
    “没事的，到这里来坐。”女孩走过去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三十多岁，很有气质，她很崇拜那些年轻有为的男人。
    “我姓王，姑娘你叫什么名字？”王建明帮女孩泡了一杯茶水，放在她的面前。
    “谢谢！我叫沈雨馨，学音乐的，大三学生。”
    “雨馨，很漂亮的名字，就像你人一样美丽。”
    雨馨揣着茶杯慢慢地喝着，她找不到一个很好的词来谢谢这位老板。
    “雨馨，你是我们搞活动期间第一位获得一等奖的人，真要恭喜你。”
    “我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好的运气，一等奖还是一台电子琴，那可是我做梦也想得到的。”女孩眼中闪着喜悦的光芒，就是为了拥有一台自己的电子琴，她献出了女人最宝贵的初夜。
    “这不是圆了你的梦吗，值得庆祝，要不今晚上你请我吃饭，庆祝一下。”
    “我请你吃饭啊？我一个穷学生，怎么请你吃啊，到小馆子里吃不是委屈了你吗。”女孩笑道，她发现面前的这位老板很随和，与他说话很轻松，有一种亲切感。
    “放心吧，钱我来给，你只要到时光临就行了。”
    “那好吧，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来感谢你呢。”
    周末，王建明给雨馨打来电话，说一会儿开车到学校接她出去吃饭，雨馨接到电话，忙去澡堂洗了个澡，又到发廊去吹了头发，她得给自己的恩人一个很美丽的形象。自从抱回那台琴后，雨馨整天的心情就像喝了密一样，甜滋滋的，连走路都要哼小曲了。
    天刚刚黑，一辆黑色奥迪车停在了雨馨学校的门口，王建明穿着黑色西裤，白色衬衫，衬衫扎在裤腰里，正站在车旁等着沈雨馨。
    “王总，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啊，我得给同寝室的姐妹打个招呼，不然他们又要到处找我了。”雨鑫提着白色女士包跑过来，就像一只快乐的小精灵，活泼可爱。
    “我也是刚到，上车吧。”王建明很绅士地为雨馨打开车门，然后自己才上了车。
    “雨馨，喜欢吃什么？”
    “随便你吧，是你给钱的。”雨馨是个很活泼的女孩，虽然和王建明不是很熟，但和他说起话来还是很大方，就像是老熟人开玩笑一样。
    江东酒店，王建明和雨馨刚一到门口，大堂经理迎过来礼貌地和王建明打招呼，他是这里的常客，饭店的工作人员对她都很熟悉。
    “王总，你为什么这样关心我啊？”刚一落坐，雨馨就问王建明。
    “有的人生下来就丰衣足食，有的人为了满足自己的需要，什么自尊，什么脸面，对他们来说好象是不值一文，或许社会就是这样现实，永远不会有最平等。”
    雨馨听着王建明的话，犹如万针刺心。是啊，她为了得到一架电子琴，甘愿出卖自己的肉体，放下尊严去作践自己。
    “王总，你觉得像我这样的人很下贱，对吗？我为了一架琴，做了我一生也无法忘记的蠢事。”雨馨眼睛有点润湿了，说话声音也变得哽咽。
    “我们别说不开心的事了，吃饭。”王建明夹了一些菜送到雨馨的碗里。自个也大口地往嘴里送饭。
    晚饭后，王建明舍不得就这样让沈雨鑫离开，但他也不好意思开口留她。她是一个可爱的姑娘，他不愿意去伤害她。雨馨看出了他的意思，她想，眼前的男人这样关心她，就像自己的爱人一样呵护着她，我拿什么来感谢他，能给的，只有自己的身体。
    “王总，时间这样晚，学校已经关铁门了，要不，今晚上我陪你吧。”雨馨在说这话时很羞涩地低着头，他怕王建明骂她是个下贱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