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爱恨缠绵：王的人质 (55)

    “这回，好一些。可是小姐您可千万记住了，您现在可是男人的身份了，一举手一投足娇气不得。”妈呀，这大小姐玩的是哪门子花样啊，这不害苦了我们姐妹俩吗？
    冯如雪哪顾得上危险与否？只认为自己这样便可万无一失，抬头趾高气扬地向着秦淮河岸边上最大的一家妓院万春园走去。
    万春园的当家老鸨叫凤姨，由于常年操持皮肉生涯，虽有几分姿色，整张脸却是皮松肉驰，即使涂抹了厚厚一层脂粉，仍盖不住那股子风尘劲。
    妓院和别处不同，上午姑娘们都在睡觉，只在正午才打开大门，一整个下午几乎都用来准备，晚上才开始正式接客，然后才是达宵达旦的莺歌燕舞。
    现在刚好是正午，虽然开了门，几乎没什么客人来。凤姨打了个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手里不忘指挥着底下人挪东挪西的，因为昨儿个谢五爷来说，好似门厅旁边的两株金桔碍了吕爷的眼了，说什么也要让她把它们挪开。
    这不是没事折腾人玩吗？凤姨心里直埋怨，可人家是大东家，她也没办法，只好从温暖的被窝爬起来，赶快收拾，不然一会吕爷过来兴许又要大发脾气了。不常来的人，来一次就事不少！等一会还要到厨房上看看，最近客人们反映说是酒水菜肴不比从前了，真不知道那帮家伙是怎么搞的，一会不盯着就出问题。还偏偏赶在东家在的时候，找麻烦！
    “小柱子，我说几百遍了，桌子必须赶在我起床前就擦干净，你瞧瞧这还有水印呢！你再这样扣你工钱！”由于困倦，她扶着身边的桌子，懒洋洋地欲往厨房走，不曾想手下一滑，一个着力不稳差点栽个跟头，气急败坏地责骂茶水伙计小柱子。
    “凤姨！现在天凉，早就擦了，干得没那么快，您老就将就着吧啊！我昨儿个夜里四更天才抽空眯了一会，今儿一早就爬起来去市集上买菜，您还让不让人活了？”小柱子也是一肚子苦水，这个凤姨，东家也不是不给钱，怎么就不舍得掏一个子多雇一个人呢，可着我一个人使唤，娘的！都要累趴下了！
    “真贫！你不会拿干布再擦一遍啊？等晚上客人来了，这桌子还一道道的像什么话？去去去！”凤姨一边摇头一边叹气，这帮人里没有一个让人顺心的，都特别没眼力见。
    小柱子假装没听到，哼着小曲往外走。凤姨气得跟什么似的冲着他叫喊：“你给我回来！这还没弄完呢！哪去？”见他没搭理自己往外走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