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百花楼（八）

    “回情姑娘，这菜名叫芙蓉鸡片，是当年姑娘你南下学艺时所发明的。”张大厨回答了苏莫刚才的问题。
    “张大厨可知离姨为何那般模样？”
    “情姑娘当真全忘了？”张大厨一阵叹息，“自从姑娘南下学艺归来，每月初一百花楼都会举办一次厨艺大会。许多达官贵人慕名前来，都只为了尝尝情姑娘传说中出神入化的厨艺。”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清晨，阳光像水波一样从窗口汩汩地流泻进来，一切都静悄悄的……
    掬忆和沉吟在莫情的床边站了一个时辰了，一个时辰前她们试图叫醒莫情，却徒劳无功。
    昨夜百花楼像往常一样，四处弥漫着胭脂味，来此寻欢作乐的人络绎不绝。花莫情本是百花楼的清倌，只是每月初一举办厨艺大会之时众人才有机会一睹芳容，平时都呆在内院的小厨房里钻研厨艺……加上如今身子刚好，又失去记忆，自然不必见客。只是外面的嘈杂声让人睡也睡不着，一直到天亮莫情才渐渐睡着。
    这下掬忆和沉吟犯难了。离姨交代下来从今个儿起，情姑娘必须每日一早进小厨房熟识厨艺，可如今情姑娘睡的如此香甜，对于大病初愈的她，掬忆和沉吟都舍不得叫醒。
    “怎么？这么袒护你们的主子，连离姨的话也敢不听了？”
    花莫思这时走了进来，身后依旧跟着几名丫鬟，依旧一身红衣。
    “思姑娘。”掬忆沉吟欠身向花莫思行礼。
    “还不把你们家主子叫起来，不看看这都甚么时辰了。”
    这个时辰对于晚上要陪笑的姐妹来说确实算早，可花莫情和花莫思却不一样，两人同属百花楼的头牌，花莫情每月初一登台秀艺，而花莫思每月十五起舞弄影，其余见客时间是由离姨所定。莫情也曾问过离姨，为何百花楼会有两位头牌。离姨说，花莫情从小就喜爱厨艺，曾出门拜师学艺数次，在百花楼的时间很少，百花楼只有靠莫思撑着。
    听见吵闹声，莫情睁开了一只眼，一阵酸痛。索性闭上眼懒懒的说道，“莫思啊，一大早的在这嚷嚷甚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