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受不了的温柔

    柯俊杰把我抱在怀里接着睡，可我怎么也睡不着，但我也不敢起来。
    “茉莉，睡不着吗？你不多休息一会，走路都会没力气的。”
    确实，我腰酸腿痛的，刚才起来的时侯，腿直打哆嗦。
    “茉莉，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倔强？总是不肯改一改你这个好强的性子，你难道亏吃得还不够多吗？”
    柯俊杰坐起来看着我，我望着他说：“俊杰，是不是只要我改掉这脾气，你就放过我。”
    柯俊杰如漆的眼珠盯我半天，然后不说话，只是揉我的膝盖和腿，好一会他才问：“好点没有？”
    我点头，然后坐起来靠在他怀里。他揽着我叹口气说：“死女人，今生怎么会撞上你。”
    我心里也默默地叹气，你以为我愿意啊？早知事情会成这样，怕是你到东，我马上就会跑到西，怎么都要想法错开你。
    “茉莉，起来吧，我们去吃饭。”
    起床后，我们就到店里吃他家的特色菜，黄咸菜肉丝，水面筋炖草鸡，响油膳糊，三丝鱼卷。菜合柯俊杰的口味，清清淡淡的不是很辣，我却没没什么胃口，他边吃边问我：“茉莉，你是不是不喜欢这菜？想吃什么，我让他们给你做去。”
    我摇头说：“俊杰，蛮好的，我吃不了多少。”
    “茉莉，你不要太苦着自己，我看到你现在这样子，真是又急又气又无可奈何。”
    死小子说得到是冠冕堂皇的，真的为我好，就应放过我。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方式，有我自己的人生态度，我不想放弃自己做人的准责。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苦也好，累也罢，自己天性如此，就当黄连树下弹琵琶吧！
    吃过饭，柯俊杰带我听苏州评弹。吴侬细语，委婉动人，一支三弦，一张琵琶，弹得如清风明月般淡然，如万马奔腾般宏伟，珠圆玉润的歌喉犹如黄莺般婉转，好赞。
    “茉莉，喜欢听评弹吗？下次回厦门，我带你去听歌仔戏。”
    看他说来说去就离不开带我到厦门，即是这么想回厦门，还花这么大的代价，整这么大的动静，跑到上海来干什么？我现在只要听到厦门二个字，头都疼得要命。
    柯俊杰深深地看着我说：“茉莉，我的人生是有计划有目标的人生，我是不决会放弃目标的人，这一点你一定要明白。”
    下午回上海前，柯俊杰牵了我，沿着青石板路到市场买了好多新鲜的小海鲜。
    回到家，我拿出钥匙开门，柯俊杰一把拉过我说：“茉莉，回我们的家。”
    我惊吓起来，这以后我该怎么面对这两个男人，我胆战心惊地看着眼前这个疯狂的人。
    柯俊杰的家仍然是那么的冷色调，他把海鲜放到厨房里，看着我呆在那里没有动，洗手后就把我横抱起来。进了卧室，他把我放在那张硕大无比的水床上，我哆嗦地望着他，浑身直打颤。
    柯俊杰脱了我的鞋和衣，给我盖好被，然后关上窗和窗帘，放上舒缓的摇篮曲宝贝。
    “茉莉，睡一会，吃饭的时间我叫你。”
    我拉起柯俊杰的手放到我脸边说：“俊杰，我听你的，我以后会改我的坏脾气的。”
    柯俊杰轻拍我的背，我在满是柯俊杰气息的床上，渐渐睡意朦胧，他放下我，掩了卧室的门出去了。
    醒来，柯俊杰正在旁边看着我，我羞涩起来，在他的床上我还真有些不习惯。
    他抬起我的头，轻轻吻我，我抱紧他，回应他的吻，他给我找来一件他的睡袍，宽宽大大的，我穿起来浑身直晃荡。
    他牵我的手到了饭厅，桌上有海鲜和HAUTBRION。
    “茉莉，你知道这酒的中文名吗？”
    我摇头，我不太懂酒。
    “茉莉，它的中文名叫红颜容，是美国开国元勋第二任美国总统托马斯•杰佛逊的至爱，我是看了这名才买的，因为这名让我想到你。”
    我真的受不了了，这种折磨让我身心疲惫，我宁愿他打我，骂我，恨我，也不愿意忍受这心灵的折磨。也许我和他都是同样的性格，狂风暴雨面前屹立不倒，和风细雨面前却手足无措。
    吃着他做的海鲜，清淡却显出了食材本身的原味和甘甜。川菜好吃，但太多的调料和浓油重彩，失去了食材期初的味道，留下的是行走江湖霸道的后味。
    柯俊杰扒掉着虾和蟹的壳喂我吃肉，我吸着他的手指，他笑着问：“茉莉，好吃吗？”
    我点头，把唇边的肉喂过去，他把我搂在怀里，情意绵绵地望着我，我半闭着眼呢喃：“俊杰，你真的让女人好喜欢。”
    “你喜欢吗？”
    “喜欢。俊杰，你是不是喜欢温柔的女人？”
    “是，每个男人都喜欢温柔的女人。”
    “其实，苏杭的女人最温柔了，不仅人美，声音也柔到骨子里去了，又小女人般会侍候人，让男人身子都会酥掉。”
    “是吗？有这么好？”
    “俊杰，不试过你怎会知道？”
    “茉莉，你想要我怎么试？”
    “俊杰，我好多同学是苏杭人，我还认识好多苏杭女人，各个都好有气质。”
    “你想把她们介绍我认识是吗？”
    “俊杰，只要你有时间，我就替你安排，你看明天怎么样？”
    “那你怎么办？”
    我抬起头小心看他，他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眼神也是淡淡地，我迟疑地问：“俊杰，你对我说的话算数吗？”
    “算数。”
    “俊杰，你那日说，只要我陪你过一夜，就和我解除合同的，我今晚就陪你，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做，我会很温柔会很乖的。”
    一杯酒泼过来，接着整瓶的酒全淋在我头上。
    “死女人，以后不用对我虚情假意了，也不用对我温柔了，你的温柔我消受不了。”
    他打开门，把我推了出去，然后把我的衣服，皮包全扔了出来，在关门那一刻，他冰冷地说：“贱女人，我说过机会对你只有一次，是你自己不珍惜，失去了这次机会，现在你在我眼里就是应召女，不用付一分钱，免费的应召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