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场春梦

    午夜了，柯俊杰柔声问我：“茉莉，饿吗？”
    我点头，他亲亲我的额头说：“茉莉，想吃什么，我去买。”
    看着他下床，我拉住他说：“俊杰，不要走，我不要吃了。”
    “小傻瓜，我去去就回。”他快速地洗好澡后，在木桶上套好了二个一次性的浴缸罩，调好水温后把我放在木桶里，然后关紧了卫生间的门，出了房间。
    柯俊杰刚走，就有人开门进来了，我好紧张害怕，不知是谁？
    “张姐，那男人好帅呀！”
    “是啊！不仅帅，而且好有情调，你看这屋里搞得好浪漫，看他又温柔又体贴的，不知是谁这么有福气做他的女友？”
    “哇，张姐，你快看这床，那男的好厉害呀！不知让那女的消魂多少次。”
    “快别羡慕人家了，赶紧换床单，经理特地叮嘱五分种内全部换好的。”
    “这女人真是好福气，来世变人做这个受呵护的女人一天都值。”
    我明白了开房时前台奇怪和暧昧的眼光，听着这两个女人唠唠叨叨的，我好担心她们闯进来，我泡在水里一动也不敢动，这两个女人也利索，片刻就走了。
    没一会，柯俊杰回来了。他打开卫生间的门，擦干我的身子，把我抱到床上，我不高兴地看着他。
    “怎么啦？茉莉，嘴巴可以挂油瓶了。”
    “你走了，来了两个人，我好害怕。”
    柯俊杰笑起来：“茉莉，你不是挺利害的人吗？还会害怕呀？”
    我把被子拉到头顶没理他，刚才我光着身子，那两个女人要是闯进来，我的脸都会没地方搁，这个臭小子真不是人，还说风凉话挖苦我。
    柯俊杰轻轻拉开我的被子说：“茉莉，别生气了，床单不换，你睡着会不舒服的。乖乖，来，起来吃汤圆。”
    他把我拉起来靠在床头，咬了一口汤圆喂给我吃，粉糯软滑的汤圆里浓郁的桂花满口生香。
    “好吃吗？茉莉。”
    “恩，好吃。”
    他一口口喂我吃，看着我的眼神好满足，然后他用勺喂我喝甜甜的酒酿汤。
    “茉莉，我真的好想变成蛇精，把你吞到肚里，这样你在我肚里就不能到处乱跑了。”
    我又慌起来，忙说：“俊杰，不要喂我，你吃吧。”
    柯俊杰又把袋子里的状元蹄、袜底酥拿出来递给我，我啃着浓油赤酱的状元蹄，不住点头。
    “茉莉，跟我回厦门吧，我会好好对你一世的。”
    我低了头不说话，梦幻怎能当真，一场春梦罢了。柯俊杰见我不说话，抬起我的下巴看我，我低声说：“俊杰，你让我想想。”
    他的脸顿时阴了下来，我忙说：“我明天就告诉你。”
    这夜，我又躺在他怀里睡下了，人真的不能不认命，以为回国后人海茫茫，一生一世都不会再见面了，没想不到三个月，他又抱着我睡，而且是极度纵欲后相拥而睡。
    天刚蒙蒙亮，我就醒了，不用看时间，我知道现在是五点钟，从普吉回来后，只要是这个时间我都会醒，今天也不例外。看看柯俊杰睡得正熟，我轻轻挪动他的手，我要赶紧回上海去。
    刚准备下床，柯俊杰马上拉住我，黑着脸说：“死女人，你又想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