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水下求婚
柯俊杰一脸的开心,他拿了水把我的头微微抬起,我漱口后,就又躺在他身上。一路上他不停地替我擦白花油,四十五分钟后到了第一个浮潜的地方,柯俊杰扶起我轻声问:“茉莉,你能下海吗?”
我点点头,船在海上晃来晃去的心里好难受,还不如下到海里舒坦些。
柯俊杰把我牵到船弦,给我穿上救生衣,他看着我下了海后又折转进了船仓。一直都有他照顾,我游泳技术也不行,我慌忙喊道:“柯俊杰,你到哪里去,去干嘛?”
“怎么,已离不开我了?我把脏衣服拿出来洗一洗。”
他这话说完,刹时我心惊起来,然后默默地抓了船上抛下的缆绳往前游。这里的海水能见度很高,我戴了呼吸管把头埋在水里,满眼都是五彩缤纷的珊瑚、五颜六色的热带鱼,它们在清澈见底的海水里自由自在的游戏着。
柯俊杰也下了海,他游到我身边,手里提了一大袋的面包,他把一块面包捏碎,鱼马上源源不绝地游了过来,我呆呆地看着这些傻傻的鱼,喃喃地说;“它们好傻。”
柯俊杰爽朗地笑着:“茉莉,你怎么变了性情,这话好象不是你说的。”
我没理他,继续往前游去,他一路不停地用面包喂鱼,这些漂亮的鱼就一直追着我游。终于到了缆绳的尽头,我浮在那里停止了游动,低着头看着这些傻鱼。
“茉莉,知道海的女儿么?你就象那条美人鱼。”
我没搭话,也没理他,只是看那些傻鱼。
“茉莉,你不舒服得厉害么?半日你也未讲一句话。”柯俊杰担心地凑进看我的脸。
我笑着摇摇头说:“没什么,有些累了。”
柯俊杰忙把我拉进他怀里说:“茉莉,抱着我脖子,我带着你。”
看着柯俊杰把我的胳臂往他脖子后放,我慌忙地往回缩,不料他一下子捧了我的头,低头吻我,我心惊肉跳起来,不停地摆动我的头。他一手搂紧我的腰,一手紧紧地抱住我的头来吻我,他不停地挑逗我,渐渐地我由拒绝到接受,他真是一个好有技巧的人,看样子在情场打滚不是一两天时间了。
船夫的哨声响起,我忙推开他,他抓住我的肩,深深地看着我说;“茉莉,嫁给我吧!”
简直越来越离谱,越来越荒堂,他要发疯,我可不能和他一起发疯。他是什么人,干什么的,家里有没有老婆我一无所知,看他情场这样地驾轻就熟,不知哄骗多少不知世事的女人,当下我说;“你让我上船,我再告诉你。”
柯俊杰马上笑着把我托住,往船上游,上船后,他用大浴巾包住我,又用一条浴巾擦我的头发。那韩国女人正蹲着给她的丈夫擦身子,她看我的目光是那么的渴望和羡慕。早听说在韩国男人是天,女人是地,男权思想极其严重,大庭广众之下,就会罚女人跪地认错,我暗自庆幸我们中国妇女翻身得了解放,要是回到旧社会怕是又重回地狱一般。
“茉莉,你考虑好了没有?”柯俊杰温柔地问。
我不耐烦的说:“我对你一无了解,怎么嫁给你?”
“我叫柯俊杰,今年三十岁,未婚,父母健在,我是家中独子,哈佛工商管理硕士,现服务厦门一家房地产公司,无任何不良习气。”
好诱人的钻石王老五,光哈佛工商管理硕士这块金子招牌,不仅让女人动心,怕是世界五百强的企业也会动心吧。
“小老弟,我们不合适。第一,我比你大,女人不经拖,怕是过不了几年,我成了黄脸婆,你却风华正茂的一脚蹬开我,我可不敢拿我的青春赌明天。第二,我现在是无业游民,开销又大,这世上谁都过得累,何必找一个累赘。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不爱你,和不爱的人在一起生活是一种痛苦。”
“不要紧,大女人心疼人,我最喜欢大女人……”
“老弟,恋母情结啊!我可不会侍候人,我自己常常就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家务事一样也不会干。”
“没关系,家务事我们可以雇人干,只要你能生孩子就行。”
“哇!你是找种马还是找老婆,会生孩子的街上一抓一大把,只要你有钱,想生多少就生多少。”
柯俊杰“噗嗤”一声笑出来,然后正色说;“茉莉,我会养活你的,不管你要多大的开销,我都会满足你的。”
“哗,钓上金龟婿了,我发达了,我要十卡拉的粉红钻石戒指你会买给我么?我要到迪拜的帆船酒店渡密月你会满足我么?我要开保时捷.CarreraGT跑车你会送我么?我要住在别墅里你能做的到么?”
柯俊杰仔细看看我,然后坚定地说:“茉莉,我全会做到的。”
我叹口气说:“小毛头,别傻了,好好过你该过的生活吧,就算你做的到,怕是离我入土没几天了。”
船又停在另一个浮潜点,我拿了柯俊杰手里的面包下了海,柯俊杰也下了海,他拉起我的胳膊往人少的地方游,我明白他在打什么主意,于是我面带暧昧地凑进他说:“老弟,饥渴难耐呀,我给你指条路,保证又下火又舒心的。”
柯俊杰愣了一下,疑惑地问;“什么路?”
“看你长得到象个聪明人,可脑筋怎么转不过弯来了,你知道为什么普吉是男人的天堂?为什么这些个男人一住个把月还不想走,各个乐不思蜀的。老弟,这下你应该明白我说的意思吧。”
柯俊杰听完脸色气得发黑,转身游回了快艇。我也乐得自在,没个老鸦在耳边呱呱的,总算清静了。
等我上了船,柯俊杰已换了位置,我暗自高兴,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邪始终是不能压正的。
没开心多久,快艇开足了马力往pp岛开,我颠簸在这海上,胃里越来越难受,忙找导游拿了袋子开始翻江倒海地吐起来,这一吐,直吐得天昏地暗的,就差苦胆没吐出来。
柯俊杰在我面前冷冷地开了口;“小姐,需要我帮助吗?”
我马上摇摇头,想我读初中开始就寄校,十年的学校生活锻炼了我独立自主的生活能力,这点小问题不算问题。再说了,这人不怕欠钱债,就怕欠情债,钱债有数,总是还的清楚的,这情债上了身,怕是一生一世都痛苦。看那个柯俊杰八成没安好心,他现在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
柯俊杰见我摇头,扭头就走了。
十二点钟总算到了这个该死的pp岛,我这人也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上次从北海回来后,赌咒发誓地坚决不坐船出海了,没想又食了言,看样子是恶习难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