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豪言绘远景

    “今天只是开个见面会,最近,我会找每个人分别谈谈对公司的看法和要求,大家可以畅所欲言。以后,大家可以随时跟我进行任何形式的交流和沟通,我相信,通过真诚的交流和沟通,我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
    众三鼓掌,好声三如潮。
    “好了,散会。”
    一干人等鱼贯而出以后,办公室里只剩下了史大可和金兆枫。
    “找到合适的鉴定师了吗?”史大可关心地问。
    “嗯。我找了三位退休的老专家,一位是瓷杂,两位是书画,以前全是文物局的大拿。有他们帮衬着,不想火都难。”
    “有了鉴定师,你还得踅摸两头儿的客人去呀。我过去吃亏主要就是吃在这上头了。”史大可自己曾经吃一堑,善良地想让金兆枫长一智。
    “我会注意的。”金兆枫说:“这方面我已经有打算了。一月份的拍卖肯定是办不了了,太仓促,三月下旬也有点儿赶,实在不行,就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充分地用在五月的拍卖或者六月的大拍上,争取一炮打红。”
    我国的拍卖公司一般均在单月举行中小型的常规拍卖,六月和十二月举行大型拍卖。
    “那,我就只能在加拿大听你的胜利消息了。”史大可不无遗憾地说。
    “加拿大太近了,如果您去太空,听胜利消息的就是我了。”金兆枫调侃道。
    “苏先生说你书画功底不错,能不能让我留个墨宝带到国外去呀?”史大可问。
    “No problem。其实啊,我功底最好的是篆刻。”金兆枫开始王婆卖瓜。
    “给我刻一块儿,我让洋鬼们看看咱们中国的印章是多么具有艺术性和观赏性。”史大可眉飞色舞地说。
    “印章最主要的是它的实用性,再有艺术性和观赏性,没用也是白搭。”金兆枫取笑道。“我这几天抽空儿上点儿心,拿寿山给您好好儿刻一方。记着啊,印章论方,枣切糕驴打滚儿才论块儿呢,一听您就是外行。要是苏先生听见,准得骂您是河北省的会计。”
    “印章以后再说,现在就说书画,我是急脾气。”史大可不依不饶地说。
    “我也是急脾气,可哪儿找纸笔去呀?再说了,我连印章都没带着。”金兆枫开始找辙。
    “没带印章就别盖,咱们甭太讲究。咱们公司没别的,就是文房四宝全乎儿。跟我来,公司有画室。”史大可说着,带金兆枫出了办公室。
    他们走进了公司的画室——一件空闲的办公室。金兆枫眼前一亮——货架上摆放着大量的宣纸、毛笔和许多一得阁墨汁,房中央是两张大大的画案。
    “既然东西全乎儿,那就纸笔伺候吧。”心虚的金兆枫依然装着大将风度。
    “得,算我上辈子欠你的!只要是能拿着真东西,我挨打挨骂都挺得住。”史大可甩起了不咸不淡的寡妇片儿汤。他手脚麻利地将一张整纸铺平,拿镇尺压上,把新毛笔用水发开,倒好了墨汁,然后,恭立一旁。“金爷,小的在这儿伺候着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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