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调侃说八大
早晨七点一刻,金兆枫把外甥送到学校,然后,到加油站加了油,径直奔了双月堂。他最近在店里呆的时间不是很多,买卖生意大都是左思南在盯着。
到双月堂的时候,已经过了八点半。值班的张熊师傅刚刚离店,店员们已经就位了。几年下来,店员已经换了两拨儿了。
与店员们逐一打过招呼后,他走进了办公室。
神清气爽的左思南正坐在大皮椅子上怡然自得地抽着烟。看见左思南,乐了。
“神仙来啦!怎么今天没腾云驾雾哇?嘻嘻。昨天怎么不开手机呀?有事儿找你都找不着,野哪儿去啦?”左思南埋怨道。
“上我姐家了,陪我外甥玩儿了一天。那孩子特招人喜欢,越长越象我小时候儿。”金兆枫坐下后,眼前又浮现出外甥聪明可爱的影子。
“那你还不赶紧自己置办一个?男人没家就等于孩子没妈。打光棍儿的人差不多都心理变态,别看你在外边儿装得跟人儿似的,在我眼前晃的时候儿老是一副旷夫怨女的倒霉样儿。你有好事儿的时候儿还凑合,你不顺心的时候儿,我一看见你就想吐,哪怕我都饿上三天三夜了。”左思南愤愤地说。
“我在外边儿装君子那是为了粉饰门面,在您老兄面前就不用伪装了,咱们的关系到了呀,是吧?我也想有个家,可我想娶的人早就没影儿了。要是现在饥不择食了,真碰上一个夜叉,有了家烦恼就接茬儿来了,谁能一辈子都永久保持恋爱的热情和冲动啊?我可不愿意每天都鸡吵鹅斗的。我要是有陆美涵那样儿又贤惠又性感的老婆,我也盼着早点儿结婚生孩子,我连班都不上,天天儿就跟她在床上起腻了,多美呀!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别净招我不痛快了,我够倒霉的了啊!”金兆枫换位思考着,心有不公。
“我肏,幸亏咱们俩是兄弟,要不然,你非把美涵给霸占了不可!我就有这福气,我气死你!别再假装痴情啦,都多少年了,还惦记着人家,你就想一棵树上吊死啊?处处皆有桃花岛,何必苦恋昨日香啊!没听人说过嘛,‘只拥有一棵树,就等于放弃了整个森林’。想想吧你!”左思南苦口婆心着。
“要是咱们俩不认识,我头一眼看见陆美涵就把她抢过来了。放心吧,你是我哥,我愿意看着你美满幸福。我一人儿挺好的,碰见有缘分的再说吧。还有,我再招你恨,也知道挨你骂以后还老是记着说谢谢你。念我点儿好儿吧你就。”金兆枫连说带贫。
二人面有微哂。
“昨儿下午文化部的老冯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一朋友手里有一张八大的东西,想让咱们给看看。那人他爸是高干,约好了九点左右来这儿。”左思南告诉金兆枫。
朱耷,号八大山人、雪个等,是明朝宁王朱权的后裔,明亡后,削发为僧,后做道士。其作品向来以物明志,所画花鸟以水墨写意为宗,鱼、鸭、鸟等皆以白眼向天,凸现倔强之气;所画山水亦多为残山剩水的荒寒萧疏之景。其笔墨放任恣纵,雄奇浑朴,绘画风格对后世影响极大。
“他想出手吗?”金兆枫本能地问。
“老冯没说,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