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明娼暗妓论

    金兆枫用两声大笑引来了麻海的眼神。“其实也不尽然,老和一个人行房也未见得就不好。过去都说皇帝骄奢淫欲无度,可那前明的弘治皇帝就提倡一夫一妻制,对不对?人得有自我调节的能耐才行呢。食材平凡,不忌厨艺精湛,就像每天光吃土豆白菜一样,改改菜谱儿不就得了嘛。今儿红烧,明儿醋溜,后儿个凉拌,那不就岔开了嘛!《素女经》里记载的有九种房事技巧,你每天试一种,不就跟你有九个老婆一个意思了吗?”
    麻海大嘴一撇。“我他妈哪儿看过那玩意儿啊,听都没听说过。”
    庄四儿轻蔑地拿手指着麻海说:“你丫别找鸡了,还是找个活儿好的妈咪训练训练你媳妇儿吧。你媳妇儿要是能跟浪妇似的那么会伺候你,每天晚上都光着屁股流着汤儿地把你弄得要死要活的,你还有那心思体力嫖去吗?肯定是没了,再说,还能给家里省俩冤枉钱儿呢。女人把Bī当银行,男人把银行当Bī,别再给卖Bī的增加银行存款啦。”
    “你这反革命口淫犯!”虎黑子边笑边用手点着庄四儿说。“我刚跟兆枫学了一句骂人的话,骂你挺合适的。”
    金兆枫对庄四儿说:“实际上,*也不都是指着窟窿卖肉的,她们也分等级。过去北京的妓院就分三等,一等是清吟小班,色艺双绝,轻易不卖身;二等是茶社;三等叫窑子,此外,还有暗门子。古代的好多名人都和*成了朋友,韩愈是有名的嫖客,柳永最受*们的欢迎,苏东坡挟妓游赤壁,唐伯虎画美人是拿*当模特。明末的时候儿,秦淮名妓每天接待的都是侯朝宗、冒辟疆那样儿的江南名士,她们靠的是精通六艺,不是靠每个女人都有的那个ròu洞。秦淮八艳之首的柳如是嫁给了礼部尚书钱谦益当小老婆,在钱谦益落魄生病的时候儿忍辱负重百般服侍,她比一般的女人更注重妇道。所以说,*也有好人,也有仗义人,都说笑贫不笑娼,她们也不容易。没有一个女人会因为喜欢挨肏而去当*,她们都是因为生活所迫,是无辜的。”他将眼光投向麻海。“你以后再嫖的时候儿,带着点儿怜悯和感恩的心情上床,别老装孙子!”
    虎黑子也训斥着麻海。“听兆枫的。除了他,没人能这么教你好儿。”
    “我每回找小姐的时候儿,完了事儿还亲她们呢。我也心疼人,不用你们说我也有这份儿人心。”麻海说。“咱们都是朋友,我明白着呢。”
    金兆枫哈哈一笑,不屑地看着麻海说:“你知道什么叫明白吗?你知道什么叫朋友吗?日月为明,月月为朋,白天有太阳,晚上有月亮,二者谁也见不着谁,能活到太阳见着月亮那份儿上的人才能算是明白。都说皓月当空,可你见过天上同时有两个月亮吗?能有两个月亮互相依伴的缘分,这才算是朋友呢!”他举起酒杯,将头转向大家。“来呀,喝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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