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破碗碴子直刺王虎
大门每天紧闭着,好像与世隔绝了般。
二毛他们就和王虎发牢骚,“大哥,这……这每天养着这帮女人,我们也没有啥进项啊?”
“别急,别急,再过几天你看看,我们这里就客人盈门了,到那时啊,恐怕你数钱都数麻了手!”
“啥,咱这荒郊野外的……”
“酒香不怕巷子深,有这些美酒还怕引不来大肚汉!”王虎美滋滋地说。
“那咱咋个法子?”
“明天你就领弟兄们到火车站,你印些小名片,上面就说咱这里停车住店,天天有肉吃,夜夜有好戏,舒服享受着呢!”
“高,高,大哥实在是高!”二毛眦着牙直给王虎挑大拇指。
这个时候四坏跑过来对王虎说:“大哥,大哥……”
“有啥事啊?”王虎望着四坏气喘吁吁的样子。
“大哥,那个小娘们还真不好惹,兄弟想逗逗她,你猜她说啥?”
“她说啥?”
“她眼一瞪,对我说,你个小二毛蛋子,你也配,叫你们老大王虎这个……这个……”
“这个啥啊?你倒是说啊!”
“他说你这个王八羔子!”四坏有些坏笑地看着王虎。
“这个臭娘们,不挨揍她骨头结子痒痒的难受啊,看我不收拾他!”王虎噌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王虎气呼呼地来到素花的那间屋,打开锁进了屋。
素花盯着王虎,镇定自若没有一点惧怕的意思,目光像两道利剑直刺过来。她想和他拼了,但转念一想这里还锁着六个被骗的姐妹,就尽量地缓和了一下语气想说服王虎:“王虎,王长顺把你提拔到绣花厂当业务员,那个工作可是人人想都想不上的,你不思进取,不好好地干,却跑出来干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你说你对得起谁!”
“拉倒吧,王长顺算个球,我他妈的跟在他后面,耷拉个舌头舔啊舔啊,图个啥?他把绣花厂当成自己的,对我一点也不信任,处处提防我,我他妈报一点条子,他都从中抠出二两油,别提他,提他我心烦!”
素花说:“你和王长顺弄翻了?”
“实话告诉你,王长顺不是把绣花厂当成他家的吗,我就偏偏在他心上插一把刀子,带着花厂里的钱出来……”
素花听出来了,王虎是骗了村里的钱跑出来的。心想:绣花厂的钱是村里的女工们吃苦受累挣来的,一定不要让王虎这样糟蹋了。注意打定就对王虎说:“念在我们以前那段情分上,你听我一句劝,把姐妹们放了,跟我回村,村里的乡亲们会原谅你的。”
“拉倒吧,回村?回村过那个穷得叮当响的日子?你也别提以前那段情分,提起来我他妈的更来气!你悄悄地和同江好上了,两个人都和我过不去,没想到你又会落到我的手里,我就好好地折磨你,你现在是啥人,你在这里是个伺候男人的女人,是供男人们开心的婊子,呵呵……呵呵……我还指望你们给我挣大钱呢……”
素花一听肺都气炸了,心说这个王八蛋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手悄悄地伸进口袋,口袋里装着早晨吃饭时故意打破的碗碴。
素花大吼一声,“你这个王八蛋!”猛地扑过去手里拿着尖尖的破碗碴子朝着王虎的脖子刺了过来。
王虎还得意地往下说,没有想到素花来这一手,尖尖的破碗碴子刀子般地刺在了王虎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