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婚姻
不,江林,你是我的爱人,我永远的爱人。兰晓诗温暖的小手抚遍了韩江林的全身。韩江林用热烈的嘴唇吻遍了妻子的全身,说,晓诗,从今以后,我永远和你相濡以沫。
晓诗美妙身体像春光中的花儿一般灿烂地开放,她热烈地呼唤道,江林,来吧,来吧。
当他们肉体相融时,兰晓诗像惊怯的小姑娘一般,不停地避让,温柔的身体逐渐僵硬,欢欣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痛楚的神情。爱人之间声息相通,韩江林觉察了兰晓诗的身体变化,他停了下来,体贴地问,怎么啦?晓诗轻轻咬着嘴唇,紧紧搂着他,给他鼓励给他力量。当他再一次扬帆时,他听到兰晓诗的牙齿嘎嘎地响,仿佛大地在崩裂。正在风头浪尖的韩江林兴奋、美妙、惊喜,又有一丝淡淡的酸楚,在落下浪谷时,他附在兰晓诗耳边,柔和地说,对不起。兰晓诗抚摸着他的背,无声而充满怜爱地摇了摇头。
江林,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韩江林用嘴堵住了她的嘴,不让她说。
兰晓诗坦诚地注视着韩江林的眼睛,语言中带着一点儿乞求,一丝儿歉意:江林,所谓红颜命薄,在每一个光彩的女人背后,似乎都会有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作为你的妻子和女人,我是不完整的,不能给你生儿育女,这辈子我只能用心给你家的温暖了。
韩江林叫道,晓诗。他不想在美好的新婚之夜说令人不愉快的事情。
兰晓诗央求道,江林,你让我说吧,这些天来我感到非常郁闷,不吐不快,我像一个小偷,从杨卉那里偷走了你的爱,却不能给你完整的家,对你充满了愧疚。
晓诗,韩江林说,我一直就是爱你的,只属于你,我从来就并不属于杨卉,这一点你很明白,所以你只是得到了本该属于你的东西。
韩江林抚弄着晓诗丰隆饱满的乳房,心有不甘地问,这么优秀的女人,这么美丽的肉体,这么宽厚的胸脯,这么丰隆饱满的乳房,为什么总说自己不能做母亲?
兰晓诗难过地说,妈是妇产科大夫,很早的时候带我到省医做了详细检查,我是先天性卵巢发育不足。
韩江林打断了兰晓诗的话,至今无法解开的谜中就有人类生命之谜,晓诗,人有某些意念对人的身体产生影响的,在最终没有确定之前,你是不是端正意念,在灵魂深处产生一个做一个母亲的欲望?人类生命不就是这么一步步催生的么?
兰晓诗痛苦地摇了摇头,江林,美好的愿意不能代替严酷的现实。
兰芳姑妈结婚几年不是没有生育,收养了春兰姐以后,兰芳姑妈生了一对双胞胎呢,生双胞胎的机率可是百万分之一。
兰晓诗把头转向一边,美丽的眼珠儿像一枚镶嵌的珍珠似的一动不动,韩江林心中着慌,板过她的身体,微笑着看着她。晓诗把头钻进他怀里,轻轻地抽泣起来。韩江林捧起她的脸。漂亮的脸蛋因为泪水而楚楚动人。韩江林呵护她,轻声问,宝贝,你别多心,你是我的无价之宝,金不换来银不换,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已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我韩江林还苛求什么呢?
兰晓诗说,谁不想拥有一个完整的人生,男人哪一个不想当父亲呀,非洲狮王为了尽早让母狮怀上自己的孩子,延续自己的生命,毫不留情地杀死前任狮王的孩子。
韩江林捂住她的嘴,笑着说,我不是非洲狮王,我是你的丈夫,让你幸福是我人生最大的责任,再说,现在当母亲的渠道很多,并不一定要有亲生儿子,歌里不是唱吗,心会跟爱一起走,有爱就会拥有温馨幸福家,拥有美丽完整的人生。
兰晓诗破涕为笑,小鸟般温顺地依在韩江林胸前,小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温情脉脉,江林,你真好。
婚后的韩江林获得了真正意义上家的温暖,他以幸福的目光欣赏着兰晓诗所做的一切。兰晓诗家境优越,从小很少做家务,但兰晓诗处处表现了一个大家闺秀的教养,待人周到,处事得体。在她不熟悉的家务上,她努力去学习。最令韩江林欣慰的是她对待杨卉父母亲恭敬的态度。如果她和杨卉搞好关系,她多少还是站在胜利者的立场上,表现于对失败者的宽容善意,那么,她对待杨卉父母的态度,就表现了一个女人的教养。
杨卉的父母以韩江林长辈的身份主持婚礼,这些天一直和他们住在一起。兰晓诗照顾他们的生活起居,甚至每天晚上把洗脚水端到老人面前,像对待自己的父母一样,给他们洗脚,修脚指甲。杨卉父母亲不习惯这样的细致照顾,说,晓诗,杨卉都没有这样对待我们。兰晓诗浅浅地笑,我是你们的儿媳呀。
韩江林以为兰晓诗这样做,只是为了消除老人的怨气而采取的一种低姿态。当兰晓诗持之以恒地以这样的姿态对待所有来家里的长辈,韩江林也被妻子的善良感动了,真诚地说,谢谢你。兰晓诗总是羞涩地依在韩江林怀里,说,这是应该的,江林,他们和上苍一起,上苍把这么优秀的男人送到我面前,渺小而脆弱的我从此有了遮风挡雨的地方,有了心灵的依靠,我所做的与他们所做的相比,只不过沙中一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