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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花香四溢

    等到晚间,我就觉着全身不对劲,拿镜一照,啊呀!又变身了。嗳!对了,不如借此机会往后院走走,那里美女如云,机会多多噢!
    月色正浓,亭中树影摇疏,秋虫啾鸣,黛玉倚栏而坐,凭景观瞧,怡然幽雅,仪态万芳。有微风徐徐吹过,她的薄纱批肩不慎坠落,我俯身替她去捡,而后交还,两手无意相触,感受那凝肢白玉,让人内心无限舒爽,又激动不已,这就是男女初恋的感觉(好象还没到这一步,“触电”的感觉啦!)黛玉好生羞涩,慌忙缩手回去。我道:“小姐独自赏景,须小心天凉,免招风寒。”
    黛玉转过凤目,月光柔柔洒在霜肩发首,好似一尊静坐白玉神像,让人心生敬慕爱怜,“有劳先生关怀,但不知尊驾自何处而来?”
    “在下乃是自东土大唐而来,要到西域取经的僧人,途径此地,特来‘骚扰’,望请海涵。”
    黛玉噗哧笑了:“你这人还真油嘴滑舌,不过我好象在哪儿见过你。”黛玉开始欣赏我的英姿。
    我有点得意忘形,“小生同样也见过小姐,且在梦中不止一次与您相约星期六……啊!那是多么美妙的情怀。”我在原地跳起“单人华尔兹”,凭空曲臂伸手,仿佛轻搂还牵一位曼妙佳人穿梭游移在大殿正中,耳旁高雅旋律响起,无数的鲜花掌声袭来……“砰!”由于闭上眼睛过度兴奋,脑门撞到柱子。更把个少女黛玉乐得不轻,直以素手掩唇而笑。看来泡码子有时候要具有牺牲精神啊!刚泡得起劲,亭边有人涉足,再去看他,真真不比变身后的我逊色多少。贾宝玉擒把折扇,好奇询问,“阁下是?”
    我当下收足,手摆胸前施礼,“特聘镖师——徐广陵是也,幸会!”
    “你好!很高兴见到你。”跟我开白话文?看来他也进步了!孺子可教也!再睹他那纤滑嫩手,葱兰玉指,倒像是女子的手般。长得也跟个大姑娘没啥两样——尖尖的下巴壳,面色白里透红,鬓若刀裁,眼泛秋波,头戴“束发嵌宝紫金冠”,下勒“二龙抢珠金抹额”,套得是“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腰绑“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足蹬“缎粉底小朝靴”,胸前用根丝绦赫然系块圆润美玉。如果他是个姑娘家,我定会执着追求,可惜啊可惜!不过总的来说,到底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和俺们这等普通市井小民站在一起,两级分化还是比较严重地。
    他转顾黛玉,见其薄纱批肩握于我手,不禁有些醋意上涌,怎么说人家也是一见钟情过的少男少女,我搁中间算个啥嘛?
    因此便道:“两位慢谈,区区便要先行一步,失陪了。”
    宝玉虽显不悦,却知礼术,恭敬一揖。
    我糊里糊涂拽着黛玉的批肩一溜烟跑回房中,哎!里面怎么黑灯瞎火一个人没有?金镖、天熊他们都跑哪儿去了,不会也像我一样寂寞难奈,摸“桃花大奖”去了罢!管他,今天好累,脱了衣裤,掀开缎被,就往里钻。当下伸手摸到一个光滑温烫,极富弹性的软肉球,上有小点突起,而鼻前也渐渐传来阵阵芳香,顿时吓个半死,这是什么玩意儿?好悬没跌到床下。
    “啊呀呀!”是个女人的声音。
    我心说坏了坏了,别窜错门了吧!这荣国府建得跟个皇宫似的,太大了。东西南北、各房各院的布局又都相差无几。我乃初到此地,不甚了解,犯这种低级错误是很有可能。待取火摺点灯观瞧,可不是吗?周遭红粉刷墙,瓶插素竹,雅帘闺床上坐起一位低胸半裸,娇艳动人的小美女——云鬓散乱,面色莹润,此时她正惊恐万分地望着我,赶紧扯被护住上身,往后蜷缩。
    我起身肃立:“抱歉抱歉!实在是万分的抱歉!”
    要说眼前所坐,正是平日里能说会道、性情刚烈,又花容月貌的小俏丫头——晴雯,年芳一十有七,眼下尚在老祖宗跟前儿服侍,她不喜欢人多耳杂、倾轧虚伪,便每晚到这靠近柴房的偏院来睡。方才梦意正浓,冷不丁就觉着乳房被人捏了一下,醒后发现竟是被眼前这登徒浪子调戏,不由恼羞成怒起来,“哪儿来的狂徒?好生无礼,竟敢私自闯入我闺房图谋不诡,你……你想怎样?”明显方寸大乱,语无伦次。毕竟这有关她的处世清白,在封建社会这可是良家妇女的头等大事。同时,她既不甘愿就此罢了,又很担心自己弱女子一个,对方若真使起横来,恐难应对。
    我忙赔礼作揖,“小姐莫怪,在下乃因走错房门,故才误打误撞……绝非有意冒犯小姐……”这这真是百口莫辩。
    “尔休得胡言,想这正房偏房、前院后院分得是清清楚楚,怎会轻易走错?”
    “实不相瞒,我是刚被荣府聘来的镖师,适与宝玉、黛玉说话,折返迷途,才生方才无心之举,小姐,我是真的对不起、对不起。”我一个劲儿重复对不起,脸色相当尴尬。
    晴雯听我说到“方才无心之举”,不禁双颊菲红难当,心说:自己的第一次亲密接触竟然就这样被他夺取走了,好在眼前这位儿郎生得倒是眉清目秀、英气逼人,又温文尔雅,谈吐不凡。只万万没有想到,彼此的初次交流竟会是以这种方式进行,平日她可是守身如玉的好姑娘,而不像其他轻浮虚荣的丫头,和主子或外边的男人厮混瞎闹。想当初,那色性难改的贾琏曾欲调戏于她,被她骂得是狗血淋头,再不敢来招惹。可今儿这男子,对自己都“那样”了,自己怎就连气都气不起来呢?真真出奇。她素来心思缜密,见徐广陵神色恳切,也就将其所言信得七八分去了,“好吧!事已至此,我便不再追究。但你再不许向任何人提及此事,可曾知道?”
    “知道知道,多谢小姐体谅。请小姐尽管放心,就是烂在肚里,我也绝不向外吐露只字半语。”
    “那便去罢,记得将门带好,莫叫旁人见了。”
    “多谢多谢!小姐早些休息,小生这便去了。”说完我擦把额头细汗,带门步出,身形像阵风似地窜上房顶,脚尖无声点踏细瓦,眨眼跳将院外。几经寻觅打探,总算找到柴房。今日遭遇真是又美又甜,又惊又险。床上薛金镖、昊天雄二人鼾声如雷。徐广陵心说:这俩家伙,怎么睡得比猪还死。其实他并不知道,俩人心里门儿清,人家是干麻的?全是练家子出生,没俩下子那能行吗,怎么出来混?有人没人,闭着眼睛都能查觉到。要说这里反映最差的,怕就数徐广陵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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