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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外恋系列之二]少妇姐姐

    雪,飘飘悠悠的落了两天。除了驿动的生灵,再无侥幸的回避。大地在银妆素裹里无言地沉睡。上天似是无限爱怜,还在给沉睡的美人添加洁白的柔絮。雪还在无声地落。如果说雪在演绎圣洁和高雅,在雪地里孤独地行走或静坐,那种感受是不是有如躺在玉人之怀呢?那种心境是摇荡着诗情画意还是飘拂着缱倦的哀怨呢?
    他就在那片被白雪纠缠的林子里走走停停。这片林子是他经常光顾的地方。这片林子系着他太多的难忘。这片林子曾让他丢魂失魄。这片林子让他如幻似仙而曾经脱离凡尘。这片林子的芳香曾使他犹如梦回天堂。在夏天,他怀抱放纵的激情,如火如荼。林子在烘烤下升腾沉重呼吸的雾气。那次,他的肩头被咬了一道深深的红痕。
    哦!他在这林子的雪网里是在寻找感觉吧。种种感觉持续着重重的失落。他锥心地痛。她对他的呵护与柔情简直是无可言喻。他只知道每次与她的相拥销魂,她那低低的呼唤,她那别致的扭动,她要他做到的动作,她那种不顾一切的痴狂,真令他有一种干脆死于她怀中的奇幻缥缈之意境。
    玲姐,你就这样走了。你现在怎么样啊!他扶着一株掉光了叶子却粘附一层白雪的树枝使劲摇晃。白雪纷纷落下砸在他的全身,和着他眼眶沁出的冰凉泪滴,写意他那份纯真但却不乏幼稚的恋情。
    一
    职高毕业的他出生在农村。二十二岁那年,在一位亲友的介绍下,他应聘到了一家生物制品公司做推销员。他很珍惜这份工作。知道珍惜当然就会用心和努力的投入。因此,他的工作业绩也很出色。
    做推销员的工作是在市场而不是座在办公室。在市场就得与各种人交往。这各种人只是形容词罢了。其实,人只分为两种,既男人女人。男人与女人组成的世界精彩、巧妙、充满诱惑力。可惜的是,男女的比例严重失调。女少男多的局面造成了许多视女性为宝贝炽烈。于是乎,只要女人在男人面前一流泪或撒娇,男人就被软化了的征服。之后,男人还得努力打造和征服世界换取成功,以便与女人们共享盛世太平。当然,胜过男人的女人更让男人折服。这就是许多男人困惑与可悲的一面。而许多女人呢?在喜滋滋乐融融的点缀这个世界时,又不得不追随于男人。甚至有不择方式方法的。这也是女性伟大与悲哀的一面。
    哆嗦了这么多,只是希望他能够看见而从中有所领悟。也许对他伤感的心是一种慰籍。从他们邂逅的那时起,痛已经注定。他怎能忘记那一个初春的夜晚,在旅馆的餐厅就餐时,由于人多餐桌不多的因素,他与素不相识的她面对面的座在方形小餐桌前。
    对面的她年约二十七八。白净的圆脸隐约两个酒窝,很浅。一双大眼把略嫌长的眉衬得反倒别有韵味。一袭长发披及背心。从她走过来看,身高大约在一米六五左右。因了那高耸的胸脯,给人的感觉较丰满。
    他有些微的心动。但那只是瞬间的事。
    对面的他年约二十三四。浓眉大眼,国字形脸,肤色略黑,蓄着分头。他身高在一米七五之上。给人的整体感觉是青春活力。也许正因此,她主动发问。他实在的向她介绍了自己包括所从事的职业。她知道了他叫梁爽。他也通过她的介绍了解到她也是在一家兽药厂做推销员。她叫王玲。
    都是做营销工作的,可谈的话题很多。饭后,王玲邀梁爽到她的房间坐坐。梁爽应邀而至。
    走入王玲的房间,梁爽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他笑着说,好香。王玲说,我挺讲究的,一个人包住了这间房。
    那天晚上,他们谈了很久。话题从激烈的产品市场竞争谈到如何扩大市场份额。难免,也要谈及到他们个人的话题。最后,他们已相互了解到,梁爽未婚,王玲已婚,并有一个四岁的女儿。梁爽二十三岁。王玲二十八岁。
    对从事推销工作的人员来说,一般的生产企业都要给他们划定市场区域。划定之后一般不轻易变动。而推销员呢,在划定的区域促销一般都住较固定的旅馆。因此。梁爽和王玲自认识之后,经常于晚上坐在一起闲聊谈心。有时,他们还要一块出去逛逛街散散步。那模样真有如是一对恋人。
    世界上的万物就是天地,也在随着时光的流逝而变迁。说环境造就人不如说时间改变人。人与人之间的接触交往,不要说异性就是同性的交往,时间久了,也会产生友谊和感情。俗话说得好:“日久生情”嘛。这梁爽与王玲在时间的长河里游渡一程之后,洗礼的浸泡涤荡彼此的心。两颗心可以说是同时在泛涌春潮。无论是他们坐在一起闲谈还是散步,在王玲的眼里,一米七五的青春块头无不散发出让她心颤的气息;在她心里,偶儿更是萌发一种渴求。而对梁爽来说,还未有恋爱史的他,每次面对王玲那玲珑凸兀的胴体,他的心总是痒痒的。说到底,那就是想搂在怀里慌乱的抚摸。
    人生在世,最可怕的是什么?是自己。最大的敌人也是自己。如果自己把握不了,意念的萌动之后就是行动。可不是?王玲只要和梁爽待在一起,那种迫不及待的感受愈来愈强烈。她不象未有过性爱经历的梁爽还有些羞涩的矜持。那一幕,梁爽终身难忘;那一幕,已彻底掏走了梁爽的心;也正是那一幕,才使梁爽对王玲痴心不已。
    那是初夏,在旅馆。房门反锁,玻窗合上,帘子落下,那香水味此时显得尤为浓重。双人席梦思床沿上梁爽与王玲紧搂着。梁爽抖得很厉害。那是因为在激动里他还有些担心。这可是在旅馆呀!更主要的是,梁爽从未经历过。他显得有些手脚无措,那双手在王玲的身上摸这也不是,摸那也不是。王玲见梁爽那笨手笨脚的样子,娇喘说,你怕吗?梁爽颤抖着声音说,不怕。说这话时,王玲已解开了他的衣扣并很快剥下了他的衣衫。
    稍许,梁爽的衣衫褪尽,王玲的衣衫褪尽。他们依旧相拥着座在床沿。梁爽此时已急不可耐,而王玲却说,梁子,别急。她按住那只在自己乳房上乱揉的手说,你慢一点抚摩吧,要不,你用嘴来吮吸吧。梁爽哪里听得进去。他一把将王玲扳倒在床上就要动作。谁知,王玲竟一下翻身坐起。她居然将梁爽扳倒,自己反跨在梁爽的身上说,你别动,我来。
    不谙性事的梁爽真的不动了。他睁大眼怔怔的望着坐在自己身上的王玲。他脑海一片空白。他那双瞳孔里映现的只是一个长发零乱拂过脸面、丰韵嫩白的肌肤、还有颤抖的那对玉峰;他耳中隐约听到的只是略显粗重的气息;他昏然感觉的只是那滑腻的躯体在把自己抚摩和吞噬。他感到自己快完了,连身在何处也恍惚。猛的。他觉得有如身在波浪中的小舟上,剧烈的颠簸开始了。完了!完了!他闭上眼睛,在用力搂住那滑腻的瞬间灵魂出窍了……
    二
    有了一次,何愁二次。在旅馆那间随时充盈香水味的小房内,梁爽与王玲只要凑在一起,便要醉生梦死一回。时间稍一长,梁爽已发现王玲是一位性欲非常强的女性。同时,他在王玲的指使下,对性事之作为也已得要领。而王玲呢?从梁爽那里由缠绵而得到的快感,她觉得是前所未有的。和自己丈夫相比,梁爽帅气、更有活力。
    王玲出生在东北牡丹江畔。但她没有在家乡长大成人。一岁时,她过继给了远在河北境内的姑母。二十二岁时,高中毕业的她在媒人的撮合下,她嫁给了一个年轻的村干部。她丈夫的舅父在一家兽药厂做副厂长。于是,本就口齿伶俐的王玲被应招到厂当上了兽药推销员。在外面搞促销的时间长了,接触面广了,为应酬和拉拢客商,有时难免出入那些灯红酒绿的场所。那迷离变幻的灯光,那激越或哀怨的音乐,更有那催人愁肠或兴致的酒精。有好几次,王玲险些在恍惚和激情里被他人所拥有。她永远也不会忘记,一次酒后,那畜牧局长在与她跳舞时竟轻薄她,并要她作他的情人。那局长说要全县所有的乡镇兽医站都代理她公司的产品。那局长说她的生活住宿通讯等一切费用可全由他报销。面对如此诱惑,王玲拒绝了。但也因此而使自己产品在该县的销售额大幅度下降。
    虽然如此。但王玲的心却是真的起了些变化。外面精彩的世界让她开始有些反感成天酒气熏熏而又长相一般的丈夫。尤其让她反感的是,每隔一两月回家看望女儿,和丈夫做爱时,丈夫猴急和粗莽不说,完事后便呼呼大睡。那管意犹未尽的她。和梁爽认识之前,她心动的想到过和丈夫离婚。但每当这念头闪过时,女儿那天真可爱的影子又出现在她的眼前。可不知咋的,从一见到梁爽,她的心又开始动摇了。
    那天,她紧搂着梁爽的脖子娇柔的说,你觉得我们在一起好吗?梁爽轻轻的抚着她说,我一天也不想和你分开。
    王玲轻笑道:“我可比你年长啊。”
    梁爽说:“爱是没有年龄和地域界限的。我就喜欢你。”
    王玲又笑道:“你喜欢我什么?”
    梁爽认真地说:“我喜欢你的温柔和浪漫。我还感激你对我的关心。就如我的姐姐一样。”
    “真的吗?但你要清楚,你还要找女朋友成家立业呀。我们是不能长期这样好下去的。”
    梁爽沉默了,心头同时升起一抹失落。
    “你怎么啦?”
    梁爽突然说道:“你干脆到我们公司应聘吧。我们公司正在招聘营销员呢。”
    “可以是可以。但你是什么意思呢?”
    梁爽说:“我们在一起的机会更多。我真的不想和你分开。”
    王玲笑道:“你这傻子,在一起的机会多就并不意味着不分开呀。”
    梁爽说:"你应聘到我们公司来再说吧。反正我要想法和你在一起。”
    王玲在梁爽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说:“好吧。我去试试。”
    说内心话,王玲又何尝不想与梁爽长相好下去。可事实却又是不允许的。一旦梁爽交了女友,他又怎能再和她厮混一块。与梁爽交往近四个月以来,她从梁爽的身上除获得了生理上的满足之外,还发现了许多闪光的东西。那就是,梁爽憨厚纯朴,有追求上进的事业心,为人诚实正直。王玲也了解到,梁爽在公司里很受老总的器重,极有可能提拔为部门经理。同时王玲也很明白,自己毕竟是已婚之人,而梁爽还是未婚青年呀;但王玲更清楚,梁爽是深深爱她的。那种爱对于梁爽这种未婚男子来说,是纯真的,发自内心的。她得到这种爱既感到满足又舍不得抛开。唯一的就是与他成为正式夫妻。可是,他的心是不是这样想过呢?他会和自己结婚吗?
    那天晚上,旅馆的房间很闷热。王玲要梁爽到县城的公园去走走。公园里绿树成荫,湖水如镜,假山怪石林立,游人很多。皎洁的月光在路灯光的映衬下,除了走道,其他就是婆娑的树影在微风下摇曳。湖面倒映垂柳,微风拂过的涟漪和着如玉人扭动腰肢的柳影,那一轮圆月在湖水里似是在滑动的嬉戏。王玲挽着梁爽走在湖边。他们那相依的影子也被倒映入湖水,象是在接受洗礼。
    在一株硕大垂柳下的长椅上,他们坐了下来。王玲对梁爽说:“梁子,我们两人相处时你就叫我玲姐吧。”
    “我本来就是把你当作姐姐在看待。”
    王玲笑说:“那你真坏。”
    “为啥?”
    “你欺负姐姐。”
    梁爽轻轻一笑。说:“不是欺负,而是太爱姐姐。”
    “爱到永远吗?”
    梁爽一本正经地说:“我会永远爱你的。”
    “你今后结了婚咋办呢?”
    梁爽似有所思。少许,他一本正经的说:“我不结婚。”
    “你等于没说这句话。”
    梁爽说:“什么意思?”
    “不可能不结婚。”
    梁爽说:“为了你,我可以做到。”
    王玲的心里似有一股甘甜流过。她偎在梁爽的怀里娇嗔的说:“我就喜欢你的诚实和痴情。”
    梁爽说:“玲姐,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说?”
    “你说吧。”
    停顿了一下。梁爽说:“玲姐,我想跟你结婚。”
    王玲心头‘咯噔’一下。她的预想实现了。心里在惊喜的同时又升起一缕淡淡的忧愁。她想得到梁爽的爱甚至人,可是,当她得知梁爽竟真的想与她结婚时,那愁结自然抖开。她想到了女儿。想到了自己毕竟大过梁爽五岁。想到了梁爽毕竟没结过婚。自己假如真的和他结婚,几年激情一过,他的地位如发生变化,想到自己结一个过婚女人,难保他不变心。现实生活中,因外遇、因地位的改变、因环境的改变而变心的男女太多了。
    梁爽见王玲偎在自己怀里久久不语,他轻抚着她的长发低低的说:“玲姐,是不是我的话伤了你的心?”
    王玲还是不语。
    梁爽又说:“玲姐,我说的可是心里话。真的,绝没有骗你。我……
    王玲猛的抬起头,一手揽着梁爽的脖子,一手捂住他的嘴,说:“别说了。”
    树隙漏下的月光里,只见王玲那双眼滚出了晶莹的泪滴。
    三
    王玲顺利的应聘到了梁爽所在的公司作推销员。但他们却是假装互不相识。从王玲的内心来说。她是不想到梁爽所在公司工作的。可她却不忍拂了梁爽的意;同时,她也存有一种说不清的侥幸心理。这是一种非常矛盾的侥幸心理。她知道,任何一种侥幸的成功,希望几乎是渺茫的。不过,她想的是,自然应聘上了就好好干吧。其他的事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但这中间有一件事却使她有些难安的感觉。这份难安来自一双眼神。也就因了这双眼神,她之后的人生悲剧开始了。
    她到梁爽公司应聘的那天,面试她的是该公司的市场部长强。从来就喜欢打扮和喜欢白色的王玲,那天穿着一袭白色的套裙,很得体。所有成熟女性的特有丰韵从她身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整个面试过程大约有四十分钟左右。精明的王玲发现市场部长强的眼神始终在她的身上扫来瞄去。盯她胸脯的机率最高。她怎不知道那眼神背后的心理。
    之后,王玲悄悄对梁爽说过这事。梁爽说部长是有点色,他劝王玲也不必在意,今后多注意点就是了。
    很快就两个月时间过去了。每次月底回公司培训开会加上休息几天,梁爽与王玲都要悄悄的幽会几次。偶儿也与同事们一起出去散散步。但是,他们的关系很快就被作为市场部长的强知道了。那天下午,强部长找梁爽谈话了。他说:“梁爽啊!我现在才知道你与王玲以前就认识。所以,她来公司应聘肯定也是你指使的吧。这倒也没有什么。只是,我觉得你和她不应走得太近。你应好好想想,她是有家室的女人,而你连女朋友都没谈,这样合适吗?长期下去,你想过后果吗?”
    面对强部长的话,梁爽当然不可能承认自己与王玲的关系已到了哪种程度。他只能说以前是相识的,与她的接触也是同事间的正常交往。
    可强部长却是阴阴一笑。他说:“别骗我了,你们的关系如何,我非常清楚。工作上我是你的上级,私下里我们是朋友。所以,我真诚的奉劝你要赶紧悬崖勒马。把一切精力放在工作上。”
    这强部长的话,从表面看来确是合乎情理,但听在梁爽的耳里,他却知道是别有用心的。可也只好说:“谢谢部长的关心。我会把握分寸的。”
    与强部长谈过话,梁爽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开始后悔叫王玲到公司应聘了。出差的那天,梁爽与王玲没有到各自管辖的市场上去。他们住在了公司所在市里的一家宾馆。梁爽将强部长找他谈话的内容全说给了王玲。王玲听后,沉思了稍许突然说:“干脆我辞职算了。今后知道我们关系的人多了,对你我都没有好处。”
    “那你辞职后又咋办呢?”
    王玲说:“要么还是回兽药厂,要么另找工作。”
    “我认为你还是回兽药厂继续跑那片市场”
    王玲说:“行。明天我就打辞职报告。下月就不干了。”
    听过王玲的这句话,梁爽的心瞬间感到了一种深深的失落。莫名的忧伤让他满含深情的眼望着王玲。那模样让王玲感到无限的爱怜。她轻轻走过去依在他的怀里。
    就这样,他们紧紧的相偎着,互不言语。
    久久的。梁爽说话了:“玲姐,我越来越害怕失去你”。
    说过这话,两滴男儿之泪滑落在王玲的发梢再滚落于她的面狭。王玲用手轻轻的为梁爽抹去泪水。柔柔的说:“梁子,你的这份真情让我很感动。你是我接触过的男性中最诚实善良的一个。无论如何。我都会用心的来疼爱你。”
    梁爽轻语道:“玲姐。你离婚吧。女儿你要。我们来共同抚养。”
    王玲鼻子一酸,两行清泪滚滚而下。面对痴情重情的梁爽,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涌动的真情。动情的泪雨里,她拉过梁爽的手抚摩着说:“等我辞职重新找到了工作再说离婚的事吧。”
    “玲姐,我会永远等你的。”
    王玲含泪轻“唔。”了一声。
    四
    接到王玲下月要辞职的电话报告,强部长感到很突然。但他也意识到了是为什么。给老总请示之后,他决定亲自找王玲好好谈谈。
    强部长住在县城的一家星级宾馆里。下午,他拨通了也住在该县城的王玲的手机。出于对上级领导的尊重和礼貌,王玲不得不到宾馆去见强部长。
    四十出头的强部长坐在沙发上。对王玲的到来,他心底居然感到了一种紧张。那种紧张带有某中刺激的意味。而王玲呢?她的心里也有一种紧张。那种紧张却带有较多的畏惧成分。但她很快镇静下来了。
    强部长声音不高不低地说:“王玲呀,你刚到公司才两个月时间,干得好好的,为啥要辞职呢?我今天过来,就是要找你好好谈谈。”
    王玲直言不讳地说:“其实强部长心里应该清楚。我和梁爽之间本是很正常的同事关系,可有个别人却认为不正常。我不想因了我而影响到梁爽。所以,我决定辞职。”
    强部长微微笑道:“在任何地方,男女之间就是正常接触,也难免有人说长道短的。你又何苦与几句话过不去呢。我与林总都希望你能留下来好好的工作。至于你和梁爽的事,我前次只是随便过问了一下梁爽。我也相信你们之间没有什么。因为,你们之间的悬殊差距太大。现实是不允许有其他的。这在你的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
    王玲哪有听不出强部长这话中套话的意思。她也微笑说:“我很感谢你和林总的好意。你说得很好。我自己清楚该怎么做。”
    强部长又微笑道:“作领导的对下属关心是应该的嘛,用不着说感谢二字。你是一个很聪明的女性。所以,我相信你能很好的把握自己。不过,话又说回来,男女之间也就那么回事。倒也不足为奇。”
    王玲也微笑说:“强部长说话怎么自相矛盾呢?我不懂你话里的意思。”
    “你是假装不懂吧?”
    “我真不懂。”
    强部长站起身来在房间里度着步。他似是在悠闲地发表演说:
    “王玲,说实在的,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你就在我的心里留下了美好的形象。你一定还不知道吧,哦,不,公司里除了林总,谁也不知道,我去年就离婚了。
    王玲心里‘倏然’一震。但她转而说道:“强部长,你给我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呢?”
    强部长继续说: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希望你了解我。”
    “了解。我需要了解你吗?你为何要我了解?”
    强部长走近王玲说:“我想让你知道我很喜欢你”。
    “谢谢。但我承受不了。强部长,如果没别的事,我要走了。”
    王玲说过这话站起了身来。哪知那强部长一把将王玲抱住说:“你别急着要走。我们好好聊聊吧。”说完,他那手摸向了王玲的胸部。
    气极的王玲,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强部长的脸上。并恨声道:“你真无耻!”
    强部长松开抱住王玲的手,他冷笑道:“你打得好!咱们走着瞧吧。”
    王玲回到自己的住处,她关上门伤心的哭了。伤心里,她在想,自己已经背叛了丈夫,正因为是为梁爽。她又怎能再背叛对己痴情如迷的梁爽呢?她也清楚,自己打了强部长的巴掌,强部长极有可能想法报复她。下一步该咋办呢?想来想去,她给梁爽接通了电话。
    梁爽第二天下午就赶到了王玲所住的县城。其实,这已在强部长的算计之中。
    见到梁爽,王玲一头伏在他的肩头抽泣起来。梁爽轻拍着王玲说:“玲姐,你别伤心。我明天就回去找他算帐。”
    王玲抬头说:“你别冲动,我是你啥?你又凭啥去找他?梁子,忍一忍吧,反正我下月又不在公司干了。别自讨没趣。”
    “不!我一定要找他!”
    “梁子,你听我的没错。绝不能找他”
    “好吧,我总要找机会收拾他!”
    梁爽狠狠地说。但又带着无奈。可他又何曾想到?不是自己收拾强部长,而是强部长马上要收拾他们了。
    激情宣泄之后的梁爽与王玲,疲惫的酣睡过去了。甜甜的睡梦中,他们被‘咚、咚、咚’的敲门声惊醒。惊醒之后的他们首先敏感的意识到了可能要发生的事。
    果然如此。他们被当地公安派出所的民警带走了……
    七天之后的那个下午,王玲接到了丈夫的电话。丈夫在电话里说,他已到了王玲所住的县城,问她住在哪家旅馆。她如实的告诉了丈夫之后,不祥的预感由然升起。
    不到一刻钟,王玲的丈夫已站在了她的面前。气势凶凶的站在了她的面前。还未等她问话,她丈夫已‘啪啪’给了她两巴掌。这两巴掌打得王玲晕头转向。但她没有哭更没有还手,她只怔怔的坐着,一言不发。因为她没有说话的机会。她丈夫连珠炮似的在恨声斥责:“你在外面做的好事!居然敢和别人偷情!还被派出所逮住!你知道吗?别人把告你的电话打到家里来了!老子到派出所去问过!他们没否认也没承认,只说我没有权利去过问。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如果没有这回事,他们一定会说没有。你给老子说清楚!你和谁来着?”
    王玲终于发话了。她说:“现在跟你说不清楚,咱们回家再说。”
    “那好吧!你明天就给老子辞职跟我回家!今后你也别再想出外打工了!”
    再过三天,梁爽被通知回公司。回公司后,强部长已被林总开除。而梁爽得到的只是一封王玲托人转给他的短信。那信上写到:
    梁子。经过就不用说了。我要随来找我的丈夫回去了。我也不知回去以后会怎样。但我们之间的情谊是任何力量也抹杀不了的。永远。永远。我走之后,你要保重并一定要以事业为重。一个男人,如果没有事业就没有一切。有机会,我会和你联系的。还有,就是要看我们的缘分了。
    再见
    玲
    梁爽泪如雨下。他捧在手中的信纸很快被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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