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刑大在与我们平行的一栋三层楼,长长的一排,一层有十几间,一楼是一中队的办公室、留置室、健身房和值班室，二楼是二中队办公室、痕检室、法医室和备勤室，三楼是大队办公室和会议室。
    我们三走进一中队办公室时，陈队正和四个手下在分析案情，见我们来，颇觉惊讶。
    阿泉说：“陈队，六子让我们带小龙过来锻炼一下。”
    陈队和其他四人相互看了一眼，嘴角都不约而同的抽动了几下，我看的出他们是忍住发笑，并且发现这种神情和六子刚才的一模一样，突然我有种上贼船的感觉。
    “来，先给你介绍一下”陈队说道。
    “我们中队有三个探组，这起案件归方进探组，这是方进，这是张勇，你见过的了，罗志军，吴天深”陈队一一介绍。
    “方进，把疯子的材料尽快拿下，重点是他的同伙，还有，六子说的让小龙锻炼锻炼”陈队临走交代道。
    “张勇，去把疯子提来”方进道。
    我打量着方进，175公分左右的个子，削瘦的脸，身材也很单薄，看不出有什么特点，笑眯眯的给人一种很亲近的感觉。
    “靠着墙站好”张勇把疯子带进来
    “有搜过吗？”方进问道
    “还没，一进来就先放留置室了”
    “把鞋子脱掉”方进站在了疯子面前
    疯子蹬下了鞋子，方拿起来朝里看了看，并把鞋垫也翻起，没有发现什么，接着解下了疯子的皮带，放在了桌上。
    “身上口袋搜一下”方对罗志军道。
    在疯子的口袋里搜出了一个钱包，一个小本本，一串钥匙，罗打开钱包清点里面的东西，并拿出了一张扣押物品清单开始填写。
    “张勇，材料你来做”方在桌上拿起一包烟，点了一根，
    “自己拿”又把烟扔到我们面前，
    张勇从办公桌里拿出了讯问记录纸，方搬了张椅子放在了疯子面前，我知道，预审开始了。
    “蹲下！”方坐在凳子上
    疯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蹲了下来，抬着头看方，方的目光紧紧的咬住他的眼睛，象是要透进他的脑袋里，这时我发现方的眼睛突然变亮了许多，对视了十几秒，疯子受不了了，低下了头。
    “疯子，知道抓你来是为什么吗？”方问道
    “知道，是昨晚的事”
    “昨晚什么事？”
    “我在舞厅砍了一个人”
    “就你一人吗？”
    “是的，就我一个”
    “疯子，我老实告诉你，根据我们所掌握的旁证材料，你们一伙有五个人参与，其中有三人动了刀，如果你想一个人扛，也行，你要考虑清楚你扛不扛得了！”方提高了音量。
    “就我一人”疯子还是坚持着。
    “我给你十分钟时间考虑清楚，十分钟后你要还是不说，你自己知道后果”。方对我们打了个手势，朝门口走去。
    我见他们都要出去了，急忙尾随
    “小龙，你留下看住他，我们一会回来”在门口方拦住我
    “好的，你们快点啊”我应道
    方他们出去了还把门也关上，但粗心的我没有发现还留了一条缝，几双贼溜溜的目光注视着里面的一切。
    我坐在离疯子较远的椅子上，不知道该怎么办，方叫我看住他，就“看”着他吧，只要人没丢就行了，我心想着，点了支烟。疯子蹲在地上看了我几眼，站了起来，
    “你是新来的吧”他对我说道
    “是，你怎么知道？”我心里隐隐有点不快
    “看你那样子就知道了”疯子撇了撇嘴道“来根烟抽”
    妈的，我感觉一股气往头上涌，新来的怎么了，你还命令起我来了？
    “不行”我一下站了起来
    “不行就不行，有什么了不起的”疯子把头转到一边去，随即低声嘀咕了一句“老子出去了做掉你都敢”
    “你说什么？”我火大了
    疯子转过头来看我，脸上一股嚣张轻蔑的样子，我盯住他，热血上涌，脚步不由的冲上去，一个组合拳，打在他的脸上胸口和小腹，疯子被我打了往后退了几步，我紧接着殿一小步，一个侧揣，踢在他的胸口，整个人往后飞了出去，撞上了墙倒在地下。
    “砰”门一下被推开了，方、阿泉几人全冲了进来，士官紧紧的抱住我。张勇几人去看疯子。
    “没事，这小子挺抗打的，老革命了”张勇说道。
    “小龙，看不出来你行啊”方笑眯眯的拍了拍我
    “我不是故意的，是他……”我赶紧解释道。
    “哈哈哈……”几个人大笑起来，我傻了。
    “疯子，考虑了如何，想说了吗？”方把疯子提起来，让他坐在椅子上。
    “我说，我说”
    这时，阿泉拉了拉我的衣服，头朝门外做了个示意，三人离开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