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一个夜晚

    晚上七点,六子召集我们开会,安排我们今晚的任务,对生活区的街道及娱乐场所进行清查，并交代涛哥照顾指导我。讲完后，六子和大家就出去了，办公室就剩下我和涛哥。
    “涛哥，他们去哪里了，不是要出发了吗”，我问道
    “去枪械库领枪”，涛哥点了一只烟，也给了我一只
    “那我什么时候也可以拿枪？”我点了烟问道
    “你？还早呢，要等你把业务熟悉了，通过了考核，才能领枪”
    “天哪，那要多久时间？”我一听就没气了，要马上就能有枪，那多威风！
    正说着，六子他们回来了，我看着他们身上的枪，眼中冒出了绿光，六子，大海和猩猩腰上别着“五四”式手枪，啊泉和士官肩上斜背着微冲。
    “出发”六子发出命令，“涛哥你晚上带小龙着便衣去几家娱乐场所逛逛，其余的和我去逛街”
    “上车”六子他们分别骑上了两部边三轮，涛哥带我骑了一部两轮摩托，驶向了漫漫夜色，驶向了我的第一个夜晚。
    “涛哥，我什么时候发制服啊”坐在背后我问道
    “很快了，行政科量了你的尺寸，几天后就有了”
    “那就好，没有枪，起码有身制服也好”我迎着风，不禁又想起了那个娇小的女孩子，不知道她看见我穿着一身制服会是什么表情？
    在一家叫五月红的歌舞厅，涛哥把车停了下来，
    “这家是咱们这最大的舞厅，附近的小混混都喜欢到这来玩，也是最经常出事的地方”舞厅是在二楼，涛哥边上台阶边对我说道。
    “到这里呢，一是熟悉这的环境，二是熟悉这些人头，一但有事发生，马上就要知道是谁干的”
    “你要记住这些人的外号，体貌特征，谁和谁是一伙的”我边听着边点头，原来逛个舞厅还有这么多的学问在里面，看来我得好好向涛哥学习。
    到了舞厅门口，我就听到了一首我很熟悉也很喜欢的歌曲，童安格的《等我一起入梦》，在学校时我最喜欢用这首歌跳慢四了，我往里面看去，舞池很大，大约有三百多平米，四周一桌一桌的，烛光人影相映朦胧，我正瞧着脚底发痒，这时，一个穿西装的向我们走来，
    “涛哥，您来了，要不要到里面坐会？”
    “不了，晚上当班，马仔，你来，我找你谈点事”涛哥说道
    “小龙，你自己先看看，一会我过来找你”涛哥搂着马仔往角落走去。
    我从没上过舞厅，在学校时，都是在教室里，把课桌往四周一摆，中间就是舞池了，一部三用机，磁带一放，就开跳了，哪有这么好的音响灯光，我四处张望着，年轻的血液涌向脚底，跃跃欲试，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了容倩！她和两个女孩子一桌，正静静的坐在那里，烛光照在她嫩白的脸上，散发着一层淡淡的光晕，我大喜过望，再观察了一会，发现没人请她跳，真是天赐良机，我鼓足了勇气，向她走去。
    “可以请你跳舞吗”我发出略微颤抖的声音对她说。
    “是你？这么巧啊”容倩看见是我，露出了两个小酒窝。
    “我不大会跳”她站了起来
    “没事我带你”我伸出手
    “好吧”
    我握住了她的小手，软软的滑滑的，象是有一层粉的感觉，这就是书上说的玉脂凝碧，柔若无骨吗？我正陶醉着，突然肩上被重重的拍了一下，我转头一看，一个剃着光头，穿着一件背心的人站在我背后。
    “小子，出来，我找你”光头说道。转身就往外走
    有麻烦了，我心想，容倩的目光中露出了担忧，顿时，我的胆量膨胀了许多，妈的，我现在是警察了，还怕你不成，我对她笑了笑，很萧洒的转身朝门外走去。
    在舞厅外的走廊，我和光头面对面的站着，我的身后还站着四五个人，看样子是光头一伙的。
    “你找我什么事”我问道
    “小子，那小妞是我要泡的马子，你少打她的主意，听到没有”光头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我说，我发现他的手臂上纹了个骷髅头。
    “你认识她吗，她同意你了吗”我应道。
    “这你别管，你要敢再找她，小心我干死你”身后的四五个一下就把我围了起来。
    “沙皮王，你想干谁啊？”这时涛哥过来了。
    “涛哥，是你啊，没事，我开玩笑的”光头从口袋里掏出包烟，拿了一根递向涛哥。
    “你开什么玩笑，我告诉你，这是我的新同事，以后对他放尊重些”涛哥一把打开了光头递烟的手。
    “唉呀，我不知道，兄弟，您别见怪”光头又把烟递向了我。我冷冷得看着他，一声不啃。
    “涛哥，我遇到个朋友，我想送她回去，你等我一会行吗”我对涛哥说道。
    “行，快去快回，还有好几个地方要去呢”
    我一手推开围着我的两个人，进了舞厅，这时，舞厅里的人都停下来，站在门边，窗边看着刚才这一幕，我直朝容倩走去，抓住她的手，就往外走。容倩没有挣扎，乖乖的跟着，经过光头身边时，我停了一下，盯着他的眼睛看他，光头和我对视了一下，把头低了下来，这下，我从心底里笑了，我知道，晚上这一战，我赢了。在众人的注目中，我拉着容倩的手，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