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海玲被蛇咬 巧遇引路人
师父走了,大家伤心难过的还直呼叫师父。一阵生离死别似的痛哭后,天已经大亮,太阳明朗温和的洒照着她们。七姐妹各个泪光盈盈,相视间泛着清澈的光芒,明亮的双眸似天上的明星。最后大家的目光都落在晴手中的小册子上,晴抬头看了她们一眼,便慢慢的将小册子打开,其她六人向晴靠拢,伸着脖子来看。只见打开的第一页,上面画了一幅地图,起始位置上标的是“龙隐山”这她们知道,是风寒祈天洞所在的山名,沿着龙隐山弯曲了一小段,旁边标着的是“大坊县”再下一点标了“黄家堡”。又下一小段,旁边标的是“清封县”再下一点横画了几条波浪线,标了“清水河”;波浪线下来标的是“周家村”然后是几座山邱,标有“莲花山、祈山、黑山”然后很长一条下来中间画了许多的点,标名“死亡大漠”最后标的是“大都”这是她们的终点了。再打开第二篇,上面记录了:大坊县之肖冲,借着族中人在官道的势力,为非作歹,欺压百姓当该诛之;黄家堡之黄俊腾,家有良田上千顷,金银珠宝无数,他与肖冲为伍,喜调戏良家妇女,夺人发妻且不说,还伤害未婚姑娘,使彼因失去贞节而无颜苟活于世,或投井,或结绳上吊,酿成了许多的人间悲剧,此人亦当诛之。清封县之常运道,勾结官家,视国法为废文,无恶不做,百姓见此人如见鬼魔一般,吓的躲闪不及,这等祸民之恶人当该诛之。大都之王康泽,乃皇上的贴身太监的干儿子,凭着干爹在皇权中的势力,在皇家圣地竟敢强取豪夺,滥杀无辜,不但百姓恨之入骨,百官也惟恐三分,这等祸国之人当诛之。再翻开下一页,竟是师父所留言,上面写道:这一路,艰难险阻无处不是,徒儿们要万加小心!管制凡间之事,自当以凡人之身从事,你等身上的法术已被我祛除,若不如此,定招天谴,望徒儿们能明白,并非师父有意为难你们。看到这,大家惊叫:“啊,我们没了法术了!”只有晴十分的镇定。方丽最先跳开试着飞了一下,跳起来不过两丈高,又落了下来,如此三四次后,她已是满头大汗,气喘嘘嘘。吴卫敏,张海玲,佳苗,路丹,池俊丽也跟着试飞了一回,都如方丽一般光景。大家抹着额头的汗水,双眼忧伤的望着晴;晴轻轻的一笑,看着最后几行字念道:此行,跋山涉水,穿越万里,其中之艰难困苦非常人所能承受,望徒儿们坚持!坚持!师父静待你们的佳音。她们六个听了便都摊倒在草地上,仰天长叹。晴见状笑道:
“你们至于这样吗?难道师父说,前面是悬崖,后面是峭壁,我们就只好在这不走了,等着被雨淋透,被太阳晒干不成。——走吧!一会太阳上来了,可真会把我们晒干的。”
方丽跳了起来,其她几个也起了身;方丽笑道:“你也太会说话了,我们只是故意的罢了,竟被你嘲笑了起来,真是可气!”其她几个也说:“真是可气!”大伙儿便装着奋勇的行头朝前面的路走去,把晴倒撇在了后头。晴想叫她们别走那么快,可张了口却叫不出声,一懈气追了上去。
这一带渺无人烟,大家顺着一个方向走了三天。这一天正午时分,大家便觉有些累,肚子也饿了。张海玲最先叫道:“大家歇息歇息再走吧!你们不想吃东西我可是饿的不行了。”她叫着,大家不理会她。她见都不理她,一时来了气,也不出声就自各在路边一块干净的石头上坐了下来,从包里拿出干粮来吃。她们走了一段不听见张海玲的声音,都回头来看,只见她正坐在石头上安逸的大口的吃着。晴抬头望着天空,太阳光刺的她微闭上了眼,又左右看了看说道:“不如歇息一会再走了,这日头是越发的厉害,再走下去头发也会被烧着的。”说着她朝不远处的一棵大树走去。佳苗累的有气无力,跟着晴过去,头也不回的说:“还站着等什么,你们可真够厉害。”方丽,吴卫敏,路丹,池俊丽跟了去。她们在大树下坐定,各自拿出干粮来,边吃边抹着汗。张海玲这时见她们在大树底下乘着凉,才知自己是在太阳下烈晒着,顿觉浑身湿热难受,一溜烟的朝她们跑过去,紧挨着方丽坐下。方丽见她一骨碌坐下,身子紧贴着自己便用手把她撑开去,笑说道:
“你要死啊,这么大热天还把这堆肉往人身上躺,还不快坐开点!”张海玲生气的挪开了一步远,正坐在吴卫敏下手。
吴卫敏笑道:“你吃多少了?走出这慌无人烟的地头还不知是哪一天呢?去帮我打袋水来,我给你吃块饼。”说毕把水布袋举到张海玲头上。
张海玲见吴卫敏又欺负起人来了,心中十分的气恼,一伸手把她手中的水袋打落在了地上,转身朝她叱道:“我偏不给你打怎样?我给她们打去,就不给你打。”她站起来对她们说道:“把你们的水袋都给我,我去打水。”晴,佳苗,方丽,路丹,池俊丽嘻嘻的笑,都把水袋递给她。她抱着一堆水袋朝着山麓深处跑去;吴卫敏气的直咬牙,见她走了,便把自己的水袋捡拾起,骂了一通后,没辙只得自己去打了。她追了去,呼叫张海玲等等她。
她们两个打水去了,这里晴,佳苗,方丽,路丹,池俊丽五人安静的坐着,太阳略向西偏了些,可天似乎不见有丝毫的凉意。风一丝一丝的吹来,夹着热气,使得她们更觉热浪袭人。晴笑道:“这天气是想把人给蒸发了。她们两个去了,也没叮嘱一番,别刚出门就出一当子事来。”
方丽接道:“瞧你说的什么话,这不是明里咒她俩吗?再说这地头还能出什么乱子不成。”
路丹说道:“还是小心些好,若是有什么不好,我们在这也听不到,也见不着的。我看以后不管怎样,大家都别分开的好。”
池俊丽说道:“还是路丹姐姐说的好,大家以后还是别再分开的好。”
晴正在凝思着什么,也没听见她们这些话,突然她说道:“我记得师父说过群龙不可无首,如今我们比不得一两个人好,人多需得有个为首的才行。大家有事可一同商量,最后得一人说了算,这样方能行得事。不然,你一个主意,她一个主意的,终究定夺不了。你们说呢?”说毕她望着她们。
方丽想了想说道:“是该如此才行,只是师父为何当时不指明由谁来做这首领呢?且她的册子上也没有交代这件事,想是师父她一时疏忽掉了。”
晴说道:“师父怎会这么大意呢,她不是再三叮嘱一切靠我们自己吗?想必她老人家知道我们会有此意识的。”
路丹说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自各会选出个头头来?”
佳苗笑道:“这不明摆着,还用选吗?总不会我们来个比武大会吧。”
池俊丽急忙说道:“不要比武,不要比武。就由晴姐姐来当这头领好了。”
路丹,方丽,佳苗都笑了,晴倒显得有些难为情。池俊丽见状又说道:“你们笑什么,我觉得,我们当中就数晴姐姐最聪明了。”
方丽望着池俊丽说道:“池妹妹好偏心呐,我平日里白疼你了!”
池俊丽说道:“我没有偏向谁,方丽姐姐你也别生气了。”
方丽笑道:“我这会子不生气了,依了池妹妹便是!”
池俊丽松了一口气,感动的望着方丽。
佳苗和路丹也都非常的赞同,只是晴有些不好说话了,过了片刻晴低声的说道:“还是等卫敏和海玲回来在作商议吧。
她们坐的无聊了,便把师父所赠的包裹打开来,又把那白花花的银子和那本小册子看了一回。此时张海玲和吴卫敏在很远的草丛中找到了一股清泉。她两自己先用手捧着喝了个够,再把几个水布袋打满。张海玲把六个水袋抱在怀中,再加上她那身上的一堆肥肉,就像个大孕妇,走起路来,蹒跚着一晃一晃的。吴卫敏见了甚是好笑,走近她身旁对她说道:“分一半过来吧,我算是真得罪你了,有了难处也不分些给我,还要我求着你不成。”
张海玲并不理会她,可没走几步,水袋没抱紧掉在了地上,她忙俯身下去捡;吴卫敏在后头看着,正准备过去帮她,就在这时张海玲一声大叫:“哎哟!”一条大青蛇从张海玲面前游过去,装进了草丛深处。吴卫敏吓的脸色煞白,急忙蹲身下去看看咬着哪了;只见在右小腿上被咬出了三个小孔,并未流血,伤口四周的肉都紫了。张海玲呻吟着哭了,一会又说疼,一会又说头晕;吴卫敏急的不知如何是好,情急之下她从内衣里撕下一条白布来给张海玲的伤口包扎上,也不要水布袋了,背着海玲走。可海玲太胖了,她背着很吃力,手搂不紧她的大腿,走了没几步远,海玲从卫敏背上滑落了下来,跌倒在草地上。吴卫敏又去扶她,张海玲流着泪说道:“我也不承望你背我回去了,你把水布袋抱回去吧,我自各慢慢走就是了,横竖也死不了。”
吴卫敏伤心的说道:“还要水布袋做什子,我们一起来就得一起回去,把你丢这,下会子再冒出个什么虫子来,岂不是要了你的命。”
张海玲听着卫敏说的“又冒出个什么虫子来。”竟害怕了,好像腿也不怎么疼了,急忙站起来。吴卫敏抱扶着她,两个人就这样艰难的朝着其她姐妹走去。这里杂草丛生四周环山,烈日暴晒,张海玲越发的难坚持,嘴唇发紫,双眼惺忪,气喘吁吁。张海玲发出梦呓般的呻吟,吃力的说道:“我不行了,好渴啊,水,水……”
吴卫敏说道:“要水喝是吧,这就给你喝。”说着她把海玲放倒在地上,取下挂在身上的她自己的水布袋,打开塞子送到海玲嘴上。
就在这时,左边十仗远的山下飞快的冲出一个人,正朝着她们飞驰而来。吴卫敏见他跑来,早已做好了应战准备,她蹲着,待那人走的近了,双脚用力一登,朝那人飞了过去,不一会工夫,只听见那人在奄奄告求:“姑娘饶命!姑娘饶命!”
吴卫敏用脚踩住他的脖颈叱道:“你是个什物,竟见我们受伤了跑来做什么?”
那人的头叩在杂草里喘着气说道:“姑娘打错人了,我本是黄家堡的村民,因家中无粮下锅了所以来此深山打猎,这会正追着只受伤的兔子,并无有伤害姑娘之意,也不知此处有人。”
吴卫敏见此人身体结实,着装破旧,且身上还背着弓和箭便信了他的话,松了脚放他起来。那人打恭说道:“多谢姑娘,刚才听姑娘说受伤是怎么回事,能否说来,或许小民能帮上你们。”
吴卫敏这才又想到张海玲,不知她怎样了,心急如焚,转身跑去看,那人也跟着。见到张海玲,那人问道:“敢问姑娘,她可是被蛇咬了?”吴卫敏连连点头。那人又说道:“不急,我平日里上山打猎也曾被蛇咬过,待我来医她便是。”说着他蹲身下去,把扎好的布带解下,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刀,在伤口上划了一道小口。张海玲已感觉不到疼痛了,倒是吴卫敏急的大叫一声:“你这是要吃她的肉不成!”那人不慌不忙的说道:“姑娘不必害怕,划开伤口,把毒血吸出来,我再给她敷上草药就无大碍了。”吴卫敏松了一口气便由着他医了。他用嘴把伤口的毒血吸了,又在草堆中找了两样草,各拔了几根送入口中嚼碎,吐在手掌里,按着伤口给她敷上,再把白布带重新扎好。他起身说道:“好了,现在蛇毒已吸出,敷上的草药会祛除流进体内残留的毒液。”他对张海玲作揖又说道:“刚才不得已冒犯了姑娘,还望姑娘见谅。”
张海玲此时脸色好了许多,她笑说道:“不要紧,我还得多谢壮士救我性命呢。”随即又问起壮士是何方人,多大岁了及名姓。那人答道:“小民姓黄,单名一个强字,是黄家堡人。二十一岁年纪。”张海玲和吴卫敏相对着笑了,卫敏说道:“我们正要去黄家堡,这不是一个现成的带路人吗!”
黄强惊鄂道:“怎么两位姑娘是要去黄家堡?”
吴卫敏说道:“不是两位,是七位。走吧!我现在就带你去让她们瞧瞧。”
张海玲没忘了水布袋,叫卫敏去拣回来。卫敏把水布袋抱来了,黄强请缨把水袋都接了过来,她扶着张海玲,三人一起朝她们歇息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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