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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自勇推着摩托车走在河堤上,找了一处干净的草地,周慧从随身带着的包包里拿出两张试卷,她是教研员,包包里随时装着试卷,这就叫专业精神。
周自勇又不是纯情处男,啥事他没经历过,在外面嫖都嫖过,可谓风月场里的老手,男女之间那点事他看的比谁都透。他心里想,看到今天晚上周慧这个老牛要把自己当成嫩草吃了,虽然周慧长得胖点,年纪大点,不过相信将来肯定会有回报,自己是个男人,在这事上不吃亏,有时候憋急了用手放出来还不是浪费了。
得,不管周慧今晚要求什么,我都奉陪。周自勇这样想着。
张斌进屋的时候看到常亚东和常丽坐在桌子边,桌子上放着五个菜,正是刚才常亚东打电话叫酒楼里送过来的。
门大开着,两个人坐在那里,面前还摆着碗筷还没动,好像在等什么人。
等什么人呢?等张斌。
常亚东和常丽就象真的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态度平静。张斌站在门口,看着常丽又看着常亚东,常亚东笑了笑说:“张斌回来啦,我也是刚来,路过这里就来看看你。”
张斌父亲瞪大了眼睛,老人一辈子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就他的人生经验实在不能理解这两个人居然还平静地坐在这里吃饭,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张斌转过头去对父亲说:“爹,你先回去。”
张父以为儿子不相信自己,以为自己刚才对张斌撒了谎编排常丽和常亚东的事,有些急了,还要说什么。嘴张了几下,还没说出来,张斌又说:“爹,你先回去。啥都别说了。”
张父说:“儿啊,你是不是不相信你爹?”
看着六十多岁的爹急的那个样子,张斌心里一阵痛,爹啊,我怎么不信你啊,可是我只能装出一付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谁让你儿子是个窝囊废呢?谁让坐在那儿的是平阳的市长呢?我能做什么?我只能装着什么事没发生,自己头上明明戴着一顶绿帽子,可是还得装成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
张斌送走自己的爹,进了屋。
常丽热情给张斌盛饭,递筷子,张斌说:“哥来了,怎么不倒点酒呢?”
常丽看张斌脸上平静的表情,心里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脸上也显出愉悦的神情说:“我差点忘了,我家里还放着几瓶茅台迎宾酒,我这就去拿。”
常亚东说:“工作还行吧?”
张斌说:“还行,我也觉得自己能干好这份工作。”
常亚东举起酒杯说:“先好好干,过两天教委的老徐就要退了,到时候我再帮你运作运作。”
老徐那可是教委主任啊,常亚东这意思很明显,张斌以后还可以再升,不仅仅是平阳一中的校长,还可以当教委主任。这个张斌可真没想过,张斌才三十一岁,有的是前途。
张斌端起酒杯,诚心诚意地敬常亚东一个酒说:“还得哥多操点心。”
常丽说:“吃菜,吃菜,这是刚才哥特意为你点的宫爆鸡丁,我说我们家张斌最喜欢这个菜。”
张斌夹了一筷子,说:“好吃。”
常丽看看桌上的菜说:“我再去做两个菜,你们哥俩先喝酒。”
张父一个人回到家里,张母还是吃了一惊,马上就开始责怪老头:“叫你跟着儿子,别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一个人回来啦?”
老头刚才受了一肚子气,不想理老婆。
张母说:“你这个老头子,怎么也不说话,到底是怎么啦?”
张父说:“是儿子叫我回来的,常亚东跟常丽还坐在家里吃饭,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张母心里也犯嘀咕,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张母说:“刚才你确实看清楚了,他们俩在床上做那事?”
张父有些生气:“我是老了,可是还没瞎,我这眼睛还分得清人穿没穿衣服。”
张母说:“你个死老头,问下你,你就发火,谁说你瞎啦。”
张父说:“可是儿子似乎有些不信我似的?”
还是张母的人生经验比较多,这个老女人想了想,也许明白了点什么,看着张父还在那里叫来叫去,张母大声说:“你还在那里说什么,你是不是想嚷嚷的全镇上的人都知道你儿子被人家戴了一顶绿帽。”
老头什么话也敢说了。
过了一会儿张母觉得刚才可能话说得有点过份,倒了一杯水递给张父说:“我看儿子也大了,这件事他自有分寸,我们就别为他操太多的心。”
张父想了想,很快也明白了,虽然张父只是一个在农村里呆了一辈子的老头,可也混了大半辈子了,人生经验虽然有限,可还是有一点的,刚才听老婆这么一说,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张父说:“我记得我年轻的时候跟同村的曾寡妇有那么一点事,可是被你骂了一辈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