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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丽说:“三十几的人了,还说这些甜言蜜语有意思吗?”
常亚东不管不顾,又把手伸过来,手伸到白大褂里面去了。常丽说:“不要,又在这里做啊,被人看到了不好,已经有人开始议论我了。”
常亚东说:“哎,我发现在这里做才够刺激,太舒适的环境反而没劲。”
常丽说:“你就不怕像上次一样,中途有人来敲门啊,我可受不了,吓的我心差点跳出来。”
常亚东说:“这样才够刺激嘛。”
常丽说:“我这儿还有个宿舍,我们去哪儿吧。”
医院里常丽还有一间宿舍,是个单间,还是以前常丽刚参加工作时就给分的,单身时候的常丽就住在这里,也是在这间宿舍里同张斌发生第一次性爱。后来结婚了,就搬到张斌学校的两室一厅的单元里住,这个房子就空出来了,上个星期常丽把这个房间又收拾了一下,铺上了新被子,老实说跟常亚东在家里做时总有些心理负担,要知道那张床的上头还挂着她和张斌的结婚照。
也就是说每次当她和常亚东做的时候,仿佛张斌就在一旁看着,这多少让常丽心里有些不舒服,不管怎么说,常丽毕竟不是潘金莲,她对自己现在的样子的确有点愧疚。
张斌,我对不起你啊。每次做完这件事常丽总要在心里对自己这样说一遍,似乎能找到一点心理安慰。
常丽和常亚东一起进了那间单身宿舍,虽然外面看起来有些旧,可是里面布置的挺好的。
常亚东说:“这房子挺好的,以前怎么没带我过来。”
常丽说:“以前都空着,我上周刚收拾干净的。”
常亚东笑了:“是不是专门为我准备的啊?”
常丽说:“美得你。”
常亚东说:“来吧,我等不及了。”
说着常亚东伸手过去抱住常丽,常丽哼了一声说:“门关了没有?”
常亚东说:“关了,放心没人来的。”
两人很快脱去了彼此的衣服,身体纠缠在一起。门只是关上了,可是并没有真正地碰上,门锁有点坏了,每次关门要狠狠地撞才能关上。这会儿只要轻轻推一下,门就会开。
这栋楼房已经有些旧了,现在三楼这一层都没有人住,平时也是放各家的杂物,大家的情况都跟常丽差不多,结婚以后一般都有新居,这个地方就空着。
张斌回到家里,家里的门锁着。他看了一眼贴在墙上的常丽的值班表,确定了常丽今天在值班,就过去找常丽。
医院离家并不远,张斌没有骑摩托车,是走着去的。
值班室里只有小高一个人在看一本言情。张斌问:“常丽没在?”
小高说:“刚才还在,我出去巡了一圈,回来就没看到她了。”
张斌说:“会不会是去查房去了?”
小高说:“也有可能,你坐这儿等会吧。”
张斌坐下来等,一边跟小高聊着天:“看什么书?”
小高把书给张斌看,说:“,言情,也就打发时间,值夜班挺无聊的。”
张斌把书翻了翻,没什么意思,张斌说:“小高你谈朋友了吗?我们学校有很多青年教师,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个。”
小高说:“还没谈,不想谈。”
张斌说:“怎么,对男人不感兴趣?”
小高说:“可别瞎说,什么对男人不感兴趣,我可不是同性恋,还小,所以不想谈。”
张斌说:“有二十岁吗?”
小高说:“十八。”
小高是刚从护士学校中专毕业的。
张斌说:“十八岁的确还小,以后哥帮你介绍男朋友。”
张斌坐在值班室里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影,可是小高说她的确今天值班。张斌把手机拿出来,想打个电话给常丽,可是打了半天,电话显示关机。
张斌不知道到底常丽出了什么问题。他站在窗子边,一下子看到外面那栋楼房,他发现常丽那个房间的灯居然亮着。
张斌上了三楼,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悄悄地走到门口,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宿舍的门是那种木门,因为年代久远,门的木板已经有很大的缝隙,张斌悄悄地在站在门外向里面看。
张斌看到常亚东躺在床上,身体分开成八字形,然后两腿之间跪着常丽,常丽也是全裸着身体跪在常亚东两腿之间,她居然正在含着常亚东的那个玩意儿!
张斌气得简直要发疯了。
张斌在性爱上不算大保守,特别是同事们喜欢互相交换一些影碟看,有时候他也会把这些影碟带回家和常丽一起看,看过之后就想学里面的新式玩法,比如说叫常丽含一下他那个东西,可是常丽每次都说脏死了,从来不肯为他做。
当然张斌也不强求了。
现在她居然为另一个男人做这个动作,居然不觉得脏了。
张斌愤怒了,一脚把门踢开了。
门本来没有锁上,所以很容易就开了,门发出很大的响声,把里面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常亚东说:“进来怎么不敲门?”
张斌不得不佩服常亚东这种做领导的气度,就是这种气度张斌恐怕永远学不来,这叫什么?这就是大将风度,所谓的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大概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常丽也回过头来,看到张斌那张气得发紫的脸。常丽没有说话,只是拿过一个被单捂住自己身体。
张斌没想到常亚东会这样说,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话也没说出口。
常亚东说:“对不起,请先出去一下。”
张斌就乖乖地退了出去。
过了两分钟,常亚东说:“现在可以进来了。”
张斌进去了,他发现自己的怒气开始变得有点奇怪,好像不怎么生气了,又好像挺生气的,他也不能明白自己到底是一种怎么的情感在面对这件事。
张斌喘着气没有说话,常亚东这会已经站起来了,正在扣裤带。他神态自若,好像根本不是他搞了张斌的老婆,而是两人仅仅在一起吃了个饭,聊了个天。
常亚东坐在床沿上,屋子里还有一张椅子一个凳子,常丽坐在椅子上,常亚东说:“坐下来,好好谈谈。”
常亚东点了一根烟,递给张斌一支,张斌也接了过来,然后拿出火机把烟点燃了,常亚东也把自己手里的烟点燃了,吸了一口,轻轻地吐了一口烟。
常亚东说:“常丽,你上班去吧,我们男人之间谈事。”
常丽说:“你们谈你们的,我在这儿听。”
常丽有敢离开,她怕她真离开了,如果发生争执两个人打起来,不管哪一个伤了另一个都不是她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