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强取军饷(一)
石头出了帅府,上了黑色战马,庞彷跟出后无奈的点了三百军兵归属石头指挥,石头一声令下带着三百军兵离开了庞彷驻地。庞彷在石头离去后使人知会了另两军派兵,此事他也只能坐观变化了。
石头带着三百兵向京城缓行,半路上程野和胡力各派的三百军兵追上来归属,近千骑衣甲鲜明的劲旅向京城进发。
临近京城一里时石头喝令停下列队,九百骑整齐的排成九列,他拨马面对九个为首的百兵长,施出天咒音朗声道:“将士们,本帅入京要办理重要军务,需要你们的协作,在此本帅有言在先,抗本帅军令者立斩,听明白了吗?”
“明白,遵督帅大人军令。”九百骑齐声回答,军容非常的不错。
“好,随本帅进京。”石头说完拨马率先向京城驰去,后面九百骑紧跟其后,轰鸣的马蹄声震荡四方,声势乍一看还真是不小。
一里之距很快就跑完了,石头率军冲到了京城东门,他一马当先的驰过吊桥来到城门口收缰停下了。
守门的军兵被突然而至的骑兵惊吓的纷纷执器相对,石头朗喝道:“本皇是大罗灵皇尊,回京城内行宫办事,你们让开。”
守门军兵吃惊迟疑未动,看着黑马上的金甲人不辨真假,石头身后侧的一名百兵长喝道:“我们是西京军辖下破尘军,这位是西京军督帅,大罗灵皇尊陛下,你们还不让开。”
守门军兵惊惶的互相看看,为首的百兵长果断的摆手下令让开,守门军兵一让石头策马进了京城,后面九百骑鱼贯而入,好一会儿才进完,九百骑一入了城,守门的百兵长一边派人上报,一边找到马匹追踪着,直至追到了泉灵行宫,一看九百骑沿街驻立,确实是灵皇尊才放心的回转东门上报交差。
石头在行宫只滞留了二十分钟,他令管事找了两个知道右司徒和右司马的府丁,还令管事派人去雇货车到右司徒衙门外候着。
吩咐妥当了,石头脱了金甲换上了灵皇尊袍,乘了宫车率军直奔右司马衙门,大队声势惊人的一到右司马衙门,衙门口守卫的八名卫士吃惊的不得了,这么多披甲武装修神军的出现,令他们第一想法就是兵变二字,吓的一边分出一人向内急报,一边惊惶的拔出长刀戒备着。
石头下了宫车,在十二名军兵的的跟护下上台阶到了衙门前,七个守门卫士惊诧的看着石头,一时竟不知石头的装束是何方人物。
“怎么?右司马大人的属下见了本皇无须尊礼吗?”石头威严的冷斥着。
七个卫士惊怔的互相看看,有一个壮胆问道:“您是那一位?”
石头冷道:“本皇是大罗灵皇尊,来右司马衙门办理公务。”
七个卫士大惊失色,慌忙收刀单膝跪下齐拜道:“拜见灵皇尊陛下,灵皇尊陛下恕罪。”
“好啦,免礼让开吧。”石头声音转和的淡说着。
七个卫士起身让开,有一个卫士躬礼后转身跑入门内,大声呼喊道:“大罗灵皇尊陛下驾到。”
卫士喊完了石头己率十二名军兵进入了门内,门外又有二百军兵下了马,气势汹汹的跟着冲入了衙门,个个杀气腾腾的在右司马衙门内摆弄刀枪的排成了军阵,吓的闻风而至的各级官吏和衙卫满面惊惶,不知这么多的军兵闯入衙门为了什么,这些阵势都是石头事先命令的。
衙门往里五十米是右司马理事的正官堂,石头走到了正官堂口驻了足,眼见一位身穿黑色绣鱼官袍,长相威武的中年人率众急步出了正官堂。
中年人一看外面这阵势脸色微变,目注石头从容上前跪下朝拜道:“臣右司马邓煳叩拜灵皇尊陛下。”
石头一看这个右司马邓煳竟是化神期圣者人物,他和声道:“邓大人免礼。”
右司马起身后,拱礼肃容道:“灵皇尊陛下,您率了这么多的军兵来臣这里,莫非是臣犯了什么国法吗?”
石头淡然道:“邓大人是国之重臣,有罪也轮不到本皇来捉拿,本皇此来是提支军饷。”
邓煳一愣,皱眉道:“灵皇陛下,据臣所知京城外的两大修神军的军饷全部按时足额拨发,从未拖扣过,陛下的破尘军的军饷有短缺吗?”
石头正色道:“没有短缺,不过本皇接到了出征岩城的朝议皇旨,明日就会大军开拔,为了鼓舞士气,本皇请邓大人提前预支三个月的军饷。”
邓煳一怔,肃容道:“灵皇陛下,军饷拨发是有国法定例的,除了大罗皇陛下的旨意或紧急特需方可破例,灵皇陛下若想预支军饷,应上书请旨才合乎法度的。”
石头肃穆道:“岩城边境军情紧急,邓大人也知道那里己集结了大月国的百万大军。本皇现在出征在即,没时间上书等待,请邓大人按紧急特需预支军饷,一切后果均由本皇承担。”
邓煳犹豫了一下,点头道:“臣知岩城军情紧急,灵皇陛下的要求也算是紧急特需,臣可以出具公文核发。”
邓煳的爽快倒令石头一愣,他和声道:“邓大人能识大体,本皇深表感谢,还请邓大人再允许预支岩城边军的三个月军饷,由本皇顺路带去激励岩城军心。”
邓煳脸色一变,挑眉道:“各军军饷一向各自报领,岩城驻军非灵皇陛下所属,此事臣是无法做主的。”
石头沉声道:“邓大人,据本皇所知岩城边军的军饷被扣发的非常严重,边军士气低落,面对大月的百万大军斗志衰竭,本皇率军去驻援,如果不能提升边军的士气,那等于是让破尘军去岩城送死,我想邓大人也不希望边军大败的危国害民吧。”
邓煳一皱眉,摇头道:“灵皇陛下,此事己非臣能做主,请陛下去向太子殿下请旨为妥。”
石头冷道:“邓大人,本皇是大罗皇尊,身份地位比太子只高不低,现在本皇令邓大人即刻出具岩城预支军饷的公文,如果邓大人违抗本皇的旨令,本皇立刻下令斩杀右司马衙门的官吏。”
邓煳挑眉抗声道:“灵皇陛下,您虽是身份崇高的大罗皇尊,但大罗国法最高,您触犯了国法一样是死罪。”
石头阴冷道:“没有军饷去激励边军士气,本皇一样是带人去送死,如果邓大人认为本皇和三万修神军将士应该去送死,本皇愿意承担斩杀臣吏的死罪。”
邓煳眉一挑就待抗议反驳,忽凭空有股巨力束缚住了他,强大的威慑扑压而至,在毫无征兆中被制住了,他惊悚之下挣动不得。
耳听石头喝道:“将士听令,立刻搜查右司马衙门,将邓大人的直系家眷全部拘押,搜出右司马官印,令书吏官出具核发军饷公文,不从者立刻斩杀。”
众将士洪喏一声,拥奔出去行事,军人们明知这么做不对,但有石头严令在先,再有三个殿帅也吩咐了归属督帅听令,捅破了天他们也不会犹豫的,只管执行军令。
石头上前伸手握住邓煳的左臂,淡漠道:“邓大人,随本皇走一趟吧。”说完拖拉着满面惊恼的邓煳出了右司马衙门。
主官被制,副吏们那敢多言,惊惶的出具了公文,军兵用搜到的右司马官印在公文上用了印,然后拘押着邓煳的六十二名直属亲人上了八辆官车。
石头一声令下队伍直奔右司徒衙门,宫车内邓煳惊恼道:“灵皇陛下,您这么做己是死罪,京城都出不去的,现在收手还来的及,臣不会上告的。”
石头对这邓煳有了些好感,淡漠道:“能不能出去是我的事,邓大人不必操心。”
邓煳皱眉的摇摇头,他己知道石头是位上仙,但这么大胆的作为实在是不智,到了这一步他沉默是最好的,多言只会招祸。
大队飞速的赶到了右司徒衙门,这里也是国库所在地,紧邻着皇城而建。石头独自下了宫车上台阶到了衙门外,对着惊惶戒备的门卫自报了家门,门卫慌忙入内喊报。
石头率兵走入了右司徒衙门,一看这里比右司马衙门大了近一倍,不但有衙卫,还有许多的禁军,看来国库重地守卫也是森严的。
他的率兵出现,立刻引起了恐慌性的警讯,大量的禁军从远处向右司徒衙门集结,等石头走到正官堂门时,有数百的禁军涌现在正官堂门两侧,长戈排举,弓箭齐瞄,与石头带入的二百多人对上了。
石头肃容威立在正官堂口,沉着的看着正官堂内,恍如那些举兵弯弓的禁军都是不存在。很快官堂内匆匆走出一个身穿绣鱼官袍的官吏,这个官吏有六十上下,面容清瘦,头发灰白,有着一双鹰似的锐利眼睛,整个人精神抖擞。
官吏警惕的一扫场面,并没有上前朝拜石头,直接立在官堂口生冷道:“原来是灵皇陛下,不知灵皇陛下带着重兵冲入国库重地是什么意思?”
石头脸一沉,挑眉道:“本皇是大罗皇尊,你见了本皇不朝,知罪吗?”
官吏不惧道:“守护国库重地是臣之重责,灵皇陛下率兵闯入,在动机未明之前臣不能全礼而失责,请问灵皇陛下来此有什么事吗?”
石头一看这家伙不好对付呀,耳听眼见周围的禁军越来越多,他的心里起了速决的杀机,他手托公文缓步上前向官吏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