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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篇 外传之江北四仙(三)

    “我已知事情不简单,但他俩话已出口,决不是开玩笑了!我便顺水推舟,正正经经地与他们八拜为交,结为了兄弟!后来,我与柴老弟得与你师父独处的机会,我俩威逼利诱,软硬皆使,到底把你师父的话逼了出来,唉,当时金人占据北地,你师父天天唠叨靖康之耻,说什么国耻未雪,何以家为……现在想想那是你师父的榆木脑袋,都想再上去狠砸几拳!”
    吴承想起了姚芳,点头道:“一定是师父这套理论惹得大师伯不悦,然后两人几句话没说好就赌气与你们拜了把子!”
    水岳有些诧异:“看你小子果真不傻!莫非你也有这等遭遇?”
    吴承大窘道:“哪里有……我只是说……原来师父总是对我说不要我一心想着上战场,若遇红颜知己,一定要好好珍惜,原来是这个意思……”
    水岳道:“是啊,你师父绝非薄情之人,事情到此一步只恐非他所愿。如今我们是很佩服你师父为国为民的大侠风范,但在当时听了你师父的解释,我与柴老弟都是火冒三丈!嘿嘿……”
    吴承听他笑得有趣,也忍不住笑道:“当时怎么样?难不成打我师父一顿?”
    “是啊。”
    “啊??”
    水岳笑道:“你柴叔叔也是个直性,当时他弄清楚怎么回事后,二话不说一把揪起你师父的耳朵把他推到在墙边!紧跟着又踹了一脚,张嘴就骂。你师父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缩在墙角也不起来,像个做了亏心事的小贼,看得出他也在气自己,我心怀不忍,劝住老四,决定调停为上。我让四弟看着你师父,我一人找到于姐姐,使出浑身解数竟是难以让她回心转意,我暗自也气恼这两人的倔性……唉,何苦来的……”
    吴承感慨颇多,心道:一定是我平时太唠叨了,惹得师妹不高兴,也怪我,女孩子家,我怎能要求你像男人那般,不行,再见师妹时,一定认错,决不像师父那样!
    水岳见他低头沉思,不知他想什么,问道:“贤侄,你是佩服你师父还是也认为他愚蠢?”
    吴承不回答,问道:“这个……水叔叔,后来如何了?”
    水岳摇头道:“快到了,你去问你师父吧。”……
    水岳没有说完的话,同时在另一人口中说了出来:“我当时其实也觉得说话有些不分轻重,伤了你高叔叔的心,但我们毒誓已发,若我有半点退让,岂不是连你叔叔的名声性命一起害了?便在你水叔叔苦口婆心劝我之际,你柴叔叔与高叔叔突然推门走进,他安然道:‘姐姐,或许我们今生无缘,但谁说姐弟就不能相亲相爱?我们还是亲人呀!’我心痛如刀搅,仍是强做欢颜道:‘不错,我们姐弟四人,相敬相爱,不比什么都亲,二弟大侠心肠,若日后有用我之处,出财出力义不容辞。’我话语未落,你柴叔叔突然大哭道:‘我姓柴的有这些哥哥姐姐,不枉此生了,二哥,亏得我家里还有些积蓄,你要举义,我定倾力相助!二哥说得不错,国耻未雪何以家为。只要大姐与二哥难成夫妻,我柴元一生不娶……’
    “哎呀呀,柴叔叔怎么这么说!”
    一个少女与一女尼并马而行,那少女红红的一张脸,胖乎乎像个刚出生的娃娃,大大的眼睛,脸上稚气未脱,却已有惊世骇俗之貌,便说是倾国倾城也不为过,想必等身子长成,必能闭月羞花!旁边的女尼不消多说,谁人看了也知她年轻时必是美人!
    那女尼笑问:“怎么不能这么说?”
    少女道:“这个……不是说只要是俗人都会娶妻么?柴叔叔出家了?”
    女尼摇头道:“没有,而且不只你柴叔叔,当时你水叔叔也跟道:‘二哥所言及是,我水岳也是这般言语……’……”
    “他也一生不娶?”
    “不错。”
    少女很是奇怪,其实在她心里未必知道婚嫁是怎么一回事,但知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只道只有出家人才不婚娶,心里很是奇怪。女尼唤道:“无萍,你说你的这三位叔叔好不好?”
    少女道:“不好,尤其是那个水叔叔,害得师父出家,我不要见他。”
    女尼莞尔,一脸的洒脱,笑道:“真是孩子!出家有何不好?”
    少女道:“师父,你好象说要去见我的弟弟妹妹们,是谁呀?”
    女尼道:“是你几位叔叔的儿女和弟子,算起来,还都比你小呢。”
    少女道:“噢,原来不成亲也能有子女呀!”
    童言无忌,女尼笑道:“你两位叔叔果然倔强,当时他们各有红颜知己欲侍奉左右,却偏偏就不动情。后来金人被赶走,你三叔四叔在我和你二叔的强行撮合下,终于成了亲,那时他们年纪可都不小了。此事在当时弄得江湖无人不晓,只是每每提及此言,总能触及你二叔痛处,江湖同道敬佩你二叔为人,不再言及此事,渐渐你们这些后辈也没机会听这些事了。但这江北四怪的名号却是传下来了。”
    少女点头道:“真是江北四怪呀,好玩。”
    女尼道:“好了,故事说完了。无萍,你可记得当时你答应我什么来?”少女突然红了脸,喃喃道:“什么答应什么?”女尼道:“你说只要我告诉你江北四怪的事,你就怎么着来着?”
    少女低头吃手指,含混道:“我……记得了……”女尼道:“好,等到了济南,你便会与你三位叔叔见面,我说的是真是假,你一问便知,到时候……”少女道:“无萍不敢怀疑师父,只是……只是……”女尼道:“只是什么,你徐伯伯来了不下十趟,你若有不中意,怎不早说?”少女摇手道:“不是不是,只是……”只是了半天说不出个完整句子,急得她双手乱动,一会扯扯衣服,一会又咬咬手指,没寻思间,竟随手将马鬃扯下一小把,少女座下马惊痛,长嘶一声,撒蹄乱奔!女尼哪里料到,眼见疯马疾驰而去,忙纵马追赶,大叫:“无萍!”
    少女尖叫不已,虽然身怀武功,却因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乱了阵脚,紧紧贴在马背上不敢动弹,让马颠得直欲作呕!
    “呀——”无萍只觉耳边传来比她还刺耳的尖叫,而感觉自己马缰绳被人扯住,停止了颠簸,长吁一口气,心道:师父赶上了!
    “我的书呀!要你赔!”
    无萍听到耳边一个女孩的声音冲她大叫,转头急视,果见马边站着一女孩,与她差不多年纪,手中正扯着她的马缰绳。两个女孩一对眼马上呆住,无萍见眼前的少女淡绿的衫,粉红的纱丝裙,并未浓妆艳抹,却也丝毫不影响她的俏脸,虽然秀发披肩,略显狼狈,想必是扯马缰绳时,废了点力气。无萍虽是女孩,竟忍不住脱口道:“姐姐真漂亮呀!”
    那女孩脸一红,但随即复原,叫道:“下马!你看怎么办?”
    无萍跳下马,见那女孩手里拿着本破烂的书籍,隐约可见封面上写的二字:淑玉。女孩道:“怎么办?怎么办?我可是借得别人的,怎么办呀,呜……”无萍心怀歉疚,想必是自己控制不住惊马时,误毁了她的书籍,也是道:“怎么办?怎么办,呜……”干脆也哭了起来。
    女尼策马赶到,突见前方爱徒与一女孩在哭双簧,竟是大感有趣,忙下马跑上问道:“无萍,你没事么?你哭什么?”无萍哭得哽咽,手指身边的女孩说不出话,那女孩也哭得委屈,手指无萍也说不出话,两人干脆放声大哭,女尼无奈哄了好久,都暗自开始佩服两个女孩的耐力了,总算才止住哭声。
    无萍道:“师父,她帮我拉住马,她的书却被我弄坏了……”女尼看看女孩手中的烂书,也明白发生了什么,心说:她如何能制住惊马?上前抚着她的头道:“你叫什么?”
    女孩一抹泪道:“我叫花儿!”
    女尼心知这是小名,问道:“你爹是谁?”
    女孩道:“我爹是柳登!”
    女尼道:“莫不是清泉山庄庄主柳登?”
    “对呀!”
    女尼道:“那你师父叫柴广文对不对?”
    “对呀。”
    女尼和蔼道:“孩子,你这书是借的谁家的?”
    一说到书,女孩又流泪道:“怎么办呀,那是我偷的师父家的,这下坏了!”
    女尼接过书道:“莫怕,一本书而已,我包你没事。你大号叫柳什么?柳花儿吗?”
    “我叫柳荷。”
    女尼拉过无萍道:“贫尼妙忠,这是小徒夏无萍,我在这里替他给你赔罪,你放心便是!”
    柳荷听这女尼说得有些自信,思索半天,只觉得妙忠这个名字很熟悉,知道定是师父或是父亲的旧识,渐渐放下心,整整衣襟,重新见礼,三人同去柴家庄,妙忠与夏无萍同乘一骑。柳荷上马后兀自偷眼看那本烂书,总算与夏无萍和好,两人算起年纪,竟是带着那张娃娃脸的夏无萍年龄大了几岁。妙忠问起柳荷为何会在此地出现,却是她不愿练功,偷跑出家看诗书,看得入神之际,被夏无萍捣了乱,但她却能瞬息之间制住惊马,可见功底不错,妙忠师太知道四弟在当年就算得上出名的刀客,如今已称得上一代宗师,那调教出来的弟子自然不会含糊,她颇感兴趣问道:“花儿,你跟你师父都学过什么武功?”
    柳荷道:“我其实想学师父的刀法,可师父只教给我了些轻功与真气吐纳之法,拳脚吗,更是拿不出家门,真是不如读点书有趣。”
    妙忠突然手中多了枚小石子,对柳荷甩了过去,她怕柳荷真的功夫不到,说了声:“接着!”柳荷见飞来一物,本能地掌心运力,啪地接在手中,手掌翻开见是个小石头,奇怪道:“这是什么?”但随即明白这是妙忠在试她的功夫,不好意思道:“师太,晚辈没有勤练武功,让您见笑了!”
    妙忠见她面不改色,不住地点头,问道:“花儿,你师父说你功夫怎么样?你可曾与人动过手?”
    柳荷摇头道:“师父说我功夫不行,不让我跟人动手。”妙忠道:“呵呵,四弟怎的对你如此严格?”
    柳荷突然翻身下马,立在当场,远处走来一中年人,高大身材,络腮胡子,步履稳健,倒像是在走官步。妙忠师太下马见礼道:“四弟好久不见。”柳荷早吓得跪倒在地不敢抬头,柴广文却不去看她,对妙忠道:“老姐姐别来无恙,多年不进中原,可想煞我们这些兄弟了。”江南四怪自各奔东西之后,终于有机会再聚,只是物事人非,连称呼里,都得加上一个“老”字了,两人情绪激动,却因后辈在侧,不能太过流露。
    夏无萍很不合时宜地插道:“四叔,你不要怪花妹妹,都是我不好!”
    两位前辈情难自已之时,稍微出声便会泪流不止,夏无萍的话倒给了她们一个转换话题的机会。柴广文对柳荷道:“你跑到这里做什么!你知道你爹找得你多辛苦吗!”
    柳荷哭道:“师父呀,我不爱练那些没用的功夫,我想读书。”
    柴广文道:“那就可以瞒着家人四处乱跑?北盟会举行在即,闲杂人众多,你这点本事就不怕出事吗!女孩子家读书做什么,考状元吗!”
    夏无萍突然跪下道:“四叔不要怪她,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夏无萍心里,自己弄坏了柳荷的书,若她师父怪罪,自当由自己承担一切,全然不去听柴广文为何训斥柳荷。
    妙忠师太道:“四弟,我们刚见面,怎的不先说说体己话,先训起徒弟来了?”
    柴广文道:“老姐姐,你别看这孩子平时文静,一旦闹起来,必定弄个鸡飞狗跳。这次她的失踪,早将清泉庄和柴家庄闹得鸡犬不宁,她娘吓得哭泣不止,气得她爹要将她乱棍打……这孩子……”
    妙忠听得连连摇头,她只道柳荷回到家不过就是会因为弄坏本书受些小惩罚,哪料到还有这些惊天动地的伺候等着她,再看柳荷连声哭道:“师父饶命,师父饶命!”
    妙忠道:“四弟,到底你是我兄弟,我这做姐姐的替你教训徒儿,你不介意吧。”
    柴广文道:“哪里,那是天经地义!”
    妙忠道:“适才我已经教训过她了,你看是不是就不劳亲自动手了?”
    柴广文道:“噢?老姐姐,这个,你可太便宜她了。”
    妙忠道:“是吗,出家人不打诳语。花儿,刚才我掷给你的石头还有吗?”
    柳荷小声道:“那个?重要吗……早扔掉了……”
    柴广文听了却是大吃一惊,老姐姐,莫非……是……”
    妙忠道:“花儿威逼我徒弟,我不忿间就教训了她一下,出手重了些,四弟莫怪。”
    柴广文连声道:“不敢不敢!花儿过来!”柳荷忙走到他身前,柴广文道:“你接了你姑姑的石子,可有什么不适?”柳荷摇摇头,柴广文反而不放心,对妙忠道:“姐姐呀,咱姐弟刚见面,怎么上来就有这种事?”妙忠笑道:“你疼惜徒儿,我就不疼么。”柴广文道:“姐姐说的是,不过这……花儿年少,无意得罪令高徒,你是不是……”
    妙忠暗笑,但仍是不动声色。旁边柳荷夏无萍聊得起劲,完全不知两位师父在说什么。柴广文道:“这个……姐姐‘孤注一掷’的功夫厉害,我都挡不住,这……我如何向柳兄弟交待。”
    妙忠笑道:“快到济南了吧,我向柳庄主交待便是!”柴广文哪敢反对。
    几人便如此入的城来,安排好住处,见过柳庄主,妙忠凭三寸舌总算替柳荷掩过了罪过,柳荷大怀感激之际,爱屋及乌,与夏无萍更加亲近。这日两人嬉闹于泉边,柳荷百般劝夏无萍脱衣服下水洗浴,夏无萍哪里敢,虽然四下无人,又是在清泉庄内,她仍是害羞。柳荷却是大胆,去掉衣服下了水,夏无萍东张西望,伸手摸了一下泉水,清爽透心,这泉水乃是活水,自然不会太温暖,要说全身浸入,那定是彻骨冰凉,她犹豫地问道:“荷妹?你不冷吗?”柳荷还在水里扑腾,笑道:“怎么会冷,姐姐快下来呀。”夏无萍四顾了半晌,终于脱了鞋袜,一只小脚探入池中,果然清凉无比,她坐在了泉边的一块大石上,心道:我若连这等泉水的寒气都抵御不了,真枉费跟师父学了这么多年本事!好!夏无萍伸手去接衣衫,刚解一半,耳边便传来呼声:“花儿回来,有事了!”夏无萍尖叫一声,又迅速整好衣服,连鞋袜也穿上了,却不见四周有人,柳荷还是在水里游来游去,懒懒喊道:“师父呀,我也有事……”话虽如此,柳荷仍是擦净身子穿好了衣服,向屋里走去,谁知走了半天还没见人,夏无萍暗自惊讶,问道:“荷妹,刚才是谁呀?”柳荷道:“我师父呀,可能现在还没进庄,我们去外面迎他吧。”夏无萍暗忖:柴叔叔果然厉害!只怕师父也无此内力!
    出得清泉庄,只见柴广文一人立于门前,两人见礼,柴广文严肃道:“花儿,你爹带庄里的人都出去了,你在家里不许再乱跑,听到了吗!我们出去几日,你不许惹事!”柳荷道:“出去几日?可北盟会后日就要开始了!”柴广文道:“凡事早交由你大师兄了,我若回不来,由他主持。”夏无萍道:“不知叔叔要不要我们帮忙?”柴广文道:“萍儿乖,你师父早先行一步了,我这就要去赶她,你便留在这里等候就是。”夏无萍一怔:师父什么时候走的!……
    水岳一行三人刚刚入城,便见前方一老者与一女尼迎上前来,水岳激动,上前还没说话,旁边吴承箭步冲到那老者面前跪地道:“师父不好了,师妹生气跑掉,至今音讯全无……”高涧正要与兄弟叙旧,哪管得了这么多,道:“早该料到你看不祝糊!你先站一边去!”吴承应声闪开,个把礼见了,三人便开始唠叨,吴承满以为见到师父就能见到师妹,岂料三人说的投机,全没有停下的势头,水灵悄悄劝道:“吴大哥,你不用太担心了。你师妹本领高强,又不像我……有那么多仇家……”吴承全没听见,左等右等,三人就是说不完话,柴广文带领几个弟子赶到,江北四怪凑齐,低语几声,柴广文吩咐手下弟子将水灵与吴承引入柴家庄歇息,他们四人还有要事要办。
    吴承与水灵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早被人请进了柴家庄,柴家庄少主柴锐年方十岁,不能主持大局,全由庄上老仆柴仲料理内外。此次柴家庄主持北盟比武大会,柴府上下一片繁忙,偏偏这个时候柴广文不知去了哪里,起初吴承只道他们四兄弟许久不见,自然要多聚聚,岂料过了两日四人还不见踪影,吴承担心师妹安危,忍不住逮着机会问柴仲:“老伯,您可知我师父与庄主他们去哪里了?”柴仲笑道:“呵呵,他们四兄弟脾气古怪,我也不知道啊。”吴承道:“可是……北盟会就要开始了呀。”柴仲道:“少侠不必过分担心,庄主与尊师到底是有分寸之人,少侠只需在此吃好喝好便可。”
    柴仲说得轻松,吴承也知道师父不会出什么事,他真正担心的是师妹,他想出去寻找姚芳,但师父临走又嘱咐不能乱跑,这种事又不好意思托人去办,真是左右为难。柴仲出去忙了,水灵悄悄走进,见吴承一脸愁容,小声问道:“吴大哥,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吴承忙道:“当然!请讲!”水灵道:“我……有个亲戚在济南,我想去看她,可是爹爹又不在,你能不能送我去?”吴承脱口道:“好啊!”话一出口,立刻觉得不妥,心道:这几日闲聊,没听水前辈说过这里还有什么亲戚。又推托道:“可是,水前辈与我师父交待不能乱跑的。”
    水灵求道:“不瞒吴大哥,我爹与这个亲戚不合,但她对我是很好的,我想瞒着爹去看她,又不敢一个人去,吴大哥求你送我去好不!保证及时回来不叫他们察觉,就算被发现了,也是我一个人承担!求你了!”水灵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可怜,哪由得吴承不答应,吴承只得道:“好吧,我们可要快去快回。”水灵笑道:“好!”吴承看着水灵俏皮的笑脸,又暗暗自责:与师妹这么长时间,还真没让她笑过,以后一定想法让她开心才好。
    两人收拾停当,借口要去四处游览一下,柴仲道:“两位可要向导?”水灵脸一红,故意轻轻拉了拉吴承,摆出忸怩之姿道:“多谢老伯好意,我们不会跑远,最晚天黑便回。柴仲会意,笑道:“如此,不打搅两位了,呵呵呵。”吴承还愣着不知他笑个什么劲,早被水灵拉出了庄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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