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太子？

    虽然才只一天，但唐宋的横空出世，已经给北京本来波澜不惊的翡翠玉石界增添了一抹亮色，引动了一股乱流，尤其当晚北京台播出这段新闻后，只要是对翡翠感点兴趣的，对这一行有所了解，并有三五行内朋友的，只怕没谁不知道那年不过二十的唐先生。
    翠绿老坑啊，那两亿的天价，不说之前没有，便是今后，估计今后也是绝响的多。虽然才只一天，但那唐先生，倒真是成就了一段翡翠传奇，也可以说是财富传奇……倒不是说没有这样的极品翡翠卖，但这种极品，谁又舍得光卖原料？谁又舍得不将它的价值挖掘到最大化？所以，就算有，也只是成品，便如唐宋将要拍卖的那两样……
    听说，第二天这小子还要再闯五环市场，还要在里面挖掘点东西，赚点小钱，因此第二天一早，便有不少看了昨晚新闻的行业爱好者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
    如此，早上**点钟的时候，整个五环市场都已经人满为患了。经过的路人还以为这边出了什么大事情，一问，才知道不过是等一个毛头小家伙赌石解石……
    呃，等等，赌石解石？是不是昨晚电视上放的那个？
    你不知道啊？就是那个。一块石头就赚了两亿，听说今天还要来，那当然要过来看看了……
    原来是他，那不如也看看吧，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情……
    如此，便有不少得知消息的路人，也都停了下来，等着见见那个一日之间。成为富豪中的富豪的年轻人……北京嘛，本来就不是生活节奏有多块的城市，闲人不少，没事都能在马路上溜达几圈，花点时间看个稀奇，倒不是多大的事情。何况。围观，向来是国人之最爱。
    不过，可惜地是。他们一直等到上午九点多，都没见到那小家伙的人影。
    莫非这小子放了个卫星？还是担心有人对这新近富翁图谋不轨，所以没来？
    虽说玩翡翠这一行的人修养耐心都不错，但换谁被放了这样的鸽子，心里也不舒服的，何况这边聚了那么多人。三言两语下。种种负面言论也便跑了出来。更有甚者，直接跑到金钰分公司，要求联系一下唐宋，到底来不来，给个准话，年轻人不讲信用。可不是个好事。在他们想来，既然金钰跟那小子达成了那么大金额的交易意向，总不可能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
    这其中，就包括起了个大早地张曼殊。
    久等不到采访对象的张大记者，心中难免有这样那样的猜测……莫非，那小子担心东窗事发，所以才避而不见？
    记者嘛，某种程度上跟科学家一样，总是对各种事物充满怀疑心。
    也难怪。自从昨天下午对唐宋地相貌产生怀疑。总感觉以前在哪儿见过后，一回去。张曼殊便开始搜寻唐宋的资料。找资料，现在什么方式最方便，那当然就是百度了，再加上昨天隐约间见到唐宋在合约上的签名，有了他的名字，那一切还不好说？只要现实中有点名气的人，大概都逃不脱百度大神的掌握吧？
    事实也确实如此，当输入唐宋地名字，按下回车后，张曼殊便呆住了。出来地搜索资料，满屏全是关于唐宋的，再看看资料的总篇数，赫然近百万之多。
    这个，便是当红的影视明星，也不过如此吧？这小子到底什么人啊？这么大名气他怎么没印象？
    刚想着没印象，稍微瞅了一眼搜索资料后，张曼殊便恍然大悟，原来，竟然，是他？！
    那段时间，倒是老听到关于他的消息，还曾跟同事们打赌，看这个嚣张的家伙什么时候能被逮住，只是除了网上地录像里见过他的样子外，现实中并没有亲见，所以才感觉熟悉却又认不出来……
    只不过，这怎么可能？
    不是给铺天盖地地通缉了吗？
    怎么敢大模大样地回来？而且还是到了京畿重地北京，还在如此大庭广众下赌石解石赚钱，还敢接受她这个记者的采访摄像……
    一时间，张曼殊心中满是怀疑，好奇，以及难以置信。
    记者嘛，除了充盈心中的怀疑心外，还有歇斯底里的好奇心，没有这两种精神，是不会成为一个好记者的。而张曼殊既然能做到北京电视台得力干将的地位，这两样东西当然是具备的，而且还远超常人。
    如此，当然要查个清楚，可不能让通缉犯从眼皮底下溜掉。
    查这样的事情很简单，只要登陆一下公安部地网站，看看最近通缉名单，那就一清二楚了。
    只是，登陆之后，张曼殊却更为好奇不解了。
    那上面根本没有唐宋地名字，也没有撤销通缉的字样，总之一句话，仿佛那小子从来就没进过公安部地眼里，似乎从来就没被通缉过一样。
    这就奇怪了，记得当初那通缉令可是写得明明白白，她都从网上看过。已经发生的事情，总会留下痕迹的，怎么可能说抹就能抹掉？
    这其中，一定有不足为外人道的隐秘，而且，这隐秘的分量应该还不小，要不然，怎么可能连公安部都牵连到？再想想跟在唐宋身后的那个中校跟班，呆坐半晌的张曼殊更加肯定了这个想法。
    嗯，要是她能挖出这样一个秘密，那说不定就是她这辈子做记者的最大成就……这念头一冒出来，就再也遏制不住，那时候，张大记者就跟喝了红牛饮料一样，精神十足，血都冒到了脸上。充满斗志……
    只不过，既然事情连公安部都牵涉到了，那说明来头不小，她虽然说是身为无冕之王的记者，却也不能轻举妄动的，否则。说不定自己还没搞清楚什么名目，人却已经进入了。如今之计，只有稳打稳扎。步步进逼，那才是上策。
    这第一步嘛，当然是先熟悉一下那个通缉犯的资料，等到通透掌握的时候，明天，再近距离接触一下那小子。观察一下形势。然后再定下一步的计划。
    如此，这一晚上，张曼殊张大记者便将全部精力都花到唐宋地那些网上资料上了。
    只不过，原本以为只是个寻常通缉犯的资料，却让她越看越心惊……歌神级别的模仿高手？连朗朗都自愧不如的钢琴演奏家？唔，还会其他各种乐器？协助公安局抓小偷？破获恐怖袭击？抓捕恐怖分子？再加上昨天翡翠之王的眼力……这小子。到底什么人？还跟上海滩第一美女的雅素卿有牵连？还有个美女记者也跟她关系匪浅，呃，是了是了，今天跟在她身后地那个美女，可不就是东方台的钟情？
    现在那钟情居然还跟在后面，一副管家婆的模样，那他们地关系肯定不同寻常……至于究竟不寻常到什么地方，这样极其私人的八卦，张曼殊还不关心。
    她最关心的就是。从通缉时候起到现在一个将近两个月的时间。这小子是怎么度过的？又是在哪儿度过的？从何处来地钱赌石？还有，那公安部到底什么时候将通缉令不声不响地撤销了？这中间又有什么门道？
    总结出一大团疑问地张曼殊。当从唐宋的那些过往中清醒过来时，却发现天色已经大亮——这个，看那些录像的时间长了点，而且越看越想看，不说电视剧了，便是一般的电影都没这么精彩。
    便只能洗洗脸带着两个大眼圈忍着睡意去五环市场了。
    却不料，唐宋居然放了所有人一个大卫星。这个，虽然惊奇唐宋那些本事，但对唐宋的人品抱有绝对怀疑根本没什么好感的张大记者当然要追索个究竟了。
    金钰分店确实有唐宋地联系方式，是昨天副总留下的，说是今天唐宋还来的话，让分店好好招待一下，最起码中午也要一起吃个午饭，怎么说，唐宋也是金钰的交易对象，基本礼节却是不可少的。
    群情激愤下，为自家声誉，也为那唐宋的声誉着想，分店长还是将电话号码拨了出去。
    此时的唐宋正坐在大院的那辆红旗上，身边还坐着一个人，赫然便是罗铮罗少将，前面开车的，自然还是向前向跟班。
    十多天过去了，北京三分之一地地盘唐宋也监控地差不多了，除了抓到刘广智一伙之外，也就收获了七八只外谍这样的小鱼，效果虽然不太让罗铮满意，不过也算可以了，总不能说到处都有国贼吧？没有证据地内部胡乱清洗是大忌，可不能犯错误。
    既然已经看了三分之一，那当然要到另外的三分之二的地盘看看，否则，一个月很难完成任务的。虽然指路认路这样的简单那事情，向前也能完成，而且保证没有任何错误，不过罗铮还是想来看看，指点一下，再跟唐宋交流交流。也不算是为今后打算吧，但唐宋之流的人物，虽然未必能成为好朋友，却也绝对不能乱得罪的，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就如那天的刘广智一样，一直到现在，他都没发现自己的破绽在哪儿，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错了哪一步才被发现的。
    罗铮可不想有一天自己也跟刘广智一样，死都不闭眼啊……
    他一来，唐宋今天的淘宝大计自然只能暂时中断了，反正那些原石摆在那儿也不是一天两天的，该被别人捡走的也早就捡走了，该是自己发的财也跑不了。
    倒是不知道居然有那么多粉丝在那边热忱万分地等他，接到电话，搞清楚原因的唐宋不禁一怔。
    去还是不去？不去的话，大概昨天好容易建起的声誉会一落千丈了，对将来的唐情玉石可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定过两天跟金钰开新闻发布会的时候，便有人拿这事说话了，一次刷那么多人。总归有些不好啊。
    去的话，这罗铮怎么办，一个少将啊，未必有多少时间跟他磨蹭地，何况上次不过去珠宝交易中心看了一下，赌了一块原石。就唧唧歪歪的，要是带他去，还不知会叽歪到什么程度呢。
    不过。眼下可不是他唐宋求人办事，要是连一个少将都不敢得罪的话，当初也就没那勇气拒绝副老大的招揽了……
    淡淡一笑，挂上电话的唐宋说道：
    “罗将军，我还有点小事，大概陪不了将军了。要不。我们明天继续？”
    刚逛了两三个地方的罗铮可没想到唐宋居然突兀地撂挑子不干了。不禁奇怪道：
    “什么事？”
    “呵，上回将军也见过了，我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赌点翡翠。昨天在五环市场弄了个东西，惊动了一些行内爱好者，本来说了今天再去地。不过。不是将军你来了吗，所以就没去。本来嘛，那东西什么时候都可以看，早点晚点都无所谓。不过昨晚北京台放了点关于那东西的新闻，又听说我今天还会去，这个，五环市场今早就人满为患了，但等到现在还没等到我的人影，便有昨天熟识地朋友忍不住打电话了。说好多人都在骂我放卫星……呵。不去不行啊，我还想着什么时候在这边开个分店呢。可不想店还没开起来，信誉就扫地了。”
    又是翡翠，这小子到哪儿都不务正业啊，我好容易抽出一天时间……罗铮很是无语，不过一想唐宋对副老大的硬气，一想现在是他求人不是人求他，而且他还想着搞好点关系……这不务正业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不过，做翡翠这一行，能只用一天时间，就做到那么多人等他的地步，这本事，还能不能小看。想想上次在珠宝交易中心见到的很是让人心惊胆颤却又热血沸腾的场景，罗铮心中不禁一动，说道：
    “让那么多人等确实不好，这样吧，反正我也没事，不如跟你一起去看看吧。看你今天还能找到什么样地好东西。对了，昨天你究竟找着了什么？能让电视台放，还能惊动那么多人？”
    他也跟着去？上次在交易中心，人少也还罢了，今天这场面，一个将军不务正业到那样地地方乱逛，怕是有些不好吧？只不过，今天钟情不在，缺少个打下手的，能有他们跟着去也不错，至少有人帮着拿原石，当然了，罗铮是不会做这等事情的，唐宋也不会用这等小事去麻烦他，不过有他在，当他需要人手时，向某人自然便成了免费的苦力……唐宋心中一笑，淡然说道：
    “一块翠绿老坑而已，不过价格还算不错。向中校，既然罗将军也去，那就麻烦掉头吧。”
    向前自然很老实地掉头，将军都不反对，他有什么说话的余地？只不过听到唐宋说的而已两字，他不禁摇了摇头，那样地东西，还说而已，那什么样的东西才算好？唐宋两次赌石，他都跟在后面，原本对翡翠一窍不通，现在倒是给普及了一些基本知识，最起码，他知道了什么是好东西，什么是垃圾……
    “价格不错？那是多少钱？”罗铮心道，既然连这小子那么大的身家，都说不错，那应该绝对少不了了，几千万？还是近亿？唔，不可能的吧，只不过是块好看的石头罢了，怎么可能有那么高的价格？
    刚想着这样的事情，却听唐宋淡淡吐出两个字“两亿”，脸上神情顿时一滞，转头看了唐宋一眼，忍不住重复了一遍：
    “你说那东西价值两亿？”
    “是啊，怎么了？”
    听到唐宋确认，罗铮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半晌方道：
    “没什么，只是有些吃惊。呵，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你没事老喜欢往那地方跑，这钱来得委实也太快了点，就是贪污**，买彩票或是到赌场巨赌，我相信也不可能一次就赚那么多钱吧？”
    “呵，也只是运气好，也不是每次都碰上这等事情的。”
    罗铮失笑道：
    “每次？人生中有一次这样的事情就满足了，要是每次都这样，那比尔盖茨地身家也不能跟你比啊。”
    唐宋嘴角拉出一道弧线。心道虽然不是每次都有这样地收获，却也不只一次，无论那山大的帝王玉，还是极品红翡，又是那块还没解开地五彩玉，怎么说价格都是这翠绿的多少倍了。当然。跟比尔比身家，唐宋还从来没奢望过，钱这东西。够用就行了，现在已经远远富余，已经成了一种玩物，连让他心跳多一秒的资格都没有。之所以继续玩翡翠，却是出于既然玩了，那就要玩到最好的心理。这辈子。无论做哪样。他都是抱着这等心态的，所以，才能有那样的结果，无论声音之道，还是后来地模仿秀，又或是抓小偷。抓恐怖分子，还是最近的搜寻潜艇，搜索国贼。他相信，只要是自己从事过的行业，那几乎没谁能比得上自己，那翡翠这一行，当然也不能例外……
    说话间，车子已经到了五环市场左近，其实。罗铮给唐宋介绍地几个重要地点。离五环市场本来就没多远。
    还没进五环市场，唐宋便已经听到了汹涌的人流。谈论的果然都是自己，而且，似乎全无好话，心道好在赶来了，否则在这一行，那就真正坏了名声。好名声传起来不容易，不过坏名声嘛，那就快得多了，简直是逆风千里，遗臭万年，只要有这一次，那以后提起他的名字来，怕就忘不了。尤其说的那些人还是这一行的行家里手，起起码也是个爱好者，那影响就更大了……
    “罗将军，你是跟我一起进去，还是在外面看看？呵，里面人不少。”
    “既然来了，当然进去看看。”罗铮笑道。至于影响，汗，谁规定将军就不能逛市场就不能喜欢翡翠了？当然，要是早知道会有这一遭，那就该换身便服，似乎会好一点，不过现在也无所谓就是了。
    人委实不少，这都不像是珠宝市场，反而有几分农贸集市地味道了。
    坐在车里，缓缓进去地罗铮看着车外的景象，不由感叹道。
    红旗车在北京很常见，不过挂着军委大院通行证，还是那等车牌号的车子，可不怎么常见。
    看这车子缓缓行来，有点眼力的人都不禁行起了注目礼，心道什么样的大人物会跑这地方来？未免，未免也太不敬业，太不把纳税人的钱当回事了吧？
    当车子开到原石一条街附近停了下来，车门打开时，所有瞧见地人不禁一怔：
    怎么，怎么下来个毛头小子？
    再定睛一瞧，更是一呆：
    竟然是他？那就不奇怪了。呃，不对，什么不奇怪，这才奇怪，他一个玩翡翠的，怎么可能做这样的车，跟那院子里的人扯上关系？难道说，这个玩翡翠的，还是哪家高官贵禄之后？传说中遇神杀神，见鬼杀鬼的太子？
    这一刻，众人所有的心思，都跟那日在国际珠宝交易中心的人一样了。
    当他们再见到跟在唐宋身后下车的居然还有一位将军时，再联系一下昨天那两个混混地下场，更是确定了心中所想。
    将军作陪，而且还是陪一个年轻人，这样地年轻人，不是太子才怪了。
    有上次在国家珠宝交易中心见过罗铮向前他们的，现在更是笃定了唐宋地身份，都敢拿自己的老婆跟人打赌了。
    唐宋倒是不知道，自己居然成了狐假虎威的那只狐……老实说，老虎才是他的愿望。
    虽然围着这么多人，虽然这么多人某种程度上都是为了看稀奇一样看他唐某人来的，不过，老实说，除了那几家店主外，唐宋可是谁也不认识，谁也不熟悉，所以，也只是跟几个出来观看形势的店主点了点头，便一脸沉静地往街道里面走，罗铮向前自然跟在后面，自顾自地小声说着话。还剩八家店，今天既然来了，那说什么也要看完。这个虽然广告很重要，但被人当作围观的猴子，终究不是件多舒服的事情。
    当走到金钰公司门口，准备进下一家店时。唐宋才知道自己错了，原来，除了店主外，还是有个熟人的。
    不过，这女记者神情怎么有些不对？像是得了失魂证一样，人都有些呆呆傻傻的了。
    张曼殊怎能不呆？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历？将军作陪。难道真是众人所猜的太子？不过，既是太子，玩翡翠也还罢了。毕竟有钱有势地人玩这个不算稀奇，只是那当初又怎么可能去酒吧茶座驻唱？去跟警局合作抓贼抓恐怖分子？又怎么可能被全国通缉？
    就跟当初毛老人家一样，某大人物流落在外的私生子，现在被发现了真实身份？呃，怎么自己也成了八卦专家一样的小女人，现在和平时期。这种可能性委实太小了。
    他肯定不是太子。只不过，因为某种原因，才跟军方扯上了关系，因此才会有将军跟在身边。
    不过，那可是一个将军啊，如果说昨天的中校。他们还可以当做没什么，但将军跟在一个年轻人身边，那无论如何，都是了不得的大事。这样的年轻人，上达天听，应该是不费吹灰之力，那就难怪公安部为什么会不声不响老老实实将通缉令撤销，连个解释都没有了。
    只不过，他到底跟军方有什么关系？军方又为什么会浪费一个都有数额限制。地位尊崇地将军来陪他瞎逛？
    便是呆子也都知道。跟在唐宋身后的将军，现在只是陪客身份。主角绝对轮不到这位平日大手一挥，就是成千上万士兵往前冲的将军！
    想不出来，便是挖空了脑袋都没用，还是先收集好资料，慢慢查证了……心念电转地张曼殊最终只能这样一叹。当然，这样一幕却告诉他，这件事，一定要小心处理，谨慎查证，都还没怎样呢，连将军都冒出来了，这样的事情都能发生，她能不小心吗？
    老实说，这会儿要是真正的老大过来了，身边还站着唐宋这样一个人，张曼殊都不会觉得特别奇怪。有了将军作陪这件事，那还有什么值得奇怪的？按军衔说，最大的老大，也不过才比这位高了两级而已，虽然，那两级，十四亿人中才有几个人能爬到那样的位置，而老大，十四亿人，十年才能出一个……
    跟金钰分店店长点点头，打了个招呼，便在下一家店主地热情笑容中，走了进去。
    呃，就这样进去，那么多人等在这儿，招呼都不打一声，似乎有些不好，显得自己太过高傲太不近人情了，那对以后地公司可不是件好事。虽然这外面的人他谁都不认识。
    想了想，唐宋又忽然回头，站在原石商店的门口，抱拳说道：
    “各位，不好意思，今天有点事，早上没能来。本来今天一天都来不了的，不过接到金钰店长的电话，说这么多朋友就等着我一人，那实在有些过分，所以……大家见谅。”
    解释什么？不用解释了，连将军都能跟在后面乱逛，那他的事情自然是大事，谁都能原谅地，否则，大伙早就不原谅走人了。不过，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太子，居然还能跟他们如此平易见人的道歉，倒是件让人很舒服的事情。一时间中，众人都让忍不住笑应着没事没事。
    没事就好，还是看东西吧，希望今天能有昨天的运气，否则，这么多人看着，却没弄出一两样好东西，那就有些不好看了。
    不过，好东西那一向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能不能遇见，却不是眼力好就行的，要看店里究竟有没有这样的玩意，要是没有的话，他唐某人就是再好，也不能凭空变出来。也正因为如此，唐宋才说要碰碰运气。
    很可惜，第一家店，似乎没有给他带来这样地运气，唐宋什么都没找着，没发现一样值得下手地玩意……某种程度上，这店主似乎比金钰公司的厉害啊，也不知是不是本身能力不济，进地东西品相都一般，自然，定价也都一般了，想捡漏，嘿，门都没有。
    如此结果，唐宋也就只能转到下一家店。
    这家店，唐宋倒是花去了几十万块钱，下手买了一样东西，虽然也不怎么样，但跟昨天大部分情形一样，赚个二三十万倒不是什么大问题。没有好东西，就只能用这等都不怎么上得了台面的中档玩意替代了，反正，只要不失手，不有损自己好容易创下的名声就行了。
    掏出银行卡转账后，唐宋便将原石寄在这店里了——真的让向前给他捧石头，那也有些不好，虽然向前未必拒绝。这一刻，唐宋倒是有点狐假虎威的味道了，罗铮在那金星闪耀呢，倒不信哪个店主敢黑他的东西。当然，他本来也不怕黑就是了，有耳朵在，又能黑到哪儿去？只是嫌出了那样的事麻烦而已。
    不过，当唐宋往下家走的时候，那块留在店里的半赌石，却被众多人围观起来，放大镜小手电拿出来不知多少。经过昨天发生的事情，唐宋的眼力已经得到充分信任，现在之所以看，却是想各自验证一下自己跟唐宋水平的差距，想着能不能看出点门道，看这东西到底是怎样的。
    这样的事情，唐宋当然无所谓，看的人越多，越是说明他的能力已经被众多的人认可，那名气自然就越大，对将来的唐情玉石可是好处多多。
    二十分钟后，今天的第三家店，唐宋还是只发现了一样值得下手的东西，不能不感叹现在的人越来越精明了。半赌石大行其道，正常情况的好东西，还真瞒不了他们的眼睛，比如这家店里的一块原石吧，定价一千多万，实际价值却还要差点，但要是不开窗的话，就凭余下的表征推测被切去的部位，如果还是全赌石，唐宋估计最多有两百万的价格就到顶了。那种情况的话，唐宋自然会下手，怎么说也能赚个几百万吧，而现在，却只能看着了，谁买谁亏，当然不会下手。
    才两块原石，当然不值得也摆开阵势浪费时间，还是继续逛逛，再找点东西一起动手的好。
    如此，唐宋便到了第四家店。
    这家店倒是将几块全赌石都摆到架子上了，或许是半赌石有些少的缘故，总不能让架子空着。
    全赌石是唐宋的最爱，自然先从它们先看起。
    一块，不行；两块，垃圾……当拿起最后一块定价十五万，重量不过四斤左右的原石时，唐宋心中不禁一叹，看来，这店里还是没有好运气了。
    这东西只有表面一点癣，没松花，更没蟒带，不过质地还可以，所以，就凭着这癣，这质地，便有了十五万的定价。
    这样的东西，唐宋见得多了，自然没什么信心，所以才有了上面的感叹。
    然而，当他将高频超声束送进原石中去后，却不禁一怔：
    难不成，老天爷听到了自己的祷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