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情攻

    半小时后，唐宋与凌峰一道，踏上了北上的飞机，同行的还有……香珠。
    一听完唐宋的意见条件，肖海华便要求先上车直奔机场，至于那些条件，会在去机场的途中联系妥当，毕竟现在时间不等人，能早一分钟到达就多一分希望。既然已经答应了北上，唐宋也不想空跑一趟，所以也便没有犹豫，便跟肖海华香珠还有凌峰，坐上了去机场的车子。钟情本来说是想跟着送行的，不过那肖海华写的条子却在她手上，保险起见，自然先将条子处理好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有个什么变故，那终究是个证据，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路上，肖海华果然联系了国内，将唐宋的要求发送回去，不多久，电话便重新拨了回去，说是唐宋的几个条件完全没有问题。五分钟后，到达飞机场前，唐宋也便从自己在瑞银的账号上查出多了一亿人名币。
    不过，最终上飞机的，却只有唐宋凌峰还有香珠三人。
    至于领事肖海华，自然留守这边，这事虽然是他接手的任务，不过他到底只是外交部的人，跟军方的关系自然没有那么紧密，反观武官凌峰，却是军方人员。
    而香珠之所以能跟在后面，却是源于她的一个特殊本事，虽然肖海华凌峰因为保密的关系，很不希望有这样一个女孩子同往，却也挡不住唐宋的意愿。
    其实，香珠的本事说出来也没有多特殊，有这样能力的人虽然不多，但也曾见诸过各大报纸。那便是她与她哥哥佤吉之间，有心灵相通的能力，尤其当有变故危险发生的时候。小时候，有一次她在雨林里走失了。差不多有两天时间，家人都放弃了，但最终还是被佤吉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心灵感应给救了出来。
    在听到钟情说唐宋要回去。而且，到时联系不畅通，万一有事，都来不及反应时，香珠便自告奋勇说要陪同唐宋北上。
    刚开始，钟情自然不同意，她都没跟着去，香珠这样一个纯粹小女生，跟在后面有什么用？添乱而已。不过，一听说香珠有这样的能力。却让钟情眼前一亮。这能力虽然未必能从正面帮到唐宋，但用来预警联系，却是最神妙不过，可以让自己第一时间采取措施……以前只听说过双胞胎偶尔有这样地心灵感应，想不到不是双生的也有这样的奇事，钟情感叹之余，却也有些担心这心灵传感，两人相距万里还有没有效果，只是佤吉香珠也没试过那么远地距离，也就无从猜测。但无论怎样，总是值得试下的。
    如此，钟情便将自己的意思跟唐宋说了一下，唐宋自然同意。老实说。虽然提了那么多条件，而且都满足了。不过越满足就让唐宋越是不太放心，毕竟，以前可是要死要活抓自己做实验的，而且自己还放倒了不少人，忽然之间就那么好说话？他心里不能不有些嘀咕，好在太极意境似乎没感到什么危险，而且正如雅素卿所说，这样一件事，不知道也还罢了。知道且又有那样的能力。若再袖手旁观，只怕。永远会在心中留个阴影，所以，也便答应下来。
    不过，太极意境究竟能预测多远时间的距离，一直还是个迷，当初在雨林里，有些时候只提前了几分钟，甚至几秒时间，他不能不担心，只怕预测不了几小时或者几天之后的危险。所以，有香珠这样一个保险在，还是很有必要的，至少，能让钟情及时知晓情况，再不济，她就算不能帮他什么忙，至少保住自身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只是，把香珠这样一个年轻漂亮还没见识到人世间之美好的小女生也带入险境，却让唐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当然，香珠自然不是这样想地，要不是这样的机会，什么时候，她才有时间跟在唐宋后面，跟他独处呢……
    一上飞机，唐宋便有种不妙的感觉，以前，他曾经说过永远不坐飞机的，那玩意不保险，万一掉下来就是个渣，谁都跑不掉。现在一看，果然有这种趋势，飞机一冲上高空，便一直颠簸个不停，似乎不将他的心颠出来都不罢休……该死的图——154。
    他心里感觉不好，但到底只是感觉，并不晕机，更没吐，不过跟在后面的香珠就不一样了，从一开始，就大吐特吐，直到将中午吃的东西都倒光了才结束，一副脸色苍白我见尤怜的小模样。
    看着香珠无精打采，随着飞机的颠簸还有点惊恐地小脸，唐宋心中不禁一叹，倒是让她受罪了，她本来只是作客来的，就不应该让她跟在后面……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有些晚了。
    无论飞机怎么颠簸，怎么忽上忽下，凌峰却始终一副波澜不惊板着脸的样子，似乎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状况。
    从头到尾，唐宋都还没跟凌峰说过一句话，自然，凌峰也没兴趣跟唐宋说什么了。那凌峰，本来还对唐宋高看点地，但在知道唐宋居然跟肖海华谈起那样的条件后，自然便在心里将唐某人贬低地一文不值——有点本事就拽起来了？还说什么“我爱我地国家，我的国家却未必爱我”，整一个反动言论，放到某些场合，早就抓起来了。也不想想，光问国家为你做过什么，怎么不问问自己，又为国家做过什么？当然了，似乎之前这小子也确实做过一些事情，但总不能一有委屈就走向极端，彻底否定，怎么说，某些人，某些事，只是极个别现象……
    也难怪凌峰有这样的想法，就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人。总不能指望天天操心国家大事的高官贵禄们都跟草根愤青，平民百姓想的都一样，那岂不是说，谁都能当官了？
    当然了，唐宋不知道凌峰在转什么心思，知道了也无所谓，旁人的眼光改变不了他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只是那凌峰似乎有些看他不顺眼，还是瞧得出来的，自然也没兴趣搭理这位大校武官。
    虽然一直晃着晃着。但飞机终究是飞机，没有变成坠机，半个多小时后，飞机终于停在边境口岸瑞丽地一个军用机场。
    三人下机，自然已经有人等在下面，几句话后，三人便被引到另一架飞机面前。只是唐宋抬眼一看，却不禁一怔，这似乎是架战机，而且连同飞行员在内。都只有两个座位，他们可是三个人，该怎么坐？
    “唐先生，因为时间关系，所以只能请你坐目前国内速度最快地战机，我就不跟过去了。接下来的事情，也就跟我没有关系了，祝你一路顺风。”却是凌峰终于跟唐宋说了一句话，交代道。
    “我们可是两个人，只一个位子怎么坐？”唐宋一怔道。
    凌峰跟那另外两个大校相视一眼道：
    “那就只能委屈一下香珠姑娘坐在唐先生你地腿上。后面那个座椅地方空旷一些，勉强坐两个人的空间还是有的。要不，我只能安排飞机送香珠姑娘回去。时间来不及了，除了这样外。没有第三条路走，而且。最后到达目的地时，可能还要麻烦唐先生弹射出来。”
    到这儿了，再回去？那不是玩他吗？只是坐在腿上……唐宋不回头看了香珠一眼，白璧无瑕的俏脸染上一丝红晕，却没有其他任何表示，似乎默认了一般。呃，等等……唐宋狐疑道：
    “弹射出来？什么意思？”
    “因为赶速度，所以目前往那个地方去的军舰都是速度比较快的驱逐舰，两艘航空母舰没有跟去。所以。这飞机到时无法降落，而唐先生你就只能通过机上的弹射装置出来。”凌峰老实交代道。
    “你是说。我们到最后必须跳海？然后等着别人打捞？”唐宋目光一凝。
    “这也是唯一的办法，唐先生见谅。不过您放心，绝对没有安全问题，那便一切都联系好了，只要您降落，就有救生船接你上舰。”凌峰似乎很不好意思的样子，也只是似乎罢了……
    这算什么事，是帮忙还是受罪来了？而且……唐宋顿了顿道：
    “那她呢？又怎么下来？”
    凌峰一声干咳：
    “唐先生，到时您将香珠姑娘抱在手上就行了，放心，没问题地，香珠姑娘体重比较轻，而唐先生你也不是很重，弹射逃生装置绝对可以将你们弹射出来。”
    我靠，什么他娘的鬼主意？唐宋忍不住骂了一声娘，怎么感觉像上了贼船一样？哪有这样子折腾人的，以为在玩飞行特技？唐宋脸色一沉：
    “香珠，你怎么说？”
    只要香珠说一句不好，唐宋就打算撂挑子不干。
    岂料香珠却是一笑：
    “那就这样吧，我相信唐家哥哥一定不会让我有危险的。”
    唐宋一怔，香珠都这样说，倒让他有些无语了。人家小姑娘都不怕，自己还害怕什么？
    听到香珠如此说，那凌峰跟另外两个大校也是一怔，其实，他们的原意，却是想香珠知难而退的，毕竟好多东西还是不适合一个普通百姓看见，至于唐宋，神叨叨的他自然不在保密对象之内，还指望他救人呢，而且，安全也确实是个问题，怎么说，他们都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训练。只是，她不担心不害怕，倒是没辙了。凌峰想了想道：
    “那个，香珠姑娘，我要提前说一声，这战机因为速度问题，可能给人造成很大的身体压力，我不知道您能不能承受，而且，刚刚你还晕机了……”
    还有这样的问题？而且，这家伙现在说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想她跟在后面去还是……唐宋脸色冰冷，正要说话，却听一边地香珠已经说道：
    “没关系，刚刚已经适应了，相信我不会再晕机了。”
    话说到这程度，凌峰也只能摇头，再说下去，那唐宋大概又要乱怀疑什么了。其实。他是不知道唐宋非要带香珠过来的用意，否则怎么也不会说这等话的，不是平白惹波折吗？
    就这几句话时间。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既然已经决定了，那自然穿上降落伞，开始登机。保险起见，香珠也穿了一件降落伞，并且学会了如何打开伞包以及备用伞。
    让一个从来没玩过的人第一次就玩这样地特技，实在过分了点，唐宋自己也还算了，但香珠可不应该受这样的罪。临上机前，唐宋不由说道：
    “香珠。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吧，这事跟你毕竟没有任何关系。”到了这程度，已经上了贼船再撂挑子大概是不行了，就算他有办法从戒备森严地军营里跑出来，但香珠怎么办？而且，已经应承地事情，现在还没有做，就此退缩地话，无论哪方面都不太好交代……但香珠就不一样了，要不是担心他受到什么危险。本来就不该来香珠扑闪着大眼睛道：
    “我最喜欢刺激冒险的事情了，都这时候了，唐家哥哥你让我还怎么逃跑？”
    唐宋无语。
    等到真的上了机，等到飞机真正起飞。等到速度真正提升上来，唐宋终于明白。香珠所说地什么喜欢刺激冒险，其实是句大谎话。
    蜷缩在唐宋怀里，香珠双眼紧闭，脸色苍白，瑟瑟发抖，双手紧紧抱着唐宋，捏着唐宋的背脊，又绞又掐的，根本就是已经担心害怕到极点的样子。哪里还是什么喜欢刺激冒险的极限高手。
    感觉着背部地疼痛。感觉着因为巨大压力而咚咚作响地心脏，唐宋哑然一叹。拍拍香珠肩膀道：
    “没事了，现在飞机可没先前那么颠簸。只是这一趟，真不该让你跟在我后面的，明明已经怕得要命，还说什么一点都不害怕……”不过，晕机地毛病似乎真好了一般，现在速度更甚从前，而实际上也比刚刚摇晃得厉害，毕竟战机无论个头体积，都无法跟民航相比，自然平衡性稳定性就差了，只是唐宋安慰的话说没那么颠簸罢了，但香珠还真是一点晕头晕脑地样子都没有。
    “有你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双腿搁在唐宋大腿上，双手保住唐宋上身，而脑袋却搁在唐宋肩上的香珠睁开眼睛，稍微歇了下劲，将手掌松开一点，幽幽说道。
    呃，什么意思？唐宋一怔，这话，似乎不该是个小女生说的，换钟情来说还差不多。
    “我喜欢你！”香珠忽然抱住唐宋脑袋大声说道。
    唐宋一下子晕了，要不是前面的飞行员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笑声，半晌都醒不过来。这么直接，这么直白，这么热烈高亢，表达自己感情的女生，还是小女孩子，唐宋还从来见到过。半晌，唐宋呐呐道：
    “我……已经有女朋友啊，就是你钟情姐姐，你知道的……”
    “那有什么，我还是喜欢你！从我第一次见你从雨林里像个野人一样出来，你就像个影子一样，老是出现在我脑海里，永远都忘不掉了。我就知道，从那时候起，我就喜欢上你了，原本以为再没机会见面，不料还是在帕敢重逢了，那岂非就是老天爷的意思？你说，让我怎么离开？又怎能忘记你……”
    好容易逮到有这样独处的机会，好容易有这样暧昧的好时光，想想看，自己就坐在他腿上啊，跟肌肤相亲又有什么区别？自然要将一股脑子话都说出来，自然将那那朦朦胧胧地感觉说清楚，自然要把这事敲下来……钟情姐姐，不好意思啊，谁让大家都喜欢上同一个人呢……
    唐宋晕晕的，虽然潜意识里也有一丝似乎难以抑制的窃喜，只是这场面，让他怎么处理？前面年过四十的特级飞行员，听着耳麦里传来地声音，不禁哈哈大笑，冒出一句话来：
    “想不到我这战机上还能发生这样一幕，敢爱敢恨，果然一个好妹子，小家伙，不管你是谁，切不可辜负人家小姑娘的情意啊。”
    唐宋无语，不辜负她，那辜负谁？那边还有一个雅素卿还没解决。现在又闹出这样地事情，该如何是好……其实，这小丫头还挺不错的。小模样小身材都是上佳之选。想想看，少数民族本来就出美女，何况，她还是那个寨子里最漂亮的，有可能还是几个寨子选美冠军，又能差到哪儿去……
    只不过，这世上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总不能见一个喜欢一个吧？何况他一直都将香珠当妹妹看待的，可从来没有过那样的心思……
    见唐宋半天没说话，香珠将脑袋转到前面。凝视着唐宋，眨巴眨巴眼睛，一副泪泫欲滴地模样道：
    “唐家哥哥，难道你就从来没喜欢过我？我不相信……”
    说着，她在唐宋身上摇晃起来，大腿与大腿之间的摩擦，肌肉与肌肉之间的摩擦，双手跟唐宋肩部颈部之间地摩擦，还有胸部跟某人胸部隐隐约约之间地摩擦……那个，这狭小空间里的温度。似乎瞬间从暖春进入了炙热地夏天……
    这小丫头，简直在将军啊，再摇下去，可就要出丑了。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女孩子……唐宋苦笑一声，赶紧定住香珠的身体道：
    “香珠。你是佤吉的妹妹，我也是一直将你当妹妹看待的，这个……”
    “我可不就是你的妹妹，我不也一直叫你唐家哥哥吗？我又没让你叫我姐姐。”
    唐宋哑然无语，就看着这丫头平日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却从来没想过她也有这等胡搅蛮缠地本事……前面的飞行员先生更是不住大笑。如此高空谈情说爱，也曾是他的向往，可惜这战机只能坐两个人，想来部队也不允许他将老婆带上来的。却不料今日竟能看到这副奇景。自然。他心中对后面那敢于主动进攻的小女生佩服不已，都说这年头。潜力股要抓牢，却还从来没见过这样一副抓法，高手啊……嗯，多说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纸，想来后面那小子是逃不出魔掌了，谁又能挡住那么漂亮的一个小女生攻势呢？换成是他，处在如此浪漫的一个环境里，有这样一个漂亮小女生说喜欢他的雄姿英发，那能不能挡住，也是问题啊……
    唐宋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挡住，不过他还在努力：
    “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将你看做亲生——”
    话没说完，就被香珠堵住了，用很香艳很决绝，决绝到让人无法抗拒的法子挡住了。她一下子就擒住了唐宋的双唇——没办法，要是让唐宋说出那两个字，那事情再怎样发展，就难以预料了，所以，还是用她自己地快刀斩乱麻的方式，搞定再说……敢爱敢恨，一直便是她们佤族姑娘的传统，喜欢上了的男人，哪里还能放走，那会遭天打五雷轰地……
    本来就狭小到只能让一个人勉强坐下来的空间，现在却挤上了两个人，而且是只能叠起来坐地两个人，那他们之间的距离可想而知。嗯，绝大部分身体是直接接触没有距离的，唯一有点距离的，也就是脑袋跟脑袋了，其实也不过不到十公分的距离。如此短距离的偷袭，别说唐宋还没防备，就算有防备，也躲不过去，更没地方躲。
    唐宋很是目瞪口呆地听着耳边传来的溜声，很是惊骇莫名地感觉着嘴上传来的温柔香甜，脑袋却是呆滞了，似乎什么思想都不属于自己了……
    前面的飞行员还在诧异怎么话说道一半突然没音了，正想着听完这个故事回去也好吹嘘一番呢，怎么能到中间一半就停下来，耳朵一动，却传来几声熟悉地溜声，心中顿时恍然，这个，这个也太厉害了点吧？刚发动攻势，就成了现在这模样？要不是驾驶舱里没法转身，他真要转过来瞧个究竟了。
    呵，都没感觉这是去执行绝密任务了，反而像是《黑马王子》那个电影一样，开着飞机带两口子空中结婚一样。当然，档次要比那个高多了，那才是个有钱就买得起地直升机，现在他们乘坐的，却是国内速度最快，作战半径最大地战机……放眼世界，谁又能浪漫到这个地步，相比而言。在民航上调戏个把空姐，实在太低俗，太不上档次了……
    堵嘴这活。似乎也有点难度蛮耗体力的，这不，堵着堵着，香珠就感觉自己的心跳比飞机刚发动开起来时更快更激烈了，似乎身上也热了起来，而身体，便情不自禁又摇晃扭动起来。虽然晃动的幅度未必比先前大，但力度，却强了不知多少倍，恨不得挤进唐宋的身体……
    即便太极意境在厉害再能帮助他平复心境。但如此状况下，能不能进入太极意境都是个问题，所以，唐宋忍啊忍啊，还是没能忍住，他地身体，终于有了一丝反应，那丝反应顿时通过两人紧紧相贴的双腿，映射到香珠身上。
    有些硌得慌，什么东西。香珠先用手拨拉了一下，忽然感觉不对，心下一怔，顿时满脸红霞。随着持续了两秒钟的一声，唐宋终于又能用嘴喘气了。看着香珠近在咫尺满布红霞地娇俏容颜。看着依然就在眼前却不断欺负高高隆起的双峰，唐宋虽然早就从事实中清醒过来，但这会儿，却是根本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唯一的选择，就是沉默。自然，那丝不适随着他的沉默，也终告烟消云散。
    见唐宋再没说什么哥哥妹妹，香珠就跟打了个胜仗一样。忽然凑到唐宋耳边。依旧满面红霞的小声说道：
    “哥哥，你真坏——”
    这鼻音拖的。尽显魅惑娇媚，唐宋心里情不自禁地一动，某点又起了少许反应。已然尝过男女滋味的唐宋，这个抵抗力，真的大不如从前……当然，也跟香珠现在的神情态度有关就是了，明摆着便宜他的如此一个娇俏小女生，换谁来，抵抗力大概也没多大。
    虽然香珠地声音不大，但前后舱一直都是耳麦联通的，而且就在唐宋的耳边，所以，这声私语，还是被前面那个老不修的家伙听了去，不禁大笑：
    “哈哈哈，小姑娘，硬是要得。”
    果然要得啊，看着香珠换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蜷缩在唐宋身上，小脑袋靠在他胸膛，将唐宋的两只手拖到她的怀里，就在离她双峰不远的地方……偶尔还抬头貌似娇怯地偷偷地瞅他两眼，唐宋暗地里一声长叹，彻底无语。
    这算怎么回事？该如何处理？唐宋一时间心乱如麻，倒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不过，想来想去，似乎也想不出个两全齐美的头绪来，到最后，还是只能一声长叹，算了，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先随她怎样折腾吧。带上耳机问道：
    “距离还有多远，还有多长时间能到？”
    “马上要到福建了，一会儿下去加油，至于到达地时间，大概还要两个小时左右。”
    还有两个小时啊。
    二十分钟后，加完油不久的战机终于到了海面上，唐宋，也第一次真正见识到了蔚蓝的大海，而且，越往东飞，这海的颜色也越见深蓝。之前上海虽然也坐落在海边，但他还真没到海边去过，海浪地声音倒是听过不少。
    香珠更是第一次见识到大海，虽然在飞机上瞧不太清楚，但那宽广雄阔的气势，却是怎么也阻挡不住地盈满胸怀，一时间忍不住大呼小叫起来，更是在唐宋身上纵横起来。
    到底还是个孩子啊，看来事情不能当真，说不定她所说地喜欢，只当着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还是小心谨慎点的好，那今天这事，先全当没发生过吧……唐宋暗自一叹，终于将一直踌躇一定的心思按捺下来。
    然后，他的全部心神，就集中到了大海深处。
    此去是为了给深海中的潜艇即时定位的，自然要先试试自己的听力在海上还管不管用。
    虽然战机速度很快，不过，他的听力范围也不小，八公里地距离，也还是要几十秒飞一下地，所以，在深海中大体的听力如何，还是可以测试一下地。
    耳朵一集中到大海，顿时各种各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只不过，具体都是些什么声音，是鱼还是其他什么，却一下子难以判定，毕竟时间太短，他的耳朵刚集中过去，想听清楚一点，飞机却已经飞过了听力范畴，便只能作罢，重新再寻找新的目标。
    其实，能听到深海的声音就行了，关键问题是能听多深，似乎也如在陆地上一样，达到八公里的半径距离。
    然而，仔细一辨别，这听力范畴却让唐宋吃了一惊，这海中他所能听到的声音岂止八公里，三十公里也有了，而且在海平面上面的听力范畴，似乎也有了不小变化。只要一集中主意力，以战机为中心，水平面之上，听力范围大约变成了十一二公里距离左右，而海平面下面，却还要往周边扩散两倍距离有余……
    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唐宋心里一动，顿时恍然，因为介质的不同，声音的衰减也是大不相同的，自然，声速也就大不相同。在海水中，声音的衰减远没有空气中大，那速度当然就快了，而因此，他的听力范围也就大大上升。要知道，声音在空气中的传播速度只是每秒三百四十米，而在水中，却是一千五百米每秒，这中间的差距大了去了。
    而海平面上之所以也有些许变化，却是因为上面空旷无边，而且海面光滑如镜，所以基本没有声干涉声反射这方面的能量损失，自然，那听力范围也就有所不同。其实，有个很简单的例子便可以证实这点，同样一声巨吼，在闹市中传播的距离绝对没有海面上传播得远，就算因为声音在闹市中被各种各样的障碍物各种各样的声音干涉衍射散射反射掉了，而在海面上，这种情况却微乎其微。
    想通这个道理，唐宋对此行已经有了相当把握，无论怎样，最深的海沟才不过十公里多点，怎么说都在他的听力范畴内，就算那潜艇自己本身没有丝毫声音，只要它的周围有鱼，有其他声音，他也能凭借反射回声等等，找到它的踪影。但实际上，潜艇进入深海，总是有声音的，就算里面的人不说话，但海水的压力，却未必是潜艇能抵挡得了的。强大的水压，必然会对潜艇进行全方位的挤压，便是挤压到变形，断裂，最终化为飞灰也不是没可能，当然，那已经是最坏的情况了……
    “他们已经在半小时前找到失事地点，因为速度测算误差，距离美军舰队到达还有三个小时。目前，我们还有三分钟到达军舰位置。你准备好弹射，到时我飞机会贴着海面飞行，就算你们的降落伞打不开，相信也不会有多大危险。”
    听着前面飞行员的交代，唐宋耳朵已经听到了某些军舰的动静，拍拍怀中香珠的小脸蛋，问道：
    “马上就要跳海了，你害不害怕？”
    呵，这章有些夸张了。对了，不知道潜艇失踪后可不可以定位找到，全当失去联系后就找不到吧……
    昨天有兄弟说，不喜欢那句“我爱我的国家，可我的国家未必爱我”这句话，喜欢“不要问国家为我做了什么，而要问问自己为国家又做了什么”，说是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三观不同，所以放弃本书。
    其实，总觉得后面那句话是官用语言，当官的说比较妥当，有些愚民。
    呵，我倒是想做点什么，可惜，国家并不需要我做什么。当官？没本事，国家也不稀罕，那一个个铁桶关系围城的位置，又有多少是为草根们留的；经商纳税，也不是个个都有那水平的：当兵，倒是想挤进去的，没那身体条件……所以啊，做个良民，老老实实种上几亩田，不多言不多语，我以为，便是对国家最大的贡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