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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鸣卓望着眼前有点不大自然的路婵娟,心中也是一阵茫然:“竟然已经六年了,时间过的可真快啊。现在她也二十八岁了,自己呢?已经是三十岁的人了。这么多年,对方的心情他是完全能够体会的,可是自己呢?那个在心中打了六年的结什么时候才能解开?这一次的战斗是非同一般的,对方绝非易与之辈,这样的时刻,又能够做出什么承诺?”他在心中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平静地道:“凤凰,让大家紧急归队,我有事情和他们说。”“是,队长。”凤凰平静地回答道。没想到对方还是避开了自己,路婵娟的心中一阵失落,又一阵气恼,终于忍不住轻声道:“明卓,我们能不能谈谈呢?最近我们都很少说话了。”班鸣卓的右眉轻轻地一挑,那是他心中紧张的表现:“好啊,谈什么?”路婵娟静静地在他的身边坐下:“你知道,六年前我加入A组时,只是一个普通成员而已。那个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不应该属于这里。我应该生活在一个普通家庭,过普通人的生活,那才是我的希望。可当时的A组不能给我这样的感觉……”她低下头去,沉默了一阵,“可是现在不同了,现在的A组,给我的感觉和自己的家一样。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永远地在这里生活……”说道这里,她抬起头勇敢地望着他。班鸣卓的心重重地跳了一下:终于说出来了。如果是六年前的话,这样的表达会让自己怎样地狂喜呢?可现在,却只感到一阵深邃的痛苦,甚至感到自己无法呼吸。这就是六年的变化吧,当时初恋的狂热不知不觉竟然转化成这样的痛苦,是命运的力量么?真是好笑啊!看到对方的表情,路婵娟的心一阵冰冷,她的身体开始轻轻的颤抖,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猛地站起身来,向外走去。“婵娟!”班鸣卓望着对方悲苦的背影,下意识地大声道。路婵娟猛地停了下来。多久了?他已经多久没叫自己的名字了?转过身时,她的眼中已满是泪水:“我只是要你知道,当年我并没有怪过你,从来也没有。”说完,迅速地转身离去。“没有怪过我吗?”班鸣卓重重地倒在沙发上,陷入深深的回忆中,“我倒是希望……你能够怪我呢……”正在画画儿的康云儿停了下来,抬头望着这个陌生的男子,她的眼睛丝毫没有一丝儿童的天真,漆黑而冷漠,好象看透了整个世界的样子。她就这样望了他一阵,又附下身去开始画画了。她先是用黄色的笔在纸上点满了小点儿,又加了些黑色的斜条。侧着头看了一阵,觉得满意。又拿起银白色的画笔在上面画上别的什么东西。等画完时,她停了下来,呆呆地望着自己的画。突然,她开始大声地尖叫,然后拼命地把画笔摔打在画上,又扑上去用小手奋力地拍打。沉思中的班鸣卓大吃一惊,忙过去将她抱在怀里:“怎么了?云儿,出了什么事?”康云儿转身扑倒在他的怀里,小小的身子不住地颤抖着。班鸣卓爱怜地轻轻拍打她的后背,然后腾出一只手拾起那张画。画显得十分的简单,唯一显得怪异的,就是在黄色的斑点和黑色的斜线中心,交叉着十三支银色的小箭。“终于来了么……”班鸣卓轻声地叹息着。“什么来了啊?我订的比萨么?明明是明天才应该送来的啊?”听这憨憨的声音,便知道我们A组第一的食物容器回来了。“除了吃,你还能不能想到点别的什么东西呢?”萧矢跟在他好朋友的身后皱眉道。“不是吃的?那是什么,啊!我知道了,一定是新买的床垫吧?我早和凤凰说过那张床不够软,现在终于有新床可睡了,呵呵……”胖刘高兴地笑了。“睡你个头啦!”突然在他头上飞过的唐卡重重地在他的胖头上敲了一下,“除了吃就是睡!我看前生你一定是最胖的那种牲口……”“啊!臭唐卡,敢骂我!”胖刘怒吼一声,追了上去。核桃蹦蹦跳跳地来到班鸣卓的身边,好奇地望着他怀里的康云儿:“这个小妹妹是谁啊?啊!难道是队长你的孩子?都这么大了,队长你真能保密呢!”“真的?我看看?”唐卡躲过了胖刘的肥拳,在旁边蹲了下来,“是私生子么?长得不象么!倒有点象另一个人……”“说的也是,看起来好面熟……”核桃喃喃地道。然后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向萧矢望去。“看我干什么?”萧矢冷冷地道。“哇!很象,真的很象!”唐卡大声惊呼。“是啊,原来是小妖的孩子啊!原来小妖你这么早熟呢!”核桃也瞪圆了眼睛吃惊地道。“闭嘴吧!你们!”班鸣卓看着这几个活宝,心中的压抑被驱散了不少。和苏红荼,白朗,段墨那几个家伙不同,这些孩子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感觉中就象自己的孩子一样。中国情报部门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他班鸣卓是最护犊的人,谁要是欺负了A组成员,那他铁定没有好日子过了。最轻的也会被拍下一大堆的出糗照片公开贴在机关里成为大家的笑柄。时间一长,A组的人几乎就是人见人怕,在北京市内横冲直撞,只要有空,几乎所有的国宴胖刘都会不请自到,核桃在中南海出入就象自己的家一样,萧矢一个人就敢拎着棋盘到国务院找对手去,唐卡甚至有和政治局委员撞车的记录。即使这样,政府的工作人员们对待他们还是如珠似宝(对胖刘是如猪似饱--萧矢如是说),当然他们的年级和可爱的个性也都占了不少便宜。谁不希望整天烦闷单一的工作中出现一些活泼的笑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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