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上任

    众多的护卫将二篱长老拖了出去，扔到了议事厅的外面，整个议事厅里陷入了突如其来的安静，大长老仿佛并不乐于见到这样的冷场，开口大声地笑了笑，转身回到了自己的首座之上，对着留下的两位长老说道：“好了，现在那害群之马已经走了，我们可以好好讨论一下我们九篱的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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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长老一边说着，精亮的目光一边在两位长老的面上扫来扫去，既看到了三长老的得意，也看到了四长老的局促，微微笑了笑，和蔼地对四长老说道：“从今以后大家都不能再叫你四长老了，要改叫你二长老了吧。从前是你经验少，容易受到那个人的蒙蔽蛊惑，但是从现在以后，一切事情的出发点可都要从我们九篱的未来着眼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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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长老面带感激，连连点头，三篱长老也在旁边跟着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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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若清和秦越澜两人在一旁目睹了大长老的手腕，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却还是为他的圆滑、狠辣、收买人心等种种手段交替上演而感到万分佩服外加目不暇接，心道，这大长老果然是这个九篱里面最大的一头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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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想着想着，大长老就将话题转移到二人身上了，指着坐在右首的萧若清和秦越澜，向二位长老介绍道：“这两位沈家兄弟其实并不姓沈，虽然他们两个之前宣称自己姓什么对我们九篱来说并不重要，但是为了以后的方便，还是请他们两个重新介绍一下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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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若清和秦越澜虽然听得有点黑线，但还是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向在座的三人重新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和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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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这两位外来少年的面目由平庸变为绝美，姓名也由沈什么变成了萧什么和秦什么，可是三篱长老和新上任的二篱长老还是没有明白大长老的用意在哪里。大长老也不多解释，直接将袖口中的小蛇又放了出来，那小蛇颇通人性，没有等待大长老的吩咐，就直接飞向了萧若清，而萧若清也不负所托地再次将那小蛇隔绝在了自己身外一寸之处，诡异的画面再次出现。而不同的是，这次的演示之时终于轮到了大长老好整以暇地去欣赏二、三篱长老目瞪口呆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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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大长老将小蛇收回之后又等了好久，另外两位长老方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看着萧若清，手指又是一通哆嗦。大长老也就趁着这个机会抛出了另一个炸弹，宣布萧若清接任了九篱空缺了数百年的白祝一职，他的兄弟秦越澜便同时接受了白祭一职，以免祝祭不全的情况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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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四长老都没有什么异议，不仅仅是被萧若清的能力震惊，也是因为没有理由没有必要在这个敏感的时候去反对大长老，这样，萧若清和秦越澜便正式接受了九篱的白祝与白祭的职位，成为了九篱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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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若清接着便直接请求，若非必要，还烦请各位长老为他二人继续保密，就在平日称呼他们为“小清”、“小澜”便好，对外则还是继续使用沈氏兄弟的名字，毕竟家中还有其他的非江湖或朝廷人士，遇上什么牵扯连累家中就不好了。而大长老当然没有什么异议，其余的长老并没有那么高的身份可以有异议，事情也就这样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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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长老要萧若清和秦越澜就直接从此留在一篱，而后将另外两个长老打发了出去。在大长老的房间旁边安排了两间干爽舒适的房间给新任的白祝和白祭，二人便开始了这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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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在九篱当中地位骤然提高了，二人却并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要处理，只是戴好了面具，随着大长老一起到九篱仅有的三个部落里进行巡视。大柱还是那样的憨直，却因为前任二篱长老的事情生了一场大病，脸色惨白惨白的；三篱的余鸣小朋友如今毫不掩饰自己的崇拜，总是想要凑到萧若清的面前来，却又总是因为护卫太多凑不过来，一脸的沮丧。最后二人还特地去认识了三篱的蓝祝蓝祭，二篱的红祝红祭，以及一篱的黄祝黄祭，一共六个祝祭，这就是两人名义上的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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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大长老的便宜哪里是那么好占的，他只是抛出了两个九篱当中备受尊敬的虚位，加上一卷基本上谁都用不上的几百年前白祝的笔记，就换来了如今九篱的另外一种制衡式的平衡，外加上两个在外需要为九篱探听消息、了解外界、还要帮助九篱逐步地适应外面的社会的苦力。不过，这两方面，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对于萧若清来说，能够更加了解自身，帮九篱做一些事情也没有什么要紧，退一万步讲，就是什么都不做，也没有什么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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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祝的笔记上的确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是简单地记录了他是如何发现这种能力，在灌木林这种恶劣的环境里勤加锻炼之后，最后发现整个能力得到了质的飞跃、可以驱使动物的整个过程，他之后还发现同样的方法可以用在人的身上，只是面对不同意志力的人有不同的效果而已，并不是百用百灵。这样的笔记对于有着同样能力的萧若清自然是至宝，但是对于那些没有同样能力的人却只是鸡肋。曾经也有九篱的长老命人按照同样的方法去训练普通人，却并没有什么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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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萧若清就一直按照白祝留下的方法锻炼自己的能力，而秦越澜则大大方方地利用自己白祭的身份，在九篱当中找了不少身手利落的护卫，每天勤奋练习自己的招式。这样的日子一直到了冬季，九篱里潮湿阴冷让两人实在都无法继续忍受下去，才决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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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长老没有做什么挽留，事实上他可能早就希望这两个人离开，去给他探听外面任何可能影响九篱的消息，尽早地发挥两个人的作用了。不过他又大大方方地指出，九篱的白祝白祭在外面流落，若是连个可以使唤的人都没有，未免太扫了九篱的颜面，于是便要求三篱的余鸣和萧若清秦越澜一同出去，跟随，同时也是见见世面，据说这是余鸣小朋友强烈要求三长老求的大长老，拐了好几道弯才在现在摆到了萧若清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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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若清和秦越澜十分无奈，一想到如今反而还要带个拖油瓶出去，都大感头痛。想要开口拒绝大长老的“好意”，但是看到旁边的余鸣那亮晶晶的、充满期待的眼神，拒绝的话又说不出口，最后只好折中，请大长老同意让他们把余鸣送到安丰城去，和其他的九篱的孩子们一起学习，然后二人每次往来九篱的时候都会去看他，带着他回来，或者在安丰城附近的游历都带着他，不过，仅此而已。这样的决定虽然让余鸣十分地失望，却让大长老也无话可说。两个少年在外行走本来就不容易自保，再带上一个没有什么攻击力的孩子，的确可能会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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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萧若清和秦越澜带着一个小朋友余鸣，在一个略有阴沉却万幸没有下雨的天气里，一起踏上了离开九篱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