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星夜求医
心痛如撕!同样无计可施。但我相信人心是肉做的,得到罗智的肯定回答后,毕恭毕敬的跪在医院大门口,静等莫母回心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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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跪了整整一天,只见到莫母一次。她第一次见我跪在大门口,神情微怔,但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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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她需要什么,自己根本不用亲自出去,而是请别人帮她办。如此一来,她就避免和我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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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临,跪了一天,腹中空空如也,肚子不时的抗议,我却不敢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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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越来越深,天空群星闪烁,天际月华如水。如此美好的夜晚,正好与我的心情形成强烈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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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医院出入的人越来越少。喧闹了一天的城市也渐渐的安静了,可我的心却无法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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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曾说,人不助人,天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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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心急如焚,快要失控的时候,一个门卫突然面授机宜——偷龙转凤。我大喜,觉得此计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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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时不与我。而且莫玉也经不起折腾了,再这样死等下去,或许莫母会心软而接纳我的建议,可那得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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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一切得以莫玉的病为主,其它的无关紧要。只要治好了莫玉的病,到时再慢慢的解决其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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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人命关天,此事岂能延误,一拖再拖!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林军因为义无反顾的帮我,后来却失去了门卫工作,并连累了他的女朋友张青。为此,张青决定与林军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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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林军和张青,悄悄的潜近莫玉的病房。林军借故引开莫母,我和张青趁机潜了进去,张青朦着被子躺在病床上。我则背着莫玉做贼似的逃出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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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夜“奔逃”!天不亮我就赶到了CD。罗智早就在小区大门外等我了。我抱着莫玉,钻进他的宝马车里,十万火急的又离开了C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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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经过一个半小时的飞奔,我们终于到了神医,王自立的家里。王自立睡的正香,却被罗智近似无赖的方式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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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不妙!”王自立抓紧莫玉的腕脉,凝重的说,莫玉因为长卧病榻,不能进食,只靠吊针输液渗透少量的营养,肌体功能太差了。肌体的许多功能几近坏死,她自己除了微弱的意识之外,没有任何抵抗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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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人命关天,想想办法。”罗智郑重其事的说,只要有一线希望,不能花什么代价,一切全包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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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自立沉默少顷,迟疑的说,除非先以千年人参精华给予肌肉部分抵抗能力,否则无法施针。就算勉强施针,风险也非常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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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叔,早说嘛!”罗智接通家里的电话,告诉金妮,以最快的速度把他家里的那支千年人参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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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智……”我双眼微热,激动的望着他,想说几句感激的话,然而,咽喉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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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流猫尿啊!我最讨厌这个了。”罗智幽默的说,此时说那些言之过早,再说,以我和他的交情,一支千年人参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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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了王自立一眼,罗智坦然的说,如果用得着,就算放他的血,他也不会拧一下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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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自立神情动容,感慨的说,如今的有钱人,越来越没有人情味了,多数皆是为富不仁之辈,像罗智这样的人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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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叔,你就别洗刷我了。”罗智“老脸”微红,感叹的说,他也并非一视同仁,除我之外,他对别人很难这样慷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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咧咧嘴,乐呵呵的说,大约是几个月前,他的小舅子想要那支千年人参去泡跌打酒,结果被他委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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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罗智透露,那支千年人参是他托朋友亲自去长白山挖的,费时大约半年,其代价之高,绝非局外人能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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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赶到之后,王自立先切了一小片人参,吩咐我想办法喂进莫玉腹内。他切了大约三分之一的人参,命仆人用纯净水加上文火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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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手里那片薄薄的人参,我却怔住了。别看那只是指头大小,几毫米厚那么一片人参,但要喂进一个长达数月没有进食,而又没有多少意识的人腹内,的确是一件棘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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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嘴呀!”金妮瞪大双眼,白了我一眼,生气的说,这样简单的方法都不知道,是急糊涂了还是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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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惊醒梦中人,我立刻把人参放进嘴里,慢慢的咀嚼,和着津液,很快就有了大量的汁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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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弯下身子,扳开莫玉的嘴,把嘴伸进她的双唇之间,慢慢的汁液渗进她嘴里,并不停的咀嚼,不断产生的汁液,慢慢的流进莫玉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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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莫玉自己没有自主意识,汁液流的很慢,我又不停的抚弄她的咽喉,迫使汁液快速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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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简单容易的事,却弄得我满头大汗,直到渣里没有汁液渗出,我把嚼碎的参渣也逼进莫玉嘴里,喝了一大口纯净水,猛的吐进她嘴里,并不停的捏她的咽喉。总算顺利的把药渣逼进她腹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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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监狱里,我跟黄智力几人学了几手皮毛功夫,也识得一些穴道,加上平时从莫玉的按摩手法里学了一些东西,但从没有尝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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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大胆的开始按摩莫玉的某些穴位,希望可以帮助肌肉恢复一些抵御功能,尽量的配合王自立的针灸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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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汤熬好了,王自立用他自己独有的方式处理过后,立刻用静脉推注的方法将大部分汁液注入莫玉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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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的参液,他吩咐我先把莫玉的身子洗净,再用毛巾沾上参液,慢慢的擦抹,并大力的按摩一些穴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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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了一大堆古古怪怪的穴道,我只记住了70%。有的穴道的确不好记,最后努力的记住了,却又找不到穴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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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自立摇头苦笑,只得叫醒他的助手周情。周情动作麻利而熟练,很快就“处理”好了莫玉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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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八点过,正是万物复苏之时。王自立式给莫玉施针。我和罗智几人双眼瞪得比鸡蛋还大,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施针,结果是什么也没有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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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真怀疑王自立是不是像某此玄幻里写的那样,他会功夫,而且有不弱的内家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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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他的动作怎会如此的快。认穴之准,下针之快,绝不比某些影视里特写镜头差,而且是隔衣认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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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用“神奇”二字形容他的针灸术,我的确找不到贴切的词表达内心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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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震憾,坐井观天没有见过大场面。谁知王自立的助手也神情动容,专心致志的看他下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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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上可以说明一点,王自立此次下针手法有可能是首次,周情以前从没有见过。否则,她不会那样专注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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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莫玉像极了丛林里的刺猬,浑身上下插了近百支针,星罗其布,纵横交错,形象挺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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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第一步工作完成了,后面的事就交给你了。”王自立疲倦的站起,郑重其事的说,我最好随时守在莫玉身边,不停的倾诉曾经的美好往事,尤其是令她难忘的,开心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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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王叔!”我跟着罗智改变了称呼。王自立虽是远近闻名的神医,为人却相当的随和可亲,没有一点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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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是因为罗智的关系。我也不明白,他和罗智是怎样认识的?但俩人的关系的确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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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是罗智成功的秘诀之一,他的交际手腕,令我时常自惭形秽,想向他学学,可就是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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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与个人的性格有莫大的关系。有人曾说过,性格决定人的一生,什么样的性格就有什么样的人生。此话虽不全对,但一个人的性格的确不可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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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与不成,全看你自己了。”王自立意味深长的说,心灵交流,情感治疗,很多时候比药物更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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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一个人的医术多高明,药物多神奇,却无法医治心灵的创伤!这也是西方医学心理治疗受重视的原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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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自立和罗智他们都走了,房间就我和莫玉俩个人。我闭上双眼,往事如潮,愁肠百转,回想我和莫玉相识的点点滴滴,共同经历的风风雨雨,曾经的分分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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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非常自然的,我一边回想往事,一边感性的说给莫玉听。我不知道到底说了多久,也知自己是什么时候倒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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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六点过了。罗智和金妮焦急的在房间里来回走动,见我醒了,俩人全是惊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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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家伙,你总算醒了。”罗智大吼一声,扑过来紧紧的抱着我,感性的说,他公司里有急事,本该十万火急的回CD。可是,我一直昏迷不醒,他无法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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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认为我这样容易提早退休?”我幽默的说,像我这样的人是不容易死的,一则是曾经做过一些缺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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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好人命不长,坏人活千年。我好歹也该算个小坏人,没有那样容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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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也曾给若干人带来幸福,相信他们为我祈求的。有了他们的祝福,相信更不容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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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马脸不知长。”罗智陡的松开我,郑重的说,我既然没有事了,他真的得离开了,有事就给他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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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姐,又给你们忝麻烦了。”我松开罗智,感激的看着金妮,想说几句感谢的话,却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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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一件重大的事情,最好多思量几番。”金妮语重心长的说,尤其是这个决定关系到别人的时候,更应该慎重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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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然,认可她的话,也承认当时的决定有点冲动。但却没有想到,会把莫玉伤得这样深,从另一个角度看,也说明了莫玉爱我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