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百般捉弄
“那好吧！”张旭看了一眼赵客衣，爽快地答应了。现在离十五月圆夜也不过三天的时间，与其自己盲目地探索万蛇山的路，不如接受人家的好意，这样的话效率反而更高！
其实，如果叶紫没有提出这个要求的话，张旭的心里已经打算用强的了，用强的也就是说用暴力威胁的手段逼迫叶家三姐妹说出万蛇山的位置来。
不过，现在这种“卑鄙下流”的手段已经不需要了。
“呵呵，真是谢谢你们了！”叶紫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她微笑着对自己的妹妹叶绿道：“这里很闷，你带张公子他们到外面的湖上去玩玩去。”
叶绿高兴地答应了，她调皮地对着张旭和赵客衣道：“请！”
张旭两人都觉得有些惊讶：这里还有湖吗？
不过，惊讶归惊讶，他们还是很乐意去的，毕竟这种幽暗的地下建筑根本不是正常人呆的地方。
刚想走的时候，张旭看到木若呆鸡的玉初子，忽然觉得这个大鼻子很煞风景，于是便施展符灵术命令他呆在客厅里，不要到处乱跑。
叶紫对张旭的这个决定似乎表现出异乎寻常的惊喜，不过张旭并没有太在意，因为他现在已经觉得非常地累，他现在最想的就是能在湖上的小舟里，在秋天阳光的安抚下好好地睡上一觉。
走出客厅后，叶绿带着张旭和赵客衣直接奔着石头大厅而去。
进到停棺的大厅之后，叶绿又走到角落的一面石墙前面，玉手轻摁，只见那面石墙像一扇门那样缓缓地打开了，早晨的阳光一下子倾泻而入，放眼望去，枫叶遍地，好似一个人间仙境！
这种场景就连张旭也觉得目瞪口呆，他没想到在这种幽暗的地底下竟然还有这种的美色。
出了石门，三人沿着翠绿小径缓步而行。
叶绿一直紧挨着张旭走着，赵客衣兴奋地走在最前面，那样子像是一个刚刚放完暑假的中学生。
不过，就在这种貌似清爽的散步之中，叶绿却是一刻也没有懈怠，她之所以紧挨着张旭是在拼命地吸取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符灵气息，虽然不多，但这些符灵气息对她来说却无异救命的灵丹妙药。
张旭对此并没有发觉，他跟赵客衣一样，都陶醉在秋天气爽的美景之中了。
走了约摸十分钟左右，张旭他们来到了一面湖泊前面。
这面湖水大约有十几亩，三面绿树环绕，湖水清澈碧绿，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小绿，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赵客衣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湖边，将手放进清凉的湖水之中。
“呵呵。”叶绿解释道：“你们一定很惊讶为何地下有这样一个人间的美景。其实，我告诉你们，这里已经从地下又回到地上了，而且如果要到万蛇山的话，这里也是必经之路！”
“哦？”张旭笑道：“难道你不怕我们现在就毁掉月圆之约，从这里去找万蛇山？”
“呵呵，没用的，万蛇山的入口非常隐秘，你们就是找上十年八年也未必能找得到！”
张旭无奈地笑笑，确实，这么大的一块地方，哪里找去啊？
这时，一阵清风徐来，湖面上泛起层层涟漪，荷叶与水草轻轻摇荡。沙岸上，几只栖息着的水鸟张开翅膀，飞向远方。
看到这幅场景，他觉得困意又上来了，于是说道：“如果湖上有一叶小舟就好了，在上面美美地睡上一觉，该是多幸福的一件事啊！”
叶绿也笑了，她道：“你们跟我来。”说完，她带着张旭他们往湖边一个水草茂密的地方走去。
“哇塞！真的有船。”张旭高兴地道。
果然，在一片浓密的水草掩盖下，一艘足以承载四五人的乌蓬小船静静地停在那里。
叶绿熟练地解开了缆绳，张旭则帮忙将铁锚从淤泥上拉到了船上。上船后，由叶绿划桨，这乌蓬小船开始慢慢地朝着湖心的那一片水莲驶去。
阳光懒懒地照在了身上，赵客衣和叶绿还有说有笑的，但张旭很快躺在船头，舒服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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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张旭与两位美人泛舟于湖上时，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仆人——初奴正在做为他的替罪羊，受着叶紫和叶粉的万般摆布！
叶紫打发叶绿陪张旭两人出去游玩当然是有目的的，一是为了让叶绿能吸取张旭身上的符灵气息，另一个自然是想能否从这个呆若木鸡的道士上多捞些好处。
她通过观察已经发现，大鼻子道士表面上虽然是张旭的仆人而已，但与其说是仆人不如说是傀儡，如果张旭没有什么指示，这道士就会像木偶一动不动，连句话都不会说。
因此，博学多识的她早在打这道士的主意了，她从书中读到过不少道士用法术借尸还魂的故事，于是在张旭要将这道士单独留在叶府的时候，她自然高兴异常。
此时，她与妹妹叶粉正围着玉初子在做“实验”，两人除了一边在吸取玉初子身上散发出的符灵气息之外，就是在尝试着如何操控玉初子，让他能顺从地帮助自己和妹妹还原本体。
玉初子一动不动地坐着，好像一副没有生命的泥土塑像。符奴与傀儡有本质上的相同之处，如果没有了主人的操纵，他的整个人就会处于失控状态，既不会运用本身的符灵力对外进行攻击，也不会运用符灵力进行自我防御，也就是说意识缺失。
所以，虽然他的身边有两个绝色美人在毫无顾忌地打着他的主意，但他却浑然不觉。
吸取了一阵符灵气息之后，叶粉面带忧色地道：“姐姐，你要快点想办法啊，如果张旭他们回来，以后可能就没这个机会了！”
叶紫毕竟是大姐，心里虽然着急，但表面上还是相当沉着。她当然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不过这种事是急不来的，因为她们对这种事根本是一窍不通，肯定得多花费一定的功夫来摸索。
不过还好，她们叶家原来也算得上是书香门第，家里藏书甚多，佛释道法各种杂七杂八的书都有，所以昨晚她们在父亲的藏书中找到了一本道家方术方面的书，今天就派上用场了。
这时，叶紫就手捧着这本方术道书，参照里面各种各样的方法，对着玉初子做着各种各样的实验。说来也是玉初子不走运，因为其中的好些方法，都跟符术无关，而是一些近乎“惨绝人寰”的旁门左道。
比如硫磺加童子尿。据书上记载，将这两样东西搅伴成糊状可以治疯魔，名曰“圣液”，并且书上还记载，如果能用这种方法让疯魔者醒过来的话，那疯魔者就会死心塌地追随着施救者。可是，前者不难弄到，后者可就麻烦了，于是叶紫就用了处子的液体来代替。
可怜的初奴啊，嘴里被塞满了“圣液”，可他还是当做食物咽了下去……
但是，连续试了五六种类似这种奇奇怪怪的方法后，玉初子的木偶状态还是没有改观，反而整个人被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了。
这类方法不成，叶紫又学着书上所说的方术，又是踏罡步，又是捏剑指的，对着玉初子施展各种符咒之术。
说实话，符咒之术并非人人都能施展的，需要有一定的道力才能见效。不过，她所念的一连串咒语倒是有几条引发了天地间的能量，虽然微弱，但是也让玉初子在不知不觉中吃了一些苦头。
如此这般地折腾了三四个钟头，叶紫已经累得香汗淋漓了，而叶绿做为她的助手更是累得腰酸背痛。
“姐姐，我看我们再另外想想办法吧，这样做好像徒劳无功。”叶绿道。
叶紫也觉得非常沮丧了，听了妹妹的劝阻，她玉牙轻咬，道：“坚持往往意味着最后的胜利，我再用最后一个方法，如果不行的话，我们再另外想别的办法！”
说完，她重新打起精神，准备又要对玉初子做最后一个实验。
不料，就在这个时候，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来，原来是张旭他们从湖上回来了。
“小绿，快将这些东西收起来！”叶紫情急之中，拿出自己的手帕，假装给玉初子擦脸。
而就在叶绿将那些七七八八的做法材料收起来之后，张旭他们已经大踏步地走进来了。
一看到玉初子那副狼狈的样子，张旭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而赵客衣也是觉得好笑之极。
玉初子的长相本来就丑陋，再加上被叶家姐妹那么一折腾，此时是比小丑还要小丑！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张旭笑着问道。
叶紫假装叹了一口气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并不晓得你的这个仆人神智有问题，所以你们走后，我们顾着干自己的活去了，可没想到他会自己弄成这幅模样。这不，我刚刚想帮他擦一下，刚好你们就回来了。”
“呵呵，别管他，你用手帕帮他擦，岂不是浪费了这条手帕？”张旭一边笑着，一边转动意念，只见玉初子木然地站了起来，径自洗澡去了。
叶紫此时已经平静了下来，她问道：“怎么样？玩得还算开心吧？”
“嗯，确实不错，在湖上美美地睡了一觉。”张旭又伸了个懒腰。
“那就好。”叶紫嘴里说着，心里却在暗暗地盘算着
过了一会儿，她对张旭和赵客衣道：“这里的时差你们可能不习惯，过几天就好了。先去休息吧，我们做饭去。”
说完，她带着自己的两个妹妹出了客厅。
张旭正想叫赵客衣也去休息，但他眼角一瞄，忽然发现了茶桌下面有一张黄色的符纸。由于他已经精通了《灵符经》，所以当他捡起来一看的时候，发现这是一张解除疯魔的符纸，不过，这张符纸明显是一个新手画的，画得歪歪扭扭，好像涂鸦一般。
紧接着，他的鼻子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奇异的味道，这味道是由硫璜和尿液混合起来的味道。
“解除疯魔？”张旭马上想到了刚才玉初子口角的那一丝的秽物，好像就是硫璜；再看看手中这张符纸，他开始有些警惕起来了，心想：“难道刚才叶紫是在试图控制玉初子？”
赵客衣见张旭手里拿着黄纸在出神，道：“喂，你在想什么呢？”
张旭如梦初醒，他将符纸收起来，笑道：“没事。”说着，他顿了一顿问道：“小衣，我知道你们女孩子的直觉最强了，你觉得叶紫是好人还是坏人？”
赵客衣像在打量着外星人那样打量着张旭，过了一会儿，她扑哧一声笑道：“我说，你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
张旭耸耸肩：“我可不想一辈子都生活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下！”
赵客衣想了一下，道：“我觉吧，叶家三姐妹确实有许多古怪的地方，对我们好像也热情过头了……不过，她们是好是坏我可说不准。”
张旭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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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绿的闺房里，三姐妹围坐在一张小巧的木桌旁。
大姐叶紫将今天所做的努力跟二妹简单地说了一下，然后她叹了一口气道：“看来我们得转移目标了，道家的方术毕竟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可以随意施展的，况且那大鼻子道士又是个木头人，如果想从他的身上寻找突破口恐怕很难！”
叶粉点了点头：“大姐说得对，离月圆之夜只剩下两天啦，我们不能将时间再浪费在那个臭道士身上。”
她是三姐妹当中年纪最小的，平时也是最为乖巧。
二妹叶绿苦笑一声：“如果我们无法在月圆之夜由灵体转换成凡体，那我们一辈子只好呆在这阴冷潮湿的地底下了……”
叶紫听到这里，厉声道：“二妹，不要说这种丧气话，我想老天既然将张旭送到我们面前，自然是要他们来拯救我们的，再说，我们的灭门之仇还没跟玄王蛇算呢，我非要把它剁成肉酱，用为祭奠爹娘的在天之灵不可！”
“是，大姐，我说错话了。”叶绿低下头。
“大姐，我们不如跟张旭说实话吧，说不定他能帮助我们，甚至帮我们杀了那条玄王蛇啊。”
叶紫摇摇头道：“不行，自古人鬼殊途，万一他们听说我们是亡灵，吓得拔腿就跑，那我们要怎么办？这个方法虽然可行，但也不保险。我看我们还是要靠自己做最后的努力，万一不行的话，再用这个办法。”
叶绿点了点头道：“大姐说得有道理，可是要怎么办才好呢？”
“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而有感情正是人最大的弱点。既然牛鼻子道士我们无法攻克，那就要将目标转移到张旭的身上。”叶紫缓缓地道。
叶绿和叶粉都听不明白叶紫的意思，迷惑地看着她。
叶紫咬着嘴唇道：“孔子云，食色性也，天底下没有一个男人能逃脱得了美色的诱惑，连阉人也不例外，所以我想——”
叶绿和叶粉这才明白大姐的意思，不过听到这个主意的时候，她们这两个尚未出闺的少女都感到害羞不已，如果她们不是灵体的话，早就飞霞满面了。
叶紫继续道：“现在爹娘的深仇大恨才是我们最为重要的事情，个人的荣辱对我们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况且，单单靠偷偷地吸取符灵气息根本不足以维持我们的灵体，为了保存我们自己的实力，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叶绿和叶粉都没有说话，她们低着头，不断地用手搓着自己的衣角。
叶紫见两个妹妹这番模样，既心酸又好笑，她解释道：“放心啦，这种事大姐不会让你们去做的，你们只要帮忙将赵客衣引开就行了。”
“可是，那臭道士……”叶粉忍不住道，她一想到大姐要跟那个臭道士那个，心里就觉得像吃了苍蝇般难受。
“幺妹，你想到哪里去了？”叶紫听到这话也觉得害羞，她不得不再次解释道：“我刚才不是说要将目标转移到张旭身上的嘛，那个臭道士，哼，打死我也不会做这种事的！”
叶绿两姐妹看到姐姐这幅样子，不约而同地轻笑了起来。
犹其是叶粉，她年纪小，说话比较没有忌讳，也比较不怕大姐。她道：“大姐，我也觉得张旭这个人不错，虽然不是长得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但至少比那臭道士强上一万倍！”说着，她眼珠一转又补充道：“说不定大姐看上张旭了呢！嘻嘻。”
叶紫一听，心里更是羞甚，她用小拳头轻轻地捶了一下叶粉，嗔道：“你嘴真坏，那张旭要是放在以前我们那村庄里，我连看他都不会看一眼呢！”
可惜啊，张旭虽然听觉已经十分敏锐了，但是他没有顺风耳，如果有的话，他听到这里不知心里会做何感想？
“我觉得大姐这个主意不错，可就是委屈大姐了。”叶绿也笑着附和道。
叶紫笑容稍敛，道：“其实你们也不用将这件事想得太严重了，我们现在只是灵体而已，即使发生了那种事，其实也是幻梦一场，根本无损我们的贞节。”
叶绿和叶粉又连连点头，她们根本没有凡体，所以她们现在都是五味不分，食物好吃与否，天气凉热与否，实际上都感觉不到的。
“那我们什么时候动手？”叶粉情不自禁地用了动手这个词。
“事不宜迟，吃过午饭的时候就动手。”
于是，她们三人又商量了一些“动手”的细节，如何支开赵客衣，如何引诱张旭等等，商量完之后，就开始做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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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张旭的话就少了许多，一来心里的警惕性变高了，二来他开始观察起叶家三姐妹的言行来。
说实话，他看着三个面色苍白的姐妹，原先那种“可能是贫血”的想法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是这三个姐妹是人还妖，又抑或是鬼？她们为何要留自己到月圆之夜呢？
吃完饭后，叶粉勤快地收拾起桌子来，而叶绿则亲热地挽着赵客衣的手拉家常。
女人之间只要不是情敌，那就很容易建立起融洽的姐妹关系，赵客衣也不例外，犹其是下午的一趟出游，她更是觉得叶绿聪明伶俐，很好相处。
张旭则悠然自得地坐在一边泡茶，玉初子像张飞站在刘备身后那样，木然而立，样子很是滑稽。
叶紫见叶绿与赵客衣谈得正欢，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走到张旭身边，轻轻地道：“听小衣说你是画家？”
张旭不知叶紫又要使什么心计了，他笑着应道：“我哪里称得上什么‘家’啊，不过就是喜欢画几笔而已。”
叶紫继续道：“张公子，您就别谦虚了，其实我也很喜欢画画，不过由于没有名师指点，一直画得很糟糕，所以我，我晚上想请您到我房间里，帮我指点一下，顺便也请您帮我画张画像。”
张旭心神一凛，他看了看叶紫，心里暗自想道：“晚上到你房间，不会是想非礼我这样一个四有青年吧？”
不过，他想不出什么理由来拒绝，嘴上随口问道：“原来你也喜欢画画啊？”
“是啊，”叶紫见张旭没有拒绝，赶紧继续道：“地下的时间度日如年，如果没有一些爱好，这漫长的时光要如何消遣？所以，我平日里也喜欢画上几笔的，聊以寄托心意。”
说着，她顿了一顿，又道：“看来张公子是答应了，那今晚我就在房间里等你，我先挑出几幅自己比较满意的习作，然后你过来后再帮我看看。”
张旭的眼光碰到叶紫妩媚的眼神，心里竟然有些发慌。他这才发现，当一个绝色美人用眼神对着你发电时，哪怕就是百炼钢也会被融化成绕指柔啊！
“那……那好吧，晚上我洗个澡就过去。”张旭心想拒绝不是办法，不如去看看叶紫到底想对他干什么。
不过，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投怀送抱的事不会就这样轻易地落在他的头上，色字头上从来都是一把刀啊！
“嘻嘻，那就这样说定了。”叶紫虽然面色依旧那样苍白，但神态却又恢复了一个少女特有的模样。
当夜幕来临的时候，赵客衣被叶绿叫走了，她们说是要到叶绿的房间聊些悄悄话。而张旭也谨记着今晚的佳人之约。
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后，张旭在镜子前端详了一下自己的形象——身材还是那样不胖不瘦，面孔还是那样平凡，虽然由于修炼符灵力的关系，眉宇间多了几分的英气。
刚要出发去叶紫房间的时候，张旭看到玉初子还呆呆地坐在桌子前面，他本来是想带玉初子一起去的时候，可他的心里还存有一些美好的希望，所以决定还是不带这个丑陋的电灯泡为好！
不过，就在他想带上消逝战笔的时候，心里却临时冒出了一个想法。
其实，他刚才在洗澡的时候就觉得今晚的约会隐隐约约有不对劲的地方，尽管他心里也有一种朦朦胧胧的期待，但毕竟还是心有余虑。
如果是在一年前，那他张旭一听到佳人有约，一定不管三七二十一，马不停蹄地就赶过去。
可自从有了萧飒这份感情以及与乌雪儿那几个女孩的莫名纠葛之后，他对待“艳遇”反而谨慎了起来，正所谓“狎兴生疏，酒徒萧索，不似少年时”啊！
况且，今天他又发现了叶家姐妹好像试图为玉初子除去疯魔，所以这场佳人之约更像是一场“鸿门宴”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情不自禁地又看了看玉初子这个木头人。
“呵呵，为了保险起见，我看还是先准备一个画影傀儡较妥。”张旭自言自语地说着，马上在房间里找了一张宣纸，然后用消逝战笔画了起来。
不一会儿，纸上出现了一个和张旭一模一样的人儿，同样是手拿消逝战笔，嘴角同样是带着玩世不恭的微笑。
将这张傀儡画收在口袋里，张旭头也不回地钻进夜色之中，朝着叶紫的房间走去。
而此时叶紫已经在房间里准备妥当了，她将自己浑身上下收拾得香喷喷的，就连房间里也点起了域外迷香。
白纱帐，红灯笼，整个房间迷漫着一股极为暧昧的气息。
叶紫就连美酒都已经温好了，她的手支在木桌上，托着香腮，看着桌上那几幅山水画和仕女画，怔怔地出神，好像真的是一个少女在夜里等待她日思夜想的情郎那般。
当房门被轻轻地敲响之后，她如梦初醒，尽管是在演戏，但她的心里还是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阵慌乱。
她站起身来，先是麻利地整理了一下衣裳，接着又对着镜子拢了拢头发，然后才踩着细步上前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