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恶作剧之王
听到体内传来这种幽灵般的声音，张旭本来呆滞的眼睛微微地亮了一亮。紧接着，那声音继续在他的耳边大叫道：“喂，小混蛋，天黑了！”
“符奴”张旭的眼睛又亮了一些，不过，他的觉魂依旧是沉睡着的，他扛着那一大捆的树枝与赵客衣继续往前走着。
“救命啊——”
这时，一个惨厉的叫声又在张旭的耳边响了起来，但是惨叫声过后，这幽灵般的声音就再也没有发现了。
原来，这个声音是张旭寄存在自己中丹田里的成年异蛇灵，刚才那幽灵般的声音也是它发出来的。
而之所以寄存的符灵能够发出声音，直接原因是由于玉初子将张旭变为符奴。玉初子的这种定魂符灵术虽然灵光，但最忌讳的恰恰是体内有寄存的新符灵。打个比方吧，如果把一个撑杆跳的高手关在监狱里面，最忌讳的就是让他的手里有一根长杆，因为他完全有可能凭着手里的这根长杆越狱。
新符灵苏醒的道理也是这样，它寄存在张旭的中丹田里本来就像是呆在一间密闭的监狱里，如果体内的那些玄龙灵等等不被定住的话，它是受到牵制的。但如果张旭中了定魂符灵术的话，那么它就完全自由了，会开始融入张旭的符灵力中，并且融入所发散出来的能量会将张旭所中的定魂术解除。
刚才的异蛇符灵正是慢慢地在融进张旭的符灵力中，为了避免这种失去自我的命运，它还想跟张旭做交易，可是已经太迟了……
张旭和赵客衣又继续往山下走去，不过，这回张旭没走多远就停住了脚步，他的觉魂开始慢慢地办醒了，也开始慢慢地感觉到中丹田处有一股无名的火焰在燃烧。
紧接着，仿佛就像是有人将控制他觉魂的那个开关给打开了，他所有的记忆像是江河入海，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
他醒过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赵客衣，赵客衣正对着他，但眼睛却似乎不是在看他，而在看他身后的那一片树林。然后，他发现了自己竟然背着一大捆的枯树枝！
“靠，我怎么会在山里面，为什么还背着这一大捆的鬼东西？”张旭将手里的枯树枝生气地扔在了地上。
然后，他对着像木偶一样的赵客衣问道：“小衣，我们这是在哪里啊？”
但赵客衣根本无法回答他，只是在嘴里喃喃地道：“天黑之前要回去，天黑之前要回去……”
张旭听到这句话，疑惑地看了看天空，天色已经黑下来了，可天黑不黑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说实话，在天黑时的深山老树林里，胆小一点的人如果碰到像赵客衣穿着黑衣的，眼神呆滞的女人，那非吓死不可。
张旭也不例外，他觉得有点毛骨悚然，因为他情不自禁地又抬着看了看四周，心想他和赵客衣是不是已经被那个丑陋的大鼻子道士杀死，现在已经是在地狱了。
但是这种荒谬的念头也就是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而已，张旭马上走到赵客衣的面前，然后又大声地叫着赵客衣的名字。
赵客衣还是没有应答，嘴里还是重复着天黑那句话，于是张旭捏住赵客衣的脉门，用《灵符经》里所记载的方法为她把起脉来。
张旭当然不懂医术，不过他看赵客衣这种样子，很像是觉魂被谁控制了似的，所以他才试用这种方法。
不料，一试之下，张旭大吃一惊，确实，赵客衣的觉魂现在处于无主的状态。
“难道是那个大鼻子道士搞的鬼？”张旭心里暗忖着，继续又试了一试。
结果还是一样。
张旭想起经书说过，玄级以上的符灵力者可以用一种符灵术将人的觉魂控制住，让这个人变为自己的奴隶。而如果要解开这种符灵力禁制的话，那就需要与施符者能力一样的符灵力者为其输入高一级的符灵力，以冲破这种定魂的禁制。
但是，经书里另有小注，即玄级以上的符灵力者不受此法的限制，譬如像张旭这样的玄级符灵力者，只要体内有寄存的符灵就足以解开这种禁制。
那赵客衣呢？张旭觉得有点头大。赵客衣根本就不是一个符灵力者，她是不是也能用这种方法来解除觉魂的禁制？
“天黑就回来，天黑就回来……”赵客衣的嘴里再次念叨道，并且她好像看到了什么凶神恶煞似的，面色苍白，神情惊恐。
张旭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神一凛，因为他已经猜出是大鼻子道士对他们施了定魂的符灵术，而赵客衣的这句话应该是臭道士要他们回去的时间。
可是，赵客衣的定魂术还没解开，张旭是不想回去的，于是他灵机一动，心里暗暗地做了一个决定。
“反正现在没人，小衣，别怪我非礼你啊！”
张旭一边说着，一边将木偶似的赵客衣扶到一棵大树下坐着，然后他再次朝着四周望了望，这才慢慢地将赵客衣的衣服一件一件解开。
现在的张旭已经是善解人衣了，他飞快地将赵客衣身上的衣物除去，包括身上的那些女人的小玩意儿，直到一丝不挂。
紧接着，张旭像哄小孩子那样叫赵客衣双腿盘坐在自己的衣服上。
暮色中，赵客衣雪白的胴体像是一尊玉雕那样散发出诱人的光芒，张旭不敢细看，他怕自己细看的话会禁不住这种非人的诱惑。
并且，在除去赵客衣衣服的过程中，张旭不断地闻到一种极为诱人的体香，这种香味不是那种商店贩卖的香水味，而真真正正是处子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体香。张旭的嗅觉本来就敏感，一闻到这种处子之香，他觉得自己都有点血脉勃张了……
好不容易克制住自己内心的冲动，张旭自己也与赵客衣面对面地坐下。他先是屏气凝神集中意念，然后缓缓地运起自己体内的全部符灵力。
他感到奇怪的是，当自己运起符灵力的时候，竟觉得自己的灵力又提升了许多，他不晓得刚才正是因为死亡之蛇的符灵力已经又融入了自己的体内。
不过奇怪归奇怪，张旭可不敢有一丝丝的马虎，也不敢三心二意。因为他在长生幻境的断天崖上就曾经为酷代子提升过符灵力，知道这种过程的艰险。虽然这次他是打算给赵客衣“纹”上次符灵箓，但两者的性质是一样的。
准备完毕之后，张旭按照《灵符经》上所说的方法，将自己的右手心紧贴在赵客衣的左手手心，然后闭上双眼，开始为赵客衣纹上次符箓。
摸索，一切都在摸索阶段。这种方法张旭除了在《灵符经》上看过之外，就听酷代子提起过，酷代子胸口上的那个次符箓就是天行会的会长纹上去的。
说实话，张旭刚开始也想将次符箓纹在赵客衣的胸口之间，因为赵客衣胸前的两只小鹿实在太迷人了，挺拔，大小适中，白得像两个刚刚剥开的鸡蛋。如果能将自己的手放在这种销魂的地方，那种感觉肯定一辈子都忘不了。
不过，张旭最终还是没这么做，一是因为他不想趁人之危，犹其是这种与赵客玄有着深厚感情的女孩；二是，他怕自己定力不够，万一因此而分心，那他们两个人就要一起去西天取经了……
夜色已经完全将整个大地笼罩起来，周围伸手不见五指。静，死一般的寂静，除了一男一女微微的喘息声，就是那树林里小虫的鸣叫声了。
过了大约半小时左右，张旭觉得自己的右手手心开始灼热起来，并且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符灵力慢慢地通过符灵箓向赵客衣传输着。
他的精神更加地集中了，因为这是最关键的时候，并且赵客衣是一个凡体，她就像一张白纸，体内连一丝的符灵力都没有，所以这样的传输既不能太慢也不能太快，否则赵客衣会承受不了。
但这个时候赵客衣的嘴里却开始发出了阵阵的呻吟声，本来张旭闻着她的体香就已经够受的了，这种撩人的呻吟声再传入耳中，简直是要张旭的命。
“坚持就是胜利！”张旭用这句最老套的话来鼓励自己，同时他也默默地运起《灵符经》的心法一边让自己平静下来……
时间飞逝，又是半小时过去了，豆大的汗珠从张旭的额头上滴落下来，但张旭根本无暇擦汗，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赵客衣这里。说实话，给赵客衣纹次元箓比为酷代子提升符灵力的难度要大上百倍。
这时，张旭发现赵客衣的呻吟声停止了，他正在纳闷的时候，赵客衣忽然又嘤咛一声，然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你是谁？”赵客衣在黑暗中叫了一声，猛地站起身来。她发现自己不但赤身裸体，而且面前还坐着一个喘着热气的男子。
“小衣，你别慌，我是张旭！”
原来，张旭终于成功地给赵客衣纹上了次符灵箓，并且就在成功的那一刹那，玉初子施展在赵客衣身上的定魂术也同时解除了！
赵客衣刚刚清醒过来，脑子一片混乱，但一想自己赤着身子就以为张旭正想对她进行非礼——
“啪！”的一声清响在黑暗里响了起来，张旭的脸上已经挨了赵客衣一个狠狠的耳光。
张旭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被女人这样打过耳光，他一身的疲倦化做满腔的怒火，对着赵客衣大声地吼道：“你打够了没有？”
赵客衣从未见过张旭发这么大的火，她一时间噤若寒蝉。
张旭在黑暗中的视力很好，况且赵客衣离他就一步之遥，他能真真切切地看到赵客衣此时的样子——赤着身子，双手抱在胸前，楚楚可怜。他好像看到自己的师妹小舞，所以心一下子就软了。
“对不起。”张旭轻叹一声解释道：“我们在镇魂塔上都被大鼻子道士施了一种符灵术，两个人都变成了他的傀儡奴隶。我先醒过来了，所以刚才我是在想办法帮你将那种符灵术解开。”
说完，他将地上的衣服拾了起来，递给赵客衣道：“快把衣服穿上吧，晚上天气有点冷了，小心着凉。”
自己的身体有没有受到侵犯自己最清楚。赵客衣确实觉得自己好像清爽了许多，也觉得比从前有力气了，她听完张旭的解释，默默地接过衣服穿上了。
过了一会儿，张旭又开口说道：“现在你的左手手心里有一个次符灵箓，以后你也算是一个符灵力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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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客衣对符灵力完全不了解，她不知道符灵力者与普通人有什么区别，再者说了，她对这种东西也不感兴趣，她现在最感兴趣的是哥哥的去向。可是她知道，如果再这么生生地问张旭，是无论如何也问不出一个结果来的。她还得再想办法打听。
张旭见赵客衣在黑暗中不说一句话，柔声问了一句道：“你最喜欢什么动物？”
赵客衣一愣，反问道：“你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你现在虽然已经有了次符灵，但是你的体内还没有摄入自己符灵，所以我得帮你收服一只符灵，这样子你就有一定的防御与攻击力了。以后，如果再来十个赵伦，也欺负不了你！”
赵客衣似懂非懂，她咬着嘴唇想了一会儿道：“我并不喜欢动物，但如果勉强算有的话，我最喜欢猫，因为它温柔，善良，可爱。”
可是张旭听到赵客衣喜欢猫的时候，心里却不这么想，他的心里马上浮现出一只张牙舞爪的黑色母猫来。于是，他在黑暗中忍不住轻轻地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赵客衣没好气地道。
“没笑什么。唔，我已经知道你适合收服什么样的符灵了。”张旭说着，想了一下继续道：“我们赶紧下山吧，估计大鼻子道士等我们已经等得花儿也谢了。”
他推测：臭道士肯定就在附近，并且一定是那个臭道士驱使他们来这个山上捡枯枝去点取暖。另外，赵客衣口口声声所说的“天黑之前要回去”，肯定也是臭道士对他们这两个符奴所下的命令。
“一定要让你这个牛鼻子有好看的！”他心里咒骂道。
于是，张旭在地上捡起那捆枯树枝背在背上，他走在前面开路，赵客衣则满心疑惑地跟在后面。
不过，这黑暗中的山路实在是太难走了，赵客衣走得磕磕碰碰，好几次都差点摔倒。
张旭无奈，他不由分说地拉起赵客衣的手，飞快地朝着山下奔去。
他们不一会儿已经来到了龙腾山的脚下。
张旭在路上本来还苦于无法去寻找玉初子，可是走到山脚下的时候，他却远远地看到前面的平地上有一簇火光。
赵客衣也看到了火光，她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张旭的手问道：“那是不是姓王的那个混蛋？”
张旭发现赵客衣的手都沁出汗来了，他也不放开，轻声地说道：“应该就是那混蛋。”
这时，一阵清凉的晚风吹拂过来，他又闻到了赵客衣散发出来的体香，一时间竟然有点心醉神迷。
“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赵客衣在镇魂塔上看过玉初子的邪术，心里难免害怕，不过她一想起玉初子竟然这样对待自己，又恨得牙痒痒的。
“当然要了！”张旭看着远方，冷笑了一声：“但是，这个牛鼻子的符灵力深不可测，远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所以我们还是要装做像木偶一样，然后再寻找机会制服他！”
“我恨不能杀了他！”赵客衣咬牙切齿地道。
张旭呵呵笑道：“我可下不了手，因为我还指望着他给我带路呢！”说着，他拉着赵客衣的手继续往前走去。
而赵客衣听了张旭的话，更加地摸不着头脑了。
其实，张旭看到周围的环境已经猜到他们身处何方了，玉初子那个牛鼻子已经将他带到了自己一直想要来的万蛇山的所在地。
张旭心里真正的目的，赵客衣当然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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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快要熄灭的火堆旁，三个一斤装的五十六度白酒瓶已经全部清空了，静静地躺在扔在地上，那用报纸包着的那两只烧鹅也都只剩下了骨头。
玉初子歪歪斜斜地躺在火堆旁的空地上，虽然没有醉倒，但那样子已经喝得差不多了。
他本来就是一个酒鬼，不喝则已，一喝就会收不住，再加上旭奴与衣奴久久未归，他觉得很生气，所以边骂边喝，一直将所有的白酒都干光了！
并且，他喝完酒后不得不自己找了随便找了一些枯树枝来烧火，要不然这冷冷的鬼天气还真是受不了，特别是他刚喝完酒，浑身散热较快。
火堆已经快要燃尽，但玉初子已经没有力气再爬起来去想取暖的办法了，他正想破口大骂，但醉眼朦胧间却看到有一男一女已经朝自己缓缓地走来。
待玉初子定睛一看，正是旭奴和衣奴，他不由得怒从心生，远远地就破口大骂起来。
张旭和赵客衣一声不吭，连走路都装得跟机器人似的，任由臭道士在那边叫嚣。
走到火堆前，张旭将背上的那捆枯树枝放下，然后与赵客衣两人目不转睛地并排站着，那样子比符奴还要符奴。
玉初子本来是想好好地惩罚这两个“奴隶”后，但他刚刚张口，三瓶高度白酒的酒劲就由胃里直冲到喉咙，根本连话都说不出来。
赵客衣看到玉初子醉成这样，悄悄地用胳膊肘动了动张旭，暗示他赶紧趁这个机会下手。
张旭当然明白，他暗暗地运起全身的符灵力，准备一举将这牛鼻子制服。
但遗撼的是，张旭的符灵箓还未施展出去，只听得“砰”的一声，玉初子终于抵挡不过烈酒的酒劲，一头扎在了火堆旁，看来已经完全醉倒过去。
张旭见状，也不再装模做样了，他直接走到玉初子的身旁，用脚踢了踢地上这具肥胖的身体。
“虽然他符灵力深不可测，但是美酒却是他最大的克星啊！你看，都不用我们动手他就束手就擒了！”张旭嘲笑道。
赵客衣看了看瘫倒在地上的玉初子，问道：“现在我们要怎么办？要不先把他捆起来？”
张旭笑道：“你以为他是一头猪啊，如果不是他贪杯，我们估计只有再沦为奴隶的份！”
“那你说要怎么办？”赵客衣觉得张旭有时说话非常刻薄。
张旭想了一下道：“我们既不能杀他，又不能等他醒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也变成我们的奴隶！”
说到这里时，他皱了皱眉头道：“不过，这臭道士的符灵术我不会使，所以我们要想办法从他的口中问出来。”
赵客衣冷哼一声道：“说得那么轻巧！”
这时，张旭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这个臭道士再牛逼，也怕用枪抵着头，这可是张旭亲身体体验过的。
所以，张旭现在必须凭空造出一把枪来。怎么造？自然是用新创的“画影飘渺术”了！
于是，他将自己的这个主意跟赵客衣说了。
赵客衣惊讶地张大了嘴，她不但怀疑自己是在做梦，而且也怀疑张旭是不是得了妄想症！如果真的有这种符灵术，那张旭岂不是可以自己画钞票来花了？
但是赵客衣并不清楚，按照张旭现在体内的符灵力，他只能画一些简单的东西出来，比如那晚在瀑布山洞里画的木梯。并且，施展这种“画影飘渺术”需要施法的人对自己所画东西的结构非常熟悉，至于画钞票嘛，从画画的角度来说，那难度不是一般的高！
说干就干，张旭清楚，万一玉初子突然醒过来就麻烦了。于是，他顾不得再跟赵客衣解释，直接叫她照看火堆就行了，然后他抽出了腰间的消逝战笔。
赵客衣看到张旭抽出这只像判官笔似的东西出来时，忍不住轻轻地笑了两声。
张旭转过头瞪了他一眼，赵客衣才收敛起了笑容。
闭眼凝神，集中所有的意念，在周围的符灵气场中收集枪支所需要的自然元素……第二次施展“画影飘渺”的张旭已经有点轻车熟路了。并且，他本来就对枪械的构造非常熟悉，因此，消逝战笔很快就收集到了所需要的东西，很快就能量满满了。
张旭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蓦地睁开双眼，野兽一般的光芒从他的眼睛里散发出来。
紧接着，他提起画笔，按照自己所记忆的手枪——“沙漠之鹰”开始凌空画了起来。
跟画云梯不一样，云梯就是那样简简单单的构造，而枪械却是比云梯精密上百倍千倍的东西，枪管、套筒、复进簧、套简座、击发机和弹匣，哪一样都不能疏忽了，否则即使画成功了，也只是一把玩具而已。
而就在张旭聚精会神地学着神笔马良的时候，赵客衣已经在心里乐得直不起腰来了，但是她尽量不笑出声来，免得张旭又对她凶巴巴的。
说实话，虽然张旭画画的姿势可谓“飘若浮云，矫似惊龙”，但无论谁看到他拿着那杆大画笔在空中飞舞的样子，都会觉得乐不可支。
不过，赵客衣很快就笑不出声来了，因为当张旭将画笔收起来之后，她借着火光惊讶地看到了神奇的一幕——
空中真真切切地出现了一把银色的叫不出名字来的手枪，而张旭伸手一抓，潇洒地将银色的手枪握在手里，然后一个转身，对着她做出了一个开枪的姿势。
“张旭，别告诉我你曾经是个魔术师啊！”赵客衣喃喃地道。
张旭哈哈笑道：“以前我单纯是一个画画的，但现在我是一个会画画的魔术师。”
他说完，猛地举起手中的银色沙漠之鹰，朝着已经有点发白的天空开了一枪。
清脆的枪声在空中响了起来，赵客衣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张旭赞叹道：“好枪啊好枪，只可惜它的寿命很短，估计两个小时以内就会化成一阵铁末了！”
掏出手机看了看，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张旭走到还在打着呼噜的玉初子旁边，然后弯下腰去，他先是用捆树枝的藤子将玉初子牢牢地捆了一圈，然后将手枪抵在玉初子的脑门上。
当然，他的两只手都没有闲着，除了用右手拿枪抵着玉初子的脑袋之外，他用左手将挂在玉初子颈上的那块玄蛇玉取下来放进自己的口袋中。
做完这一切，张旭的嘴角流露出一丝丝的微笑，他对着站在一旁的赵客衣道：““小衣，请帮我从火堆里取一根大点的树枝来。”
赵客衣疑惑地问道：“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