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杀机四伏
蒋大卫沉默了一会儿，对着张旭道：“我替蒋娜谢谢你，不过，高大龙是一个非常难缠而且心狠手辣的人，连我都不会轻易去惹他。我怕他会对你不利。”
张旭笑笑，道：“谢谢蒋叔叔的关心。”
说完，他站起身来道：“蒋娜已经把事情全都说了，我想我也该走了。”说着，他顿了一顿又道：“这瓶波尔多红酒的味道不错，呵呵。”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请走好。”蒋大卫看起来没有丝毫要留住张旭的意思。
蒋娜见张旭要走，赶紧站起身来要拉住他，可是柳玉玲却一把将她拉住。她跺了跺脚又看看父亲，蒋大卫的态度也是一样，眼神里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而这时张旭已经快步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当中，蒋娜闷闷不乐地坐了下来。
“娜娜。”蒋大卫坐到女儿的身边，说实话，他此时心里非常痛苦。
这种事无论发生在哪个父母身上，都是一场悲剧，犹其对蒋氏这一豪门来说更是晴天乌云。
但是蒋娜却扭过头不理睬自己的父亲，她今天第一次觉得父母亲是这样的陌生，不但瞧不起张旭，而且竟然置张旭现在的险境于不顾。
蒋大卫见女儿不理自己，苦笑了一声道：“娜娜，你是不是觉得爸爸妈妈都是冷血动物？”
蒋娜双手托腮，没好气地道：“你们既然这么了解自己，为什么还要问我？”
“唉，都怪我们平时把你惯坏了，说话这么没大没小！”柳玉玲叹了一声道。
蒋大卫道：“娜娜，你错怪我们了，我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你。”
“得了吧，你们都是为了自己。”
蒋大卫端起酒杯呷了一口道：“娜娜，你想想，这种事毕竟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无论是对于你还是对于蒋家，如果明着跟高家干，那岂不是要闹得满城风雨，让人家看我们的笑话？这样对你以后的生活也不利。”
说到这里，他又喝了口酒。
“况且，现在高小龙变成这样子，受到的惩罚已经够重的了，我们还能将高家怎么样？去报警？将他送到牢里去？”
蒋娜听了很不服气，她马上道：“我并不是说高小龙，我的意思是说张旭，他为了我得罪了高家，现在处境十分危险，我们总不能就这样袖手旁观嘛！”
柳玉玲这时忽然插话道：“娜娜，你实话告诉妈妈，你是不是喜欢上这个臭小子了？”
蒋娜从未想过这个问题，现在被母亲一问，她的双颊顿时升起两片红云，她娇嗔道：“妈，您是在说什么呀？我跟他才认识几天，哪里谈得上什么喜欢不喜欢呀？”
柳玉玲像公鸡啄米似地点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
这时，蒋大卫又道：“娜娜啊，你放心，张旭也算是我们家的恩人，爸爸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说着，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中年男子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这个人叫李朔，是蒋大卫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也是蒋大卫的左右手。
“大哥，找我有什么事？”李朔问道。
蒋大卫在李朔的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
李朔听完后，点头道：“大哥，这件事就交给我了。”
他走后，蒋大卫马上对着蒋娜道：“娜娜，你放心，我已经叫你李叔叔这几天亲自去保护张旭，现在你该满意了吧？”
蒋娜无奈地点了点头，事已至此，也只能暂时这样了。
××××××
张旭从蒋娜家里出来之后，径自朝着学校走去。
刚开始，他觉得心里非常憋火，虽然他并没有想着蒋家会给他什么样的回报，但人情的冷暖他还是很在乎的。
不过，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走了一阵子之后，他的心情慢慢地平静了下来。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继续朝着学校走去。
可就在这时，他忽然觉得背后有人一直在跟踪他！
张旭假装不经意地转过头时，却发现身后只有一个穿着时髦的女子挺着胸脯朝前走着，他赶紧将目光收了回来，继续往前走。
“难道是我太敏感了？”张旭心里想道。
又走了一会儿，张旭还是隐隐约约地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
这回，他也不再回头看了，而是快走几步，猛地拐进了右边的一家大型超市里。他知道现在的超市一般都有生鲜市场，而只要有生鲜市场就会有一个比较隐蔽的后门，那些卖鸡鸭鱼肉的小贩们经常在这个后门的空地上处理自己的商品。
进到超市以后，张旭尽量往人多的地方钻，然后乘着电梯又在楼上的服装和玩具摊位逛了一圈，才迅速地朝着旁边一个写着“安全通道”的楼梯口走了下去。
这个通道一般是供内部员工使用的，一般的顾客都不会走这个楼梯，所以楼梯的光线很暗，一个人影都没有。
张旭刚刚走下几级台阶，猛地听到背后有脚步声，他的听觉现在十分敏锐，所以他下意识地回头看去。
——还是没有人。不过，张旭在这样昏暗的光线中视觉也极为发达，他赫然看到有一双黑色的皮鞋微微地露在了不远处的一个垃圾筒后面。
他心里一动，马上运起体内的符灵力，以疾风一般的速度朝着楼下跑去。
张旭心想：“这回看你怎么追得上我？”
不一会儿，他已经跑到了楼梯的最底层，并且碰巧的是后门果然开着。
张旭走出后门，然后不慌不忙地转身将后门关上，这是扇厚重的小铁门，他还特意将外面那个门栓给牢牢的栓门。
“呵呵，小子，反跟踪的电影老子不知看了多少，你还嫩着呢。”
他一说完，马上又走进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当中。
其实，他并不知道，就在他刚刚将门关上的那一刹那，一颗子弹已经击中了铁门，身着藏青色中山装的青狼手里拿着一把装着消声器的手枪独自站在黑暗之中。
也算张旭跑得快，要不然这颗子弹就不是射在铁门上了。
“妈的，浪费了我一颗子弹。”青狼有点沮丧，他没想到张旭溜得这么快。
他心里暗暗地道：“我就不信你能跑到天涯海角去。”于是，他重新上了楼梯，出了超市，朝着阳明学院赶了过去。
××××××
张旭赶到学校时，先到保洁室向老颜报道。
老颜看到张旭有点气喘吁吁，问道：“怎么啦，阿旭？”
“有人想杀我。”张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老颜连忙摘下眼镜，问道：“是不是青狼？”
张旭喝了口水应道：“没看到人，只看到皮鞋了。”
老颜慌忙站起身来到门口看了看，然后马上拿起桌上的电话，直接打给校门口传达室的的同事，叮嘱那个同事不要随便放人进来。
张旭从未见老颜如此慌张，他笑着道：“老颜，你放心，青狼的胆子还没这么大，敢光天化日地跑到学校里面来杀人。”
老颜面色凝重，道：“阿旭啊，青狼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你可别低估了他。”
张旭又喝了一口水，然后从壁柜里拿出自己的画夹往背上一背，道：“我要走了，再过十分钟有一堂油画课，我想去听听。”
可是老颜却站起来拉住张旭道：“不行，今天你哪里也不许去，万一青狼躲在窗口给你脑门上钉上一颗子弹，那你找谁申冤去？”
张旭没想到老颜还有这种幽默感，他笑道：“老颜，你是电视看这了，哪有这么严重？”说完，他又想往外走。
但老颜强行拉住他不放，并且一脸神秘地对张旭道：“你看看我今天带了什么？”说着，他竟然从腰里掏出一把沉甸甸的“眼镜王蛇”的手枪来。
老颜接着道：“今天我们就守在这里，哪儿也不去，中午就在这里吃饭，我叫学生打过来。”
张旭看到老颜握枪的手还有点发抖，很想笑出声来，但他却笑不出来，反而想哭。没想到老颜年经这么大了，还是这么一个有义气有血性的男人。
他摸了摸有点发酸的鼻子，然后将画夹往桌上一放，默默地坐了下来。
“呵呵，这就对了！”老颜将那把“眼镜王蛇”重新别回腰间，接着又将抽屉打开，变魔术似地亮出了一瓶二锅头，还有两个兔头。
“酒壮英雄胆，来我们爷俩喝两盅！”老颜道。
张旭哭笑不得，今天这是演的哪一出呀？难道是老颜也疯狂？
“现在是上班时间——”张旭刚说到这里就被老颜的话给打断了：“看看你，婆婆妈妈的还能做什么大事，不就喝点小酒嘛，老头子我经常这么干，没事就是校董来了也不敢说什么！”
张旭不想一大早地就喝酒，他拿起画夹对着老颜道：“这样吧，您喝着吃着，我给您画张像。”
老颜笑道：“那也行，老头子我画别人画了一辈子，可真的还从来没让人给我画过呢。”
张旭夹好画纸，拿起炭笔道：“我这是关公面前舞大刀，呵呵。”
老颜呷了一口二锅头道：“没事，对自己要有自信。”
张旭笑了笑，在纸上刷刷刷地画了起来。
就这样，整个上午平安无事。并且，由于保洁室没有与学校的行政办公大楼在一起，而是位于校园南面一座老旧平房中，所以整个上午也不见有人到这里来。
到了中午，张旭画得也累了，老颜将酒瓶子收了起来，他本来想叫学生送饭过来的，但张旭想想还是叫酷代子送过来吧，这样比较保险。
于是张旭走到电话机前，给酷代子打了个电话，叫她送饭过来，并且要她小心点，注意不要让人跟踪。
打完电话后，张旭将画夹收了起来，笑着对老颜道。
“怎么样，我说没事吧。整个早上连一个鬼影都没有。”老颜想了想道：“或许是保洁室太偏僻了，我们这门口又没有挂牌子，所以青狼找不到。”
张旭点头道：“或许是吧，不过，我总不能在这里躲一辈子吧？”
老颜道：“今天先避过去再说，实在不行，晚上你马上离开，不要再回来了！”
张旭正想接话，这时保洁室的门被敲响了。
张旭心想是学生送饭来了，起身就要去开门，可是老颜却像一个老克格勃那样，轻声地道：“你躲在墙边，我去开门。”
张旭心里暗笑道：“老颜怎么跟周伯通似的。”于是，他就闪到门边的墙角去躲着。
这保洁室的门是那种老式的双扇木门，老颜从从容容地走过去，双手一拉将门给拉开了。
张旭目不转睛地注意着门口的动静。
不料，这在这个时候忽然“哧”的一声轻响，老颜闷哼一声，仰头就倒在了地上。
张旭心里一惊，一边用“飞扬灵甲”护住全身，一边迅速地拔出了腰间的那把沙漠之鹰，并且迅速地将子弹推上枪膛。
此时，他身上的这件“飞扬灵甲”就是他的防弹衣了，只是不晓得这件“防弹衣”能否挡得住青狼的枪子儿。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阳光从门口照了进来，但却没将门口那人的身影投射进来。
看到老颜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张旭紧紧咬着嘴唇，脸色铁青地看着那两扇门，只要青狼一迈进屋里，他非要将这个混蛋打成马蜂窝不可。
但是过了好一会儿，门口却依然寂静无声，好像根本就没有人在外面。
张旭紧紧地握着手枪，他猜测青狼是在跟他玩心理战，想引诱他出去，然后放冷枪。
又过了五分钟左右，张旭已经有些忍耐不住了，如果青狼现在溜走，那就太便宜那个混蛋了。他一步步地朝着门口挪了过去。
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张旭心里一凛，他举起手中的枪，牢牢地对着门口。
“阿旭，饭来了！”
酷代子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张旭心想坏了，他正想冲出去掩护酷代子，可是已经晚了，酷代子已经提着盒饭走了进来。
“啊！”酷代子马上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老颜，并且马上发出了她特有的惊叫。
紧接着，她又发出了第二声的尖叫，因为一双强有力的手马上将她拽到了一旁。
酷代子下意识地亮出白蛇“紧”，但她发现了将自己拽开的正是张旭。
“发生什么事了？”酷代子问道。
张旭没有时间解释了，他反问道：“你在门口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
“没有。”酷代子答道。
张旭感到非常奇怪，这青狼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他以为保洁室里只有一个人？
这时，他看到老颜倒地后，别在腰里的那把“眼镜王蛇”手枪微微露在了衣服外面。他对酷代子道：“快将那把枪取过来。”
酷代子闻言，将手中的白蛇甩出，如探囊取物，闪电般地将“眼镜王蛇”卷了过来。
“会使枪吗？”张旭问道。
“废话！”酷代子白了一眼张旭，熟练地检查了一下弹匣和扳机。
此时，保洁室里还是静悄悄一片，只有墙上那个老式的德国钟一秒不停地走动着，发出一种让人心跳加快的声音。
张旭心里此时有些后悔，什么地方不好躲，偏偏躲到学校里来，万一有学生过来，那岂不是要伤及无辜。
“一定要抓紧转移战场！”张旭心里暗暗地想道。
于是，他对着酷代子道：“你掩护我！”说完，就像一只壁虎那样紧贴着墙壁朝着门口又挪了过去。
不料，就在张旭刚刚转过身的时候，他正对面那扇紧闭着的窗户忽然打开了，他觉得左边胸口一阵发麻，好像是被一个滚烫的东西击中了。
“靠，原来你躲在这里！”张旭看到穿着中山装的青狼出现在窗户外面，马上和酷代子各自朝着墙角滚去。
青狼戴着一个很酷的黑色太阳镜，手里还是握着那把装有消声器的手枪，但是当他射出的子弹击中张旭后却又“当”的一声掉在地上后，他着实大吃了一惊。
不过，他毕竟是一个经验老到的杀手，虽然他不晓得哪里出了问题，但职业的习惯使他飞快地打了几枪，然后一个跟斗翻到屋里，躲在了壁柜后面。
张旭虽然枪战片看了不少，但像今天这样的实战场面却从未经历过，反而是酷代子经验丰富，她躲开青狼射击之后，马上也找了一张大木桌当隐蔽物。
紧接着，她朝青狼那边开了几枪，一边喊道：“阿旭，快躲到卫生间去！”
张旭借着这个机会，一闪身进了卫生间。
这时，青狼又闪身出来，朝着酷代子那边打了几枪，那呼啸的子弹将木桌打出了一阵飞扬的木屑。
酷代子猫着身子躲着，她心想得主动出击，否则这张桌子很快就会被青狼给打烂了。于是，当她听到青狼换弹匣的声音时，猛地将桌子一掀，整个人完全暴露了出来。
张旭不知道酷代子想干什么，他大喊一声：“快躲开！”
而青狼此时已经换好了弹匣，他见酷代子将桌子掀开，飞快地朝着酷代子打了几枪。
可酷代子是身怀符灵力的人，她之所以敢这样暴露自己，是因为自己以前也用这种方法躲过敌人的子弹。
只见她身子凌空一翻，竟然生生地躲过了青狼射来的子弹，而且与此同时，她将手中的白蛇“紧”闪电般地甩出，一下子就卷住了青狼的手腕，并且她用力一扭，青狼一个猝不及防，手枪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阿旭，快开枪！”酷代子大喊一声。
张旭听到酷代子的喊声，闪身出来，飞快地朝着青狼打了几枪。
不过，他的枪法实在是太糟糕了，连续打了好几枪，每枪都打偏了。他简直羞愧得想自杀。
而青狼是个一等一的高手，对手的失误就是他的生机，因此，他连手枪都不要了，趁势一滚，又躲到了壁柜的后面。
酷代了知道一个高手的身上绝对不会只带一件武器的，她想趁胜追击，绝不让青狼有喘气的机会。
所以，她对张旭喊道：“联合打那个壁柜！”
张旭听到酷代子的话正想继续开枪，可是他猛地发现手枪已经没有子弹了，他身上根本没有带备用的子弹，并且，由于实战经验少，刚才一阵盲目的猛射，已经将全部的子弹都打光了。
“真是废柴！”张旭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声。
酷代子见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一边射击着壁柜，一边朝前靠近着。她想，如果自己子弹打光的话，就直接使用符灵箓将这个混蛋灭掉。
就在这时，青狼猛地探出头来，朝着酷代子微微地笑了笑。
酷代子毫不犹豫地射出了枪膛里最后那几颗子弹，但是一个令她惊奇不已的事情发生了。
青狼几个腾挪跳跃，一一躲过了酷代子的射击。
此时，酷代子的“眼镜王蛇”也已经没有了子弹，她猛地将手枪往地上一扔，随手又亮出了白蛇“紧”。
“松下使者！”青狼忽然叫道，紧接着，他缓缓地摘下了太阳镜。
“啊？怎么会是你！”酷代子倒退了几步，因为这个外号叫“青狼”的杀手不是别人，正是“天行会”南方分堂的堂主。
张旭来到酷代子的身边，问道：“你认识他？”
青狼那张保养得如同二十岁少年的俊脸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何止认识，按天行会的规矩，她还要向我磕头呢！哈哈哈。”
“天行会，你是天行会的人？”张旭大惊。
酷代子双手一抱，低着头对青狼恭敬地道：“属下不知是堂主驾到，刚才多有冒犯，请堂主恕罪！”
张旭更加摸不着头脑了，酷代子这时候演的是哪一出啊？
青狼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不疾不缓地指着张旭道：“既然你知错了，那就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马上将这个人干掉！”
酷代子显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这——”
“怎么啦？难道你连堂主的话都不听了？”青狼此时已经不再像一个冷酷的杀手了，俨然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
这天行会就是这样，等级森严，级别哪怕只高半级，那威风也足以压死人。
“遵命。”酷代子再次缓缓地亮出了白蛇，然后转过身来对着张旭。
“去死吧，什么狗屁堂主！”酷代子忽然大喝一声，将手中的白蛇甩向青狼，想要将青狼捆住。
但青狼似乎早有准备，他身子后退半步，右手虚空一指，一个黑色的符箓破指而出，并且在瞬间化为一团黑光将酷代子全身牢牢罩住。
“你这个叛徒！其实你早就已经认出是我了，只不过你故意装做不认识我，想借这个小子的手将我杀掉！”青狼发出一阵凄厉的笑声。
酷代子被黑色光团紧紧地缠住，嘴里根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张旭见状，右手一翻，也迅速地朝着青狼打出一个符灵箓。
青狼心里一惊，这小子也会符灵术？
说实迟，那时快，他嘴里默念几句咒语，同样是一道黑色符灵箓破指而出。
青狼身上的符灵箓也并非元符箓，和酷代子一样都是天行会长赐予的次符箓而已。
不过，他身为分堂堂主，所修炼的符灵力已经突破了玄级。并且，虽然他在杀手界的外号叫“青狼”，可实际上他所修炼的符灵是一种极为稀少的飞狐灵。
飞狐是狐狸的变种，其级别严格说来虽然为玄级，但实际上这种只有在山海经里才存在的动物已经接近神级。
要不是青狼做为一个杀手，经常游走了世界各地，他也无法发现这种神奇的动物。
这时，两道符灵箓硬生生地碰到了一起，整座平房都跟着震动起来。还好，中午这个时候没有人，否则会以为发生了地震。
而张旭与青狼也都各自退后了好几步，两个不约不同地感到吃惊，犹其是青狼，他怎么也想不到面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少年竟然有这么强大的符灵力！
张旭丝毫也不停歇，他暗暗地将全身的符灵力再次运起来，朝着青狼再次打出一个符灵箓。
青狼这次不敢大意，他虽然符灵力已经突破玄级，但经过刚才这一回合的较量，他心里已经明白与张旭硬碰硬地干可能会吃亏，所以他再也不正面与张旭交手，而是纵身一闪，手里却朝着酷代子再次打出一个黑色符灵箓。
这时，酷代子痛苦地叫了一声，方才张旭与青狼交手的时候，她正用尽全力在抵抗着青狼打过来的符灵箓，但青狼又补上这一招，她就再也无法抵挡了。
张旭心里暗骂道：“好狡猾的狐狸！”
不过，他真的再也顾不上攻击青狼了，马上就想去救酷代子。
可是，他这样做正着了青狼的道，青狼正是想趁张旭分散精力的时候，对张旭进行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