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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消逝战笔(下)

    次日早上,张旭在凌晨三点就自然而然地醒了过来,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是不是自己想练武想疯了,所以才会这么早就醒过来。
    可是醒来后,他坐在床上一想并非如此,因为他竟然发现自己其实是想早一点见到白凌,这种感觉是自己欺骗不了自己的。
    匆匆地洗漱完毕,张旭犹豫了一下就去敲白凌的门,他本来以为白凌一定还在睡觉,可没想到他刚敲了一下,门就打开了,白凌也早就穿好了练功服,好像一个晚上都没睡似的。
    “喂,你有病啊,怎么这么早就敲门?”白凌冷冷地说道,她本来以为是师父梦童,但她没想到一开门竟是张旭。
    张旭的满腔热情仿佛马上被一盆冷水给泼灭了,他指了指白凌身上的练功服,然后淡淡地道:“谁有病谁知道。”说完,他就转身朝着四楼的训练场走去。
    白凌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练功服,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其实,为了今天能教张旭兵器的运用,她也是琢磨了一个晚上,后来她想睡觉时,一躺到床上却满是张旭的身影。她发现自己很矛盾,一方面自己似乎很讨厌张旭那种张狂的样子,但一方面她似乎又被张旭身上那种野性所吸引。
    所以在床上辗转反侧到最后,她实在是睡不着了,就将练功服穿起来,坐在窗口等天亮。但她没想到张旭比她起得还要早,而且还让他发现了自己的身上穿着练功服。
    “这个坏蛋!”白凌犹豫了一下,将房门轻轻地关上,也朝着四楼走去。
    而张旭转身上了四楼之后,里面还是一团漆黑,他正想将四面墙壁上的那些烛台点亮,忽然却听到黑暗中有喘气声。
    他着实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将腰间的消逝战笔拔了出来,然后大声喝道:“是谁?”
    这时,梦童拿起一个火折子将背后的一个烛台点亮了,他呵呵地笑道:“阿旭,是我。”
    张旭看到梦童坐在角落里的一个蒲团上,心里松了一口气,道:“原来是梦童前辈,我还以为是有外人闯进来了呢!可吓死我了!”
    梦童呵呵笑道:“应该是你吓我才对,我经常晚上在这里修炼的。”说着,他顿了一顿又道:“对了,阿旭,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干嘛?”
    张旭一边将四面墙壁上的烛台点亮,一边应道:“睡不着,所以上来随便逛逛。”
    梦童伸了个懒腰,道:“现在天还早着呢,你再去睡一会儿吧,免得明天没精神。”
    但是他话刚说完,白凌刚好出现在楼梯口,于是他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同时也有点尴尬。
    “哦,原来你们有事,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梦童从蒲团上站了起来,眼睛暧昧地看了看这两个年轻人,就朝着楼梯口走去。
    可当他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白凌却把他拦住了,她撒娇道:“师父,您不许走,我们现在就要开始训练了,您就安心地在这里指导我们。”
    梦童的脸上露出一种很无辜的神情,他道:“拜托凌儿,您可是青铜武士哪,我这老头子对武技纯粹是外行,我哪里敢在这里指导你们?”说着,他又想冲下楼下。
    白凌却不依不饶,她坚定地道:“师父,你一定要呆在这里,如果你要下去的话,那我也要回去睡了。而且,说不定我这一睡就会到明天下午……”
    “好吧,”梦童无可奈何,他只好重新又走回去,然后坐在椅子上道:“张旭,你可别怪我啊,这可是凌儿非要我留下来的。”
    张旭笑道:“您如果不留下来,那我也想走了,呵呵。”
    白凌瞪了张旭一眼,她走到西边的武器架旁边,道:“昨天你的形意拳术学得很快,连我这样一个青铜武士也感到很惊讶,但是我觉得那是因为你的体内有符灵力的缘故。至于兵器方面嘛,你悟性怎样那就难说了。”
    张旭边听边点头,他谦虚地应道:“白教练说得对,昨天我那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可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死耗子让我碰到哪?所以今天我一定虚心地学,并且保证绝对不会再让你失望!”
    白凌没好气地道:“你说谁是死耗子?”
    张旭意识到自己的比喻又错了,他傻笑道:“瞎猫指的是我,死耗子指的也是我,呵呵。”
    梦童在旁边坐如针毡,他在心里祈祷道:“快点练吧,别打情骂俏了,我这把老骨头本来就快松散了,哪里还受得了这么肉麻的话?”
    白凌听到张旭的话很想笑出声来,但她拼命地忍着,紧接着道:“你还算识相,那我们开始吧。”
    于是,她开始将武器架上的那些刀枪棍棒一样一样地跟张旭讲解着,而且她在讲到每一样兵器的时候,还会拿起兵器跟张旭演绎一番,让张旭了解得更透更清楚,也更知道每一样兵器的优点和缺点。
    这些琳琅满目的兵器全部都是古代的冷兵器,张旭除了在武侠中或影视剧当中见到,现实当中根本没有机会见识。这下可好了,经过白凌的解释和演练,他觉得自己对这些陌生的东西又多了解了几分。
    白凌将这些兵器都讲解完之后,他拿出自己的那把消逝战笔,问道:“那我的这把兵器属于哪种类型的,在实战中又要如何运用才能达到它最好的效果呢?”
    说实话,白凌虽然见张旭用过几次战笔,但她还不知道这把比普通毛笔大好几倍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兵器。她将张旭的那支战笔接过去,拿在手上端详着。
    梦童也趁机凑过去将自己送给张旭的这支宝贝又炫耀了一番。
    “其实,这种尺寸的兵器是最不讨巧的。”白凌看了这支战笔之后,得出了这样一个让人沮丧的结论。
    梦童的脸色有点不快,但在兵器上他知道自己的水平肯定不如自己的徒弟。
    “兵器一寸短一寸险,这是一个实战的真理。但你们看这把战笔,如果论长度,它比不上刀剑;如果论轻巧灵活,它又比判官笔来得笨重,所以如果要用这样的兵器去对付一个高手的话,那只能让自己处于被动的地位。”白凌又说道。
    张旭也有点不服气,他道:“可是昨天晚上的那一幕你也看到了,那两个黑铁武士的长剑一下子就被我的战笔挑飞了!”
    白凌微微一笑,应道:“你知道他们两个是什么阶位的武士吗?他们是最低阶位的黑铁武士,而黑铁武士最主要的长处在于他们的蛮力,如果没有了蛮力他们就什么都不是了。所以,昨晚你虽然打败了他们,但也只能算是侥幸取胜而已,如果你面对的是像楚中天这样的白银武士,恐怕在兵器的使用上你就要吃亏了!”
    梦童还是第一次听到他们昨晚碰到了黑铁武士,他问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没有告诉我?”
    张旭看了一眼白凌,他知道这件事不能瞒梦童,因此就将昨晚所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梦童听完,既没有责怪他们也没有称赞他们,而是皱着眉头若有所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道:“凌儿的话不无道理,其实帮我做这支战笔的老友也跟我说到了这个问题。不过,你们昨晚的事倒让我有了一个奇妙的想法。”
    “哦?”张旭和白凌听到梦童的这句话都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梦童道:“其实我的这个想法是受阿旭用战笔虚空画符灵箓的启发,而且我也想起了长生秘石被抢那晚所发生的一些情景。”
    张旭问道:“你是说那个身怀符灵力的道士?”
    梦童点点头道:“没错,那个道士打败我们的时间很短,我们三个圣导术士几乎都还未看清楚他是如何施展法术的,就全部受伤了。这样的情况对于我们来说从未有过,而且后来我们在医治的时候,发现各自的伤情竟然像是自己把自己打伤的一样。当时我们都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而我现在回想起来,他似乎是用了一种很特别的攻击方法。”
    “怎么个特别法?”白凌这时兴致也上来了,因为自从长生秘石被抢之后,梦童从来不在她面前再说起这件事的细节,她也不敢问,怕伤到了师父的自尊心。所以,今天梦童主动讲起这件事,她才会觉得兴趣盎然。
    梦童又想了一会儿,才道:“怎么说呢?他的那种方法就好比是我们对着镜子在练剑,如果我们比划一下,镜中的影像也会跟着自己比划一下。但是那个道士的攻击方法并不是单纯地模仿和复制对手的招式,而是——”
    “师父,您别卖关子了,快说吧。”白凌听到这里已经是兴奋异常了。
    “他是在复制对手出招的效果,就像是镜子反射影像一样,比如当对手发出剑气的时候,他能迅速地复制和对手一模一样的剑气。在这种情况下,对手往往会猝不及防。”
    张旭听完,自言自语地道:“这听起来像是一种镜像攻击啊,”说到这里,他忽然想到了《灵符经》里的一句话:“天地大造化,总在气场中,人能知此窍,万法总能通。”
    “我知道了,”张旭觉得脑中灵光一闪,他对着梦童和白凌说道:“其实这个道士所用的镜像攻击方法就是利用了符灵力本身所产生的气场,也就是说当对手处在符灵力的气场之中,他的一招一式都会在符灵力的气场中留下痕迹,而那个道士很有可能就是利用符灵力迅速地复制这些痕迹,然后反作用于他的对手。”
    梦童听到张旭的解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老夫现在终于明白为何三个圣导术士为何会输得那么惨了,原来我们是拿自己的手在打自己的脸啊!”
    张旭不想让梦童在沉浸在对往事的伤感中,因此他马上接过梦童的话道:“前辈,莫非您的意思就是让我运用这种镜像攻击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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